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外人,已经够扎眼的了。如果还要唤服务生进来,单独给她服务,估计就更扎眼了。
不行,这种事不能做郎。
该死的,她的脑子怎么就不好使一点儿呢?怎么就会答应了关崇明这该死的提议。
“不,不用了。就这个就行。”温熹和笑得有些勉强。
关夜轴看了她一眼,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给她倒了小半杯,“温老师,这小子在学校一定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劳你多担待了。这杯我敬你。锎”
温熹和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微微一笑,与关夜轴轻轻地碰了一下杯,娴熟的应付着,“关总这是说哪里话了。关同学的事我会放在心上,又同时清楚我们之间的身份。”
关夜轴微微愣了一下,又给温熹和斟上了酒,放到她的手里,举了举杯,“你可能误会了。我不是说你认清自己的身份,是在拜托你多照顾一下他。他从小没有母亲,而我对他也不了解。”
一个做父亲的居然不了解自己的儿子?
这话从何说起?
温熹和不得而知,也不想去弄明白,又把一杯酒喝下去,“应该的。我会引导他走上正确的道路。”
“你要怎么引导?”关夜轴对这个话题似乎特别的关心。
“他这个年纪根本还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他对我估计也就是有妈妈的感觉。我会鼓励他,包容他,让他把注意力都放到学习上。”她只不过是个历史老师,其实这个重担还是有些重的。
关夜轴笑了,不同于向南川的温和柔软,是那种毫不掩饰张扬的笑,洁白的牙齿露了出来,“恕我直言,你可能比我还不了解他。他这个人,并不是孩子似的心思。他要是喜欢上了,就一定会得到手。他的功课我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
温熹和不解的看着关夜轴。
关夜轴又给她倒了杯酒,“我上次的方法不是用得很对么?”他向她举了举杯,“而且,就算她毕不了业,关氏也照样是他的,这是毫无疑问的。”关夜轴说完这话,一扬头就把一杯酒全部倒了唇里。
温熹和手里捏着酒杯,“关总是说你上次激他?”
“嗯哼!”关夜轴一笑,又给温熹和倒了杯酒。
不知道哪个好事的人突然就来了一句,“关总与温老师光和寡酒有什么意思?喝个交杯酒啊?也让我们这群老头子过过瘾。”
“这哪儿成啊!”温熹和立马就拒绝。
关夜轴突然一乐,眼睛亮闪亮闪的,嘴角的笑有些坏坏的,“来吧!”
“……”来你妹啊!你明明知道我已经结婚,还交屁个杯啊。
关夜轴好似没有看到她的拒绝一样,居然拉起她的手,自个儿把酒先喝了下去,“现在,就剩你了,你自己看着吧!”
这算什么?
骑虎难下么?
一包厢的人都用有色的眼神望着她,关夜轴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温熹和一咬牙,干脆的把酒喝了下去,“如何?有没有让你失望?”这话她是问的关夜轴。
关夜轴看着她,眼里张满了星星,痞痞的一笑,“正得我心意。”说完后还依旧看着她,再为自己倒了杯,一仰而尽。
掌声瞬间雷动。
只有关崇明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眼神看着她。那里面似乎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同时又有赤果果的恨意。
是的,是恨意。
温熹和不明白,如此的小孩子,恨从哪里来?
难道是因为自己。
温熹和想也是,她竟和他老爸喝酒了,他一定是觉得没面子。于是,温熹和拿着酒走到了他面前,“关同学,老师和你喝一个。”
“我没把你当老师。”关崇明冷冷的拒绝。
“我知道,你把当姐姐了。”
关崇明脸色一变,居然真的就起来和她喝了一个。
关夜轴坐在另一端,兴趣盎然的看着他们。
温熹和?
哪儿来的这么有趣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