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大小姐?哦,后日是宫宴,众小姐都在打扮,听说二皇子也回来呢。”濡儿道。
“二皇子?”广卿抬起头,道:“可是灏王褚恪。”
濡儿有些奇怪,问道:“是啊,小姐问这个?”
广卿眼底闪过一丝寒意,手捏着一盏精致的盅子,胡乱的把茶盅扔到地上,吓了濡儿一跳。
濡儿战战兢兢的道:“小姐?你怎么了?”
“无妨,濡儿,我出去走走。”
只听门吱嘎一声响,沐扬长公主含笑道:“卿儿,你醒了,唬了娘亲了,头还疼吗,这茶盅怎么摔得?”
卿儿强装出一脸笑意,道:“娘亲还是如此火辣,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我很好,方才喝水,头昏得很,不留神就摔了茶盅,我想去找紫苏姐姐,卿儿先走了。”说罢,鞠了礼,便退了。
广卿强忍着泪,奔出亦德侯府,直向一个幽静的树林跑去,他也只有跑到一个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哭了。
“褚恪你卑鄙,为何我今生还要遇见你,史紫苏,未出阁时你害我,出阁后我只才四岁的孩子被你杀害,你怎能如此狠心,我”广卿走到附近的湖畔,看着这张不是自己的脸,笑了笑,今生自己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广卿在前,却不防身后有两人看着。
“茱萸,这女子你可认得?”
“回三皇子,这是亦德侯爷也就是沐扬长公主的女儿,亦德侯府的大小姐浴广卿。”
“年下几岁,嫁人与否?”
“不过十三四岁罢了,还未及笄,不可嫁人。”
“那她口中说的是?”
“茱萸也不知”
广卿乎察觉到二人的存在,手里擒了一块尖锐的石子,如暗器般飞过去。
广卿在灏王府当王妃之时,闲来无事,虽未出阁时也曾吟诗作对,抚琴弄箫,倒也算个才女,但那段日子,真的把他磨练成一个坚毅的女子,各样精通,尤其功夫倒学了些许,灏王常去带兵迎敌,自己独守空闺也要防身才可。
二人躲闪,其一人道:“浴广卿?思维十分敏锐,这暗器的功夫也是非同小可。”
“茱萸看她容貌倾城,不如许配给三皇子?”
“茱萸!我说了我此生只爱令儿一个,还有,以后别叫我三皇子,倒听着像三黄鸡。”
“可那女子容貌像极了令姑娘啊!”
一人细看,广卿长眉入鬓,有一股不易察觉的冷峻和悲伤,十分倾城,看不出任何瑕疵。
“三皇褚毅,令姑娘早西去了,为何你不信呢?皇上多次要给你赐婚,你都拒绝,到底要怎样?总不能一生不娶吧?”
“谁像你这样**!”言罢,摔手去了。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也就跟着去了。
“令儿?”广卿思“令这个姓氏少见,但当年也是一门望族,只听说令老爷的小女曾见过三皇子一面,但令小姐当时十岁,未取名,只唤作令儿,因令儿体弱,还不知什么名字好,令家就被满门抄斩,令儿当时逃跑,不慎落入湖中,再无音讯,都道令儿淹死了。”
广卿感叹,不过一面之缘,这三皇子竟恋了六年,不禁好笑,往侯府走去。
“今生我可是要复仇了”广卿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