“医药费。”关夜轴还一直惦记着呢。
温熹和笑了笑,直接推开车门,“我已经好了,就用不着你的支票了。”说完正准备给他把车门关上。关夜轴突然倾身,拉住了她的手,左手拿了张名片给她,“如果有什么问题就打我电话,我不是不负责的人。”
温熹和瞬间脑海里一片空白,记得当初向南川也做过同样的事情。
“拿着啊!”关夜轴见她不接,便催促了声。
温熹和笑了笑,便接了过来,“谢谢。铌”
关夜轴微微一笑,砰的一声关上车门,便扬长而去。
温熹和仔细看了看手里的名片,黑宝石似的,简单的关夜轴三个字下面跟着两个号码,职位,地址什么都没有留下。她并不是一个时常关注这些上流名人生活的人,对这方面的了解,她远远不极好友官可心。
因此,晚上,一切就续后,自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一幕酯。
“关夜轴是什么人啊?”温熹和一边调着无聊的电视节目一边问旁边正在ipad上忙碌的人。
“谁?”向南川似乎没有听清。
“关夜轴,撞我的那个人。”温熹和老老实实的又说了一遍。
向南川慢条斯理的把ipad收了起来,认真的看着她,“你对他有兴趣?”
“……”
他微微的一笑,平静无波的说,“关氏集团董事长,你们口中所说的钻石王老五,说的就是他这类的。他这个人我不做评价。”
“那他要给我医药费是什么意思?”这一点,她是真的想不明白。不得不求助于向南川这颗好使的脑袋。
“你可以多要一点儿,存起来。”
“啊……”温熹和听后,一脸遗憾,“早知道就不要拒绝他的支票好了。”
“你很缺钱?”
“钱哪有嫌少的?”温熹和笑笑。
向南川不说话了,跟着她一本正经的看起了电视来,没看多会儿,“就喜欢这个?”
“嗯,陆励成是我见过最深情的男主了。”温熹和说的时候一脸崇拜,直差眼冒红心了。
向南川微微皱眉,视线全放在了某男性演员身上。
两个人都不曾再说过话,期间,向南川给她拿过两次零嘴,倒过三次水。当然已经完全迷住某女浑然未觉。等到三集电视剧放完,温熹和见他还在,很奇怪的问,“你今晚不忙吗?”
向南川淡定的抬起手腕,“不准备睡觉?”
温熹和滑开手机一看,脸上的笑有些不自在,“还早呢!你难得回家一次,不如再陪我看场电影吧,我知道有个台的电影很不错的,全是外国的,视觉感很好。”
向南川揉了揉眉心,“我比较喜欢在床上陪你。”
温熹和有点儿尴尬,小脸也跟着微微红了起来,“我现在不方便。”
“……”向南川淡然无波的脸终于有了些异样。
温熹和以为他生气了,便自动的解释道:“亲戚来了。”
“我先去睡了。”向南川嗓子有些干,不太自在。
温熹和一脸舍不得,柔软的双手突然就缠上了他的手腕,“你再陪我看场电影吧!我们还没有一起看过呢!”
向南川定定的看着她,
她本不是如此缠人的女人。就目前他们的关系,她应该是躲他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主动要求他做陪?就在刚刚,她已经明确的拒绝了他的暗示,又为什么要拉着他?
温熹和见他不说话,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妥,悻悻的放开他的手,“我……”
“你再看会儿,我先去洗个澡。”向南川寡凉的声音响起。
温熹和自动的退开一步,让他离开。
是她做事没有经过大脑,她怎么可以无理的要求他做些什么呢?她不能把他们之间的“相敬如宾”当作是理所应当,就算是夫妻,也是天底下最陌生的夫妻。
温熹和想了想,便关掉电视,离开了影音室,直接回了卧室。
向南川回了自己的房间,她经过他房间的时候,他的门并未关起来,可以清晰的听到浴室里哗哗的水声。这样已经很好了,她不能贪婪的想要更多。
于是,温熹和也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只不过,她出来的时候,向南川却在她的房间里等她。温熹和愣住,幸而他主动的开口,“我房间里的牙膏没有了,你的还有吗?”
