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思衬半响,道:“若天帝能借神农鼎倒是有救,只怕天帝舍不得拿出宝物。”
阿眠喜得快要哭出来,“上神有所不知,姑姑是天帝的干女儿,最是爱护,若是能救必是舍得的,奴婢这就遣人去天界走一趟。”
“也好,速去速回,孟初等不得。”
“有劳上神照看姑姑,阿眠这就上去请。”
说罢匆匆离去。
天刚透亮,阿眠便回了,并未带来天帝。
“不肯借?”
“不在天宫,和帝后一起去南海观花了,得有几日回来。”
阿眠低着头,看了还在晕睡的孟初一眼,转脸殷切的望着墨清。
现下能倚着的只有他了。
“阿眠自知身份卑微,不该劳烦上神,但姑姑现下的伤势是怕是等不及了,还请上神去寻一寻师父。”
说罢躬身伏在地上,埋首不语。
“起来罢。”墨清负手而立,眸中是化不开的浓墨,静了片刻,他方道:“我会尽力,至于结果如何将要看孟初的命数了。”
“孟初是神,岂会轻易丧命!”
阿眠循音抬头,见一白衣男子落在床边,冷冷瞧着墨清。
她不识得来人,偏头去看墨清。
墨清对着白衣男子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两人似乎有些渊源,这渊源还颇深,正往仇恨的方向走。
“还跪着做甚,看着真是晦气,你姑姑还有救。”
阿眠喜极而泣,立时站起,侯在一旁。
“切莫在本君面前哭哭啼啼,扰我心烦。”
阿眠虽不知他是谁,还是听命止了声,他衣着甚为华贵,金线绣的祥云十分耀眼,应是为神君。
墨清适时点明他身份:“他是白循神君,天帝的继位人。”
“小婢见过神君。”
阿眠躬身行礼,看着他的眼不由多了几分希望。
如此看来是仙娥们传达的信息送到南海了。
“孟初怎么受伤的?”
他在榻边坐下,三指落在孟初手腕内侧。
“上月去素雪涧摘梨花,回来时不慎跌入一个大坑,一股妖气突然冲进体内,回来后便经常发作,服用了一些压制的仙药也未见什么效果。姑姑说她也不知那妖气是怎么来的,待再去素雪涧看,大坑也不见,寻不着一丝痕迹。”
白循点头,复问:“近几日可有受伤?”
阿眠转眸看了墨清一眼,还是老实道:“几日前同上神打了一架,受了些轻伤,上神留了药吃完好了很多,也不知怎的昨日便晕倒在梨树下,幸得上神相救这才带了回来,昨天夜里因药力相撞曾发了一次狂。”
“胡闹!她伤得这般重还让她一人去素雪涧,阎罗呢?”
“阎罗不让,姑姑是躲着去的,他送了一串玉珠给姑姑防身,姑姑没用,放在手帕藏在袖中。”
白循四处扫一眼,沉声道:“怎不见他身影?”
“昨日下午闭关修炼去了,牛头说得有半月才能出来。”
白循眸中带了怒意,斥道:“这回非得罚他不可,说要照顾孟初竟顾着自己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