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他的不解,林云潇轻笑出声:“在那个世界,我拜了一个叫御狐的人为师,与他学艺五年,这毒术还有一些古怪的招式都是他传与我的。雨殇说他是雨族的前任族长,之所以到那个世界也是因天命既定。”
南宫离不再说话,怎么事情越来越怪异了?潇儿,雨族,雨族族长,天命定?
“离,怎么不说话?”她现在忽然很害怕这么沉默。
“潇儿,我们可不可以不去雨族?”他苦着一张脸,雨族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怪异了,他真的是不想去。
“不行,雨族必须去,而且要马上去,等你的伤势稳定一些咱们就启程。”她语气强硬,不带一丝回旋的余地。
“潇儿~”他晃着她的胳膊撒娇。某雪:又来了,无语。离:无语就闭嘴!潇:这招没用了
“不许撒娇,雨族必须去。只有解了你的蛊,我们才会一直幸福下去,离不想永远和我在一起吗,嗯?”林云潇捏了捏他的脸,好笑道,真是拿他没办法,撒娇的本事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好吧,人家要一直跟潇儿在一起,永远的幸福下去。可是,潇儿,去雨族之前我们可不可以把堂拜了?”南宫离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总觉得雨族之行会发生什么变故,先拜堂才是正道。只是后来他因为自己这一时的决定后悔的直恨不得杀了自己。
不明白他为何在此时提出拜堂成亲的要求,想了想还是点头应了:“好,等你的伤再好一些,咱们就拜堂,嗯?”和他拜堂成亲,听起来很不错呢。
“嗯,拜堂,成亲。”南宫离看着她,笑得一脸柔和,他和他的潇儿终于要成亲了,真好。“潇儿……嘶——”内心的激动再也压制不住,一不小心竟扯到了伤口。
“离,怎么了?”
“没、没事。”他白着一张脸,稳了稳气息,摇头。某雪:还能有什么事,太得意忘形了呗,唉~
“真的没事?”看他的样子肯定不是没事,许是又扯到伤口了,真是笨死了。
“没事,潇儿,我只是太高兴了。”南宫离柔柔的笑着,示意她不要担心。
“别多说了,让我看看。”说着,林云潇直接低头查看他的伤口,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再裂开。妖孽,你再敢乱动一个试试。”虽然语气是嗔怪着的,可不得不承认,此刻她的心里被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挤得满满的。
“嗯,潇儿,我再不乱动了。”南宫离可怜兮兮地窝在她的怀里,心里美美的想着,他都这样了潇儿肯定不舍得再怪他的。
她看着瞬间变得可怜兮兮地他,在心里无奈地摇着头,他是吃准了她对他狠不下心来。
半个月后,离王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在去往离王府的喜轿中,林云潇一身凤冠霞帔,心中的激动像是要溢出来一样。今日拜过了堂,她就和她深爱着的那个妖孽般的男子成为夫妻了。幸福之花怦然开在了心头,红盖头下的她抿唇而笑。真好,能和他结发为夫妻,真好。
而坐在马上的南宫离身着喜服,越发显得妖艳无比,风华绝代。他如玉般的俊脸上始终挂着幸福的笑容,微微上挑的眉角更是风情流转,潇儿,他的潇儿今日过后就真的属于他了,好高兴。
街上涌满了看热闹的人,天烨最俊美无双的王爷与妍丽若仙的相府小姐今日成亲,他们这些看热闹的人心中也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啊。只是没有人注意到人群中有一道如毒蛇一般狠辣的目光盯着喜轿。上官潇潇,夜魅为了你使计毁了我的清白,而你现在却嫁与了我倾心爱慕的离王,我不会让你得意的,总有一天我要毁了你,毁了你!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一张脸扭曲的不成样子。
离王府门前,南宫离翻身下马,红衣飘摇,举止间风华尽显。他稳步走到喜轿前,踢了下轿门,然后握住了她伸出的纤细修长的玉手,十指交叉。潇儿说这个动作的意思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很喜欢这个动作。忽而,他微俯身将她打横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林云潇一惊,快速地凭着感觉抚上了他胸口的伤处;“离!”
知道她在担心他,他勾唇而笑,贴近她小巧可爱的耳畔:“潇儿,别担心,我没事。让我抱着你去拜堂,这样抱着你,我很幸福,嗯?”