“有,你自己进去拿。”温熹和指了指洗漱间回答说。
“嗯。”高大的身影越过温熹和,茉莉淡淡的清香钻入温熹和的鼻间。
很快,向南川就出来了,只不过手里并没有拿他刚刚所说的牙膏。他干净的脸上似乎罩了一层霜,走到她的面前,把她脸上湿润的两丝秀发压向她的耳后,“晚安。”
“……”温熹和完全怔愣在了那里。
怪不得官可心曾说,如果向南川要设计她,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哪里还需要他设计啊,他几乎是一有动向,她的脑袋就配合的直接当机。
而后,向南川便消失在她的房间里,只不过关门的声音有些大,好像透露着他的坏情绪。
温熹和不敢睡,向南川走后,她就一直坐在沙发里,抱着枕头,瞪圆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茶几。茶几上孤怜怜的躺着温熹和的手机,她偶尔会伸手按一下,让屏幕亮起来。
渐渐地,
温熹和终于抵挡不了睡意睡了过去。凌晨一点,温熹和的手机准时响了起来,仍旧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肯定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她不接,死死的按住关机键,终于音乐声后,手机静止了下来。
黑暗中,温熹和冷冷的一笑。
翌日。
温熹和一开手机,来电提醒响了好一会儿,都是同一个号码,时间紧接着凌晨一点。心里面突然就恐惧了起来,手一松,手机就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电板与手机分了家。
她慌忙去拾手机,不曾想一双脚正好立在她的手前。抬起头一看,“你起来了?”
“你在做什么?”
“手滑,没拿好。”
“昨晚,谁给你打电话?响了那么久都不接,把我都吵醒了。”
“没,没有。你肯定听错了。”温熹和心里一颤,否定的回答。向南川也没有多想,便不再说什么。………………九月的第一天,是个好日子,学子们纷纷结束了漫长的假期,回到了课堂上。这一天,没有什么实质的课要上,温熹和只是到学校去熟悉熟悉。历史组的办公室,温熹和正在熟悉本期的教材,组长李永序就走了进来,笑呵呵的说,“小温啊,你今天怎么了?好像有些心神不宁啊!我看你怎么老是看手机啊?在等男朋友的电话?”在外人的眼里,温熹和二十四岁,正是如花般的年纪,有男朋友是绝对正常的事情。“没有。”温熹和笑笑,便把手机收了起来。她只是想知道,白天那个陌生的电话还会不会打进来,那个凄惨撕心裂肺的哭声还会不会再响起。坚守了半天,手机一直都没有响过,哪个连一条骗人的短信都没有收到过。安静的仿佛不存在。“你们还年轻,还有的是时间,别这么舍不得。”李永序继续打趣,认定了她就在等男朋友的电话。温熹和没办法了,只好如实回答,“我没有男朋友,”只是省略了后半句,“但我有老公。”“那我们学校的小伙子有机会了。”李永序一脸的和蔼,温熹和感觉格外的亲切,只好对组长的善意跟着笑笑。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今晚,向南川没有回来,温熹和在门前徘徊来徘徊去,视线始终专注着自家的大门。无奈,大门一直都没有动静,宁宁抱着初一在她的身边绕来绕去,玩得好不开心。“太太,您这是在等先生么?”宁宁一边梳理着初一的毛发一边问道。“嗯。”温熹和大方承认了。反正她已经表现的这么明显了。“先生没有打电话回来。可能是不回来了吧!”“哦!”温熹和的语气有些怪,分不清是失落还是失望。她居然对他有了期盼,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宁宁,把初一给我。”宁宁依言把初一给她,“太太,初一好像长胖了一点儿呢!”温熹和举着初一,“好像是重了点儿。我带它出去散散步,减减肥。”“太太,我陪您。”“不用了,我想一个人走走。再说了,不是有初一陪我吗?”温熹和拒绝。“那好吧。太太您早点儿回来啊!”宁宁眼看着温熹和把初一给抱了出去。王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出来,站在宁宁的身边,“太太是个极好相处的人,却也是个极难相处的人,你没看出来吧?”