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容如孩童一般沉稳安静,全然不似旁人眼中的阎罗。
外人都当他冷血、无情、阴狠毒辣,实则他心底很软,是个不轻易显露自己内心的人。
她笑一笑,将滑下的被子拉上去一些。
定是梦里遭遇了不好的事情,他突然痛苦地低喃一声,闷声说着什么,模模糊糊的听不清。
“安心睡罢,梦里都是过去的。”
她坐在床边,隔着被子拍拍他的后背。
她初到阴司时,不习惯这里的阴冷孤寂,整夜噩梦连连,时常在夜里惊醒,他便这样温柔的安抚她,他以为她不知道,其实她只是不忍拂他意,佯装闭眼罢了。
只要睁开一条缝,看见他在,心里就会安心很多,下半夜总能睡个好觉,那些个夜里他一直陪着,也不知熬走多少困意。
她对他很是感激,只要不过分,她也忍着不说。
想起他今日说的话她又觉烦闷起来,怀着痴念只会害人害已。
她陪着他呆了一会儿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回房后倒是睡了一个好觉。
清晨,她洗漱好预备用膳也不见阎罗起来,便命人去请,来人一脸担忧说敲不应门。
她隐隐觉得不对,他往日起得很早,就算喝了酒也不会赖床到这个时辰,连忙搁下勺子提裙赶过去寻他。
敲了几下门,无人应答,她微皱眉推门进去。
走了几步,有粗重的喘息声渡来,阿姿暗中提醒:“只怕阎罗王这是病了,连喝这么多天酒,搁谁都熬不住,要不要请人过来看看?”
孟初略一沉思颔首应了,阿姿便退出去请医者。
阎罗真是病了,躺在榻上睡得迷糊,颊上泛着暗红,手上也是滚烫一片。
孟初拿手探探温度,半个时辰过去竟未减退半分热度。
她有些着急,他这一病倒于她很是愧疚。
方才替他把脉才测出不寻常,他分明是不久前添了新伤,竟然藏着不说,连一干下人也跟着一起瞒着。
若不是强行逼问,阿姿也不会说真相。
阿眠说他闭关,她也信了,怎忘了素雪涧那大小不一的脚印跟打斗,除了他,还有谁知道她会在那里取梨花。
他拦她,她不听,到头来,还是害了他。
旧伤未复原又连日喝了许多酒,健壮如他也一连病了好几日。
孟初不放心,日日守着,替他拭脸,喂他喝药。
他未曾得到她这般细心照料,满心欢喜,便装作病得更厉害,软着身子倚靠着她。
看她低眸柔声哄他喝药,看她轻启红唇吹散药雾,看她拧干锦帕为他擦拭嘴角,看她眼里心里都只有他。
半月过去,他还未见好,孟初就觉出不对了。
也开了药,怎还不见好,好歹也是神君,身子差到这地步实在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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