听他这么说,林云潇才放下心来,安静地任他抱着,他的怀抱让她很安心,很依恋。
礼堂中,南宫玄鹤喜居高堂之位,看着眼前的一对新人,竟是激动的不能自已。兰儿,如今咱们的离儿长大了,成亲了,你定然会很高兴吧。倘若那时朕能早些年遇到你,我们之间就不会落得天人永隔的结果吧。可是朕终究是无用的,在你走后,朕还是未能护得离儿周全,还让他在病痛中生活了这么多年,兰儿,你会不会怪朕?一定是怪的吧,朕护不了你,也护不了咱们的离儿,朕是皇上又如何?
一声拜天地拉回了皇帝的思绪,同时也恍惚了在场的许多人的心神。
欧阳翎轩目光痴迷地看着喜堂中那抹娇俏的红色丽影。她,竟然这么快就嫁作他人妻了。为什么他的心里空荡荡的?他果真对她动心了吗?不过,好可惜呢,他终是晚了,所以错过了她。
南宫洛眉角的忧愁愈深,心中的苦涩不断蔓延着,蔓延着,几近将他吞没。那个如精灵般的女子,自此后真的只能被他深埋心底了。
南宫鸿则是死死地盯着拜堂的两人,恨不得他们立时变成两具尸体。
南宫羽不动声色地瞅了瞅一脸愤恨的南宫鸿,又将目光移至身着喜服的两人身上,脸上的笑意逐渐变冷。太子,南宫离,不如你们来个鹬蚌相争怎么样?
喜房中,红烛影剪剪,那喜烛仿若也知晓喜事般,尽情燃着自己线条优美的身段。
林云潇端坐床上,等待着心爱的人将她头上的喜帕掀开。
忽而,喜房外有熟悉的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那脚步声也是透着愉悦的,她浅笑,之前因紧张而握起的手舒展开来。他是她深爱着的人,有什么好紧张的呢。
房门被推开,南宫离冲着身后的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不用候着了。走进房门,顺手关了房门,他珠圆玉润般好听的声音响起:“潇儿。”
修长匀称的手拿起喜秆,他一步一步的朝着坐在床上的人儿走去,挑下她覆着的喜帕。
林云潇抬头望向他,一张精致绝伦的脸便跃然映入他的眼帘,惊艳。早知道他的潇儿是好看的,不曾想穿了嫁衣的潇儿竟然美得令人窒息,微启了启薄唇,喃喃道:“潇儿真美。”
她浅笑盈盈,如春风般温和:“离,也很美。”今天的他真的很好看,用美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让她只是看着他,就忍不住的心跳加速。起身扶他坐下,“离,累了吧?”
南宫离看着她在喜服的映衬下越发娇美的容颜,一双满含风情的眸子弯成了月牙形,他笑着摇了摇头:“不累。”和潇儿成亲怎么会累呢。
听他这么说,她仍是不放心,伸手去解他的外衣,却被他握住了手。
林云潇不解:“嗯?怎么了?”
南宫离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却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看着她:“潇儿莫急,等会儿为夫的一定满足你。”
“满足我,满足什么?”他那是什么表情,她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嗯,为夫知道潇儿急着与我共度**,只是合卺酒还没有喝呢,等喝过合卺酒,为夫就好好满足潇儿可好?”他蝶翼般的长睫颤了几颤,美眸中风情流转。
听他这么说,林云潇羞得满脸红霞。这个妖孽太邪恶,想到哪里去了,她不过是担心他会累坏了身子。毕竟伤势才刚刚长好些,怎么到了他那里就成了着急与他共度那个春、宵了。黑线,满头黑线。
“妖孽,少胡说,我只是担心你累坏了身体,谁要和你……”后面的话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出来。
“呵呵,那是为夫多想了。潇儿先喝了合卺酒吧。”南宫离端起一杯酒递给她,又拿起另一杯酒自己端着,好心情的勾着唇。
“离,别喝了。你的伤刚长的差不多,还没有完全好,不宜饮酒的。”她急着出声阻止他,只要是对他身体有一点儿伤害的,她就不许发生。
“潇儿,不妨事的。今天所有的酒为夫全都推月兑没喝,这杯酒定然要饮的。快些吧,潇儿不急,为夫可急着和潇儿红、纱、张、暖、呢。”他将后面的几个字说的一字一顿,异常清晰,戏谑地看着她几乎是瞬时变红的小脸,笑得一脸花枝乱颤。潇儿害羞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他着实喜欢得紧,不过,若是他再说下去,可就要把她惹恼了,某妖孽王爷适可而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