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了。”一声清凉的道歉声打破了两方的对视。)
就算他不说话,也是那些人中最为显眼的了,一身白色华服,胸前逼真的蟠龙纹路,兴许是因为之前被狼追逐,身上有些处被刮破了,恐怕是没有时间来选择奔跑的路途吧。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出人的外表,清贵高雅的气质,沐君在心里定位,此人,必非凡人啊!
再看看宇文祺煜一身银色华服,同样的华丽,但宇文祺煜给人的感觉确实清朗、爽快,都是贵公子,却有不同的气质。
突然感觉到身侧有冷气,侧头,伸手环住身侧男人的臂弯,明眸皓齿,闪亮亮的双眼无声的诉说,当然还是殇最……最好看了。看,一身黑色,外加一张面具,好吧,外表确实没什么可说的,普通得有些让人诧异,但穿在他身上,绝对是耀眼的。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贵、霸气,绝不容忍忽视。
“殇王爷?”虽是疑问语气,但无形中的肯定。慕容钦宸万分确定,此人便是白芡国的殇王爷,不单单是他脸上那标志性的面具,还有的绝对是从他骨子里透露的气质。
“在下慕容钦宸,殇王爷,煜皇子,多谢。”在没有得到反驳的情况下,慕容钦宸再次道谢,同时对宇文祺煜的身份也猜测无疑,但在面对沐君时,迟疑些许。
传闻殇王爷不近,身侧从不出现女人,与他有传闻的出了白芡国宰相府的小姐郝馥雅之外便无其它,但,传闻也曾言曰:殇王爷对这位郝小姐很是不待见。而郝馥雅则仗着皇上的宠爱,能些些许许与殇王爷有些瓜葛。
传言终究只是传言啊,殇王爷身侧的女人与他亲密无间,但慕容钦宸就是肯定,此人绝非郝馥雅。他曾远远见过郝馥雅一次,郝馥雅绝没有眼前之人的清透,那双眼睛如同精灵般,如同漩涡一般惹人如飞蛾扑火,她,应该是天上下来的精灵吧!
“这位小姐,不知如何称呼?”
“我啊,”沐君一副况况而谈的气概,挥长袖以告天下的气势,“坐不改姓行不改名,沐君是也。”
“沐君,好名字,看你一声清凉月兑俗的气质,这名字,真的很配你,木皇之君恐怕也如你一般吧。”
“木皇之君?切,妖女还差不多。”一声不屑从另一边传来,沐君这才看到那慕容钦宸右侧还有一美女的,他们一行人都是男子,就这么一个女的,该是很显眼的,他们应该早发现这个女人的,不过啊,沐君是什么人?帝殇是什么人?对自己不关心的事、人,绝不分半毛视线。
“我还真就是妖女,信不?”沐君挑眉,这女人似乎对她有敌意呢?顺着那女人的视线,看她一副含情脉脉的看着慕容钦宸,沐君心中一阵作呕,哎,又一个妾有意而狼无情,不过这关她什么事啊,干嘛要把战火拉到她身上来?
哼,这就别怪她了,她呀,不喜欢惹事生非,不过,若是有人妄想惹她,那可就另当别论了,总得给个下马威吧。
赫连琴看着带着些许病态,再回想到沐君之前被那戴面具的男人抱着奔跑的情景,嗤笑,妖女?她不过是想要贬低她而已,难不成,妖女在什么时候已经成为了褒义词了?
沐君斜眼横飞,这女人看不起她呢,秀眉一挑,媚眼一抛,唇角一勾。“殇,我饿了,今儿个真的走累了,我想吃野味。”
累了?好吧,虽然她没有跑,但之前的路途也不是太短暂。
野味?这个更好啊,河对面就是成群的野狼。
“我对狼没有兴趣。”沐君扫射一片,对宇文祺煜那暗示的眼神直接抹杀,“小煜子,你是不是吃醋了啊,我知道你喜欢殇,可是殇真的对男人没有兴趣,况且吧,你还是殇的侄子,我家殇可不想带坏孩子的,这样有损殇的威严呢。”
“你……你……”宇文祺煜颤抖着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啊,而且……而且,她比他还小好不好,带坏孩子?
“小煜子,什么都不用说了,今天的晚饭就交给你了。”沐君直接下了通告,宇文祺煜还想着躲避,不过在帝殇的眼神下,他颤颤巍巍的带着几人去找食物去了。
“哦,对了,小煜子,别走太远了啊,顺便带点儿三香草回来。”沐君朝着宇文祺煜的背影道。
赫连琴真的对沐君鄙视极了,看看河对岸的野狼,由于天色逐渐黯淡下来,那些个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剑,幽绿的眸子散发出阴森森的光,那么危险的时刻,那女人居然有心情让人去打野味。
这个时候,最紧张的应该是要想办法月兑离这些狼群的追捕范围,被那阴森森的目光盯着,是个人都会打颤的好不好。
慕容钦宸如同一抹幽莲,淡淡的清凉气质,月兑俗的外表,对沐君的行为也没有半分的评价,只是镇定的对着身后的人吩咐着查找路线,寻找方法月兑离狼群。就算这条河真的可以阻隔这些狼,却也不是良久之策,时不时的都会有一两只冲着奔向河流,纵使粉身碎骨也浑不怕的精神。
对面狼群如此繁多,在狼群面前休息,也不甚妙,而且,最为担忧的,若是被狼群找到其它路过来,他们可就危险了。
忙碌中视线不经意间碰到了沐君的眸子,稍微出现了一丝愣神,随即淡淡一笑,继续商量对策。本来沐君一行人是安全的,若不是他们将狼群引向了他们……现在,他们这也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告诉他们,狼群该由他们想办法。
“喜欢他?”
低沉中带着些丝隐忍,似乎饱含*着浓浓的忧伤,语句中带着挣扎,似乎说出这些字也让他费了好大的勇气。
沐君此时躺睡在草地上,悠闲的等着宇文祺煜的烤野味,她还很不客气的让他们烧上一壶水,优哉游哉的拨*弄这身侧的火苗,一手把*玩着宇文祺煜顺便带回来的三香草。乍一听这话,她错愕。
“殇?”此时的帝殇,似乎与平时不同,没有了那股子霸气,没有了那抹众天下唯我独尊的气概,似乎心中有一抹淡淡的忧伤,他那深邃幽暗的眼眸,无比认真的注视着她,镌刻在她心间上,她似乎也能感知到他心中的疼与痛。
“殇,我不骗你,对他,我很欣赏,他给人的感觉真的很舒服,似乎在他身侧都能感受到温暖,弥漫在他周身的,是淡淡的清凉。”他是苜参国国师之子,虽然不是出生于皇家,却有着皇家的地位与尊严,苜参国的皇帝似乎很有兴趣将他纳为驸马,而且也有那么个传闻……“可是,那仅仅只是欣赏,喜欢?谈不上吧,他给我们带来了这么多狼群,不讨厌他就算是他的荣幸了,还喜欢?我没那么宽厚的心胸。”
俊眉舒展,却也不全然放松,帝殇心中的念想,沐君其实很想知道,他似乎经历过什么?他似乎总是在担忧着什么?他不说,她也不问,因为,她永远相信,他不会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