“不会啊,太太从来都不骂我们的,我们怎么做她也都没有意见。”宁宁不相信,那样一个美好的女人会难相处。王妈用一种“你还小”的眼神看着她,“那是因为她不在乎。”她看得出来,她刚刚开始在乎时,先生似乎又让他失望了。温熹和拉着初一从“峦山”的公路一直蜿蜒的往上走,越往上走,越有凉爽的感觉。“初一,你说我想让他回家这个想法是不是不正常?”“汪……汪……汪……”“啊,你说正常啊?你也知道我们是夫妻是不是?”“汪……”“可我们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啊!他不回家也是正常的吧!男人大多先身体享受的,既然这点最基本的我都满足不了,他不回来也说得过去是不是?”“汪……”“初一,你也认同啊!”温熹和突然停下来,模着初一的头,“那日后我们俩就做伴了,你可不许丢下我不管啊!”初一伸着舌头一会儿看左边一会儿看右边,没人能懂它的意思。“我代它答应你了。”突然,温熹和的身后响起了低沉带着特有磁性的声音。温熹和猛一回头,关夜轴一脸好笑的站在她的身后。温熹和只想找条地缝钻下去算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被人偷听到她和一只狗对话,对话的内容还是与老公的不和谐。她这也太背了一点儿吧!关夜轴见她尴尬,“我不是有心偷听你们谈话的,只不过你们说话的声音不小,而我正好与你们同路。”温熹和不自在的伸手把额前的头发压向耳后,“你能不能把刚刚听到的都忘了?”“不好意思,你刚刚说了什么?”关夜轴堆起笑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相的关系,总感觉他的笑与他的年龄不符。温熹和比了个OK的手式,感激的笑,挪开了话题,“你也出来散步?”“和你一样。小雪……”关夜轴唤了一声,一只黑色的小狗就跑了出来,“我这只是男孩子,你这只是女孩子,正好配对。”“我们家初一还小,不早恋的。”温熹和立马就维护了起来。“呵呵……”关夜轴突然笑了,“你也还小。”温熹和垂头丧气,“你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不是说什么都没有听到吗?关夜轴拍了拍自个儿家的小雪,“我实在是好奇,你就凭你是怎么把向南川给弄到手的?”温熹和扁了扁嘴,一脸的不高兴,“你没看到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么?”“就算你是个天仙,依向南川的为人也不可能动容。你可能不知道,向南川已经很多年身边没有过女人了。所以,发现你们结婚了,我很好奇。更何况还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要是我,我可做不出来。”关夜轴的每一句都说的很诚恳。“……”“别这样,说说。”“我和你又不熟,说什么说?”难道要说,是她主动的么?“好吧!”关夜轴无奈的摊摊手,“你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吧!那么,现在,我们一起散散步?你看,小雪和初一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怎么感觉这么乱啊!温熹和与关夜轴一起逛了许久,回到家洗个澡就睡了,也不管向南川到底回来没有回来。当然,睡觉之前,她特地关了手机。只不过,再多的预防都没用。同一个时间,家里的座机响了起来,她卧室的分机也跟着响了起来。她钻进空调被里,捂住耳朵,座机就一直响。她没办法了,把座机拿起来,不敢放在自己耳边,搁在台子上。
同样的哭声同样响起……
温熹和紧紧的抱着自己坐在那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哭声突然就没有了,电话里只是平常的盲音。温熹和却再也不敢睡了。
第二天。
她的精神不太好,直接影响了她第一节课的质量。
当她讲到秦始皇如何统一六国的时候,台下一个学生突然就站起来,“妞,你行不行啊?这个我们看书就知道了,还用你讲?”
“同学,要叫老师。有问题请举手发言。”温熹和镇定的应对,心里其实是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