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可以做为上一章的姊妹篇,表的是另一位败类——祁鲠——的劣迹。
此男长得獐头鼠目、龇牙龅齿,要多猥琐,有多猥琐。在初中期间,数他和我最为犯向。
一次语文课。樊老师把正在课桌下搞小动作的祁鲠叫了起来。“请你把我刚才教的陆游的《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给全班同学背一遍。”祁鲠杵在原地,一句也背不下来。不过,他旋即申辩道:“我坐的这排太偏,听不清。”“那好,”樊老师不慌不忙道,“请和你同纬度的宁波同学背一下。”由于这首诗我事先早已熟稔于心,二十八个字,月兑口而出,毫不打啵儿。“你还有何话说?”接下来是语文老师对他长长的训斥及命其罚站。我未料到,从此时起,他便和我结下了梁子,可谓水火不容。
一天上化学课,化学老师为我们用器皿展示一些奇特的化学现象。同学们翘首以盼,聚精会神,不才也不例外。忽然,我的后脑勺被纸筒一类的东西猛地一击。痛楚之后,我回头一看,是祈鲠这个恶少用化学书打了我,随即是他的无理之词:“你挡住本大爷的视线了!”换了别时,我一定还手,可是我立刻想到同学们都正欲观察奇妙的化学变化,尤其是瞥见一旁的潇潇殷切热望的样子,我克制住自己熄灭了心头怒火。我就像阿q一样无能,一样精神胜利,一样自欺欺人。(编者按:上段写两人在一排,这一段却不在一排,还需要跳着读书的看官重读前面关于串座的内容;写下此段源于某日看到某友的网络留言暨签名:你永远不要忽略坐在你后面的人。)
一日,还是上化学课。当天没有什么实验,不学无术的祁鲠遂意欲旷课。这家伙就用彩笔在一张纸条上胡乱地涂上些颜色,放到“它”的鼻孔里,不由分说、蹭的一下子就往教室外面跑。女化学老师也未加阻拦,其实谁都能看出他的鼻血是弄虚作假、装出来的——因为那张纸条的“血迹”是绿色的。我想,不是他是个大糊涂虫,就是他是个红绿色盲患者。总之,继之是全体解颐,哄堂大笑。
这些都是浮云。最让我对其恨之入骨的是他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作者谑语:不可否认,这世上还真有不计其数的“雌天鹅们”被“雄蟾蜍们”给“吃掉”了。)九五年一日课下,我和潇潇正聊得火热,这位没眼力见儿、为所欲为、寡廉鲜耻的“大爷”一**坐到潇潇对桌跟前儿——距离是三十厘米左右——唐突地冒出一句无耻谰言:“方潇潇,咱俩儿处对象啊?!”我愣在那里大约三秒钟。但见潇潇从从容容,把玉容一转,连瞅都不瞅他。半分钟后,不要脸的、碰了一鼻子灰的祁某悻悻然地走开了。我这才缓过神来,事后诸葛亮地想道:“要是他当时胆敢碰我徒弟一根寒毛,我就和他拚了,非抠出他那双老鼠眼不成!”
彼时,对待这个败类,我就是个孬种。还好,他在这部长篇小说里亦只是个过客,因为他家人花了些钱,让他在初中毕业前就去某个派出所当民警去了。从而令某些外国读者或会以偏概全地断定某国“法治元年”的法治环境是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