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忱目光一变，看向孟初道：“我未曾与别人的姑娘有情缘。”
“与我无关，那是你的事。”
“我没有！”
这些年，他没恋过谁，也不曾认识什么姑娘，还是去世的。
纵使以墨忱的化名在人界混了不少日子，却没惹过桃花。
重禹冷冷笑着，挪喻道：“死到临头还有空跟美人解释，不愧是墨清上神，啧啧啧……都说美人比命重，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他的讥讽刺得孟初心疼，她认识的墨清上神素来孤傲，几时被人这般侮辱过，将他们绑来要杀要剐便是，何必恶语相加。
她憎恨瞪着重禹，却瞥见墨清毫不在乎的眉眼。
重禹看着两人的变化，越发笑得大声，无比愉悦。
“无耻！”
孟初咬牙冷嗤。
“既是无耻，便无耻到底罢了。”
重禹眸中亮光一闪，轻轻挥了挥手。
抱住两人的士兵手臂骤然一松，孟初和墨清相继滚下。
恰恰落地，一干士兵的长刀便已架到两人脖颈间，死死围住。
孟初浑身震得疼，刀尖正抵在喉间，她不敢动弹，耳听墨清询问，“你没事罢？”
“没事。”她轻轻回了句，目光定在神色复杂的重禹身上。
重禹静了静，视线从她身上移开，负手渡到墨清跟前，围着墨清的几名士兵稍稍后退一些，给重禹留了一隅位置。
“墨清，你说先杀你还是先杀她呢？”重禹笑问，不待墨清回答，摩挲下巴的手一凝，续道：“这样罢，她不过一介凡人，我虽魔界之人，却也不会滥杀无辜，你若自毁元神，我便放过她，你说这样好不好？”
墨清未语，长睫掩住眸中思绪。
“要杀便杀，痛快些！”孟初冷魅一笑，嘲讽之色在眼尾绽放，她笑得娇艳，语气依旧冷傲，“只是，你能不能杀了我还是未知，重禹尊使不要高估自己才好。”
她出言不逊，魔界众人自是不服，抵住她脖颈的刀尖立时进了几分，几柄一齐扎入，立时溢出血来。
“哼……魔界的将士也不过如此！”
孟初冷淡笑着，嘴角噙一抹不屑。
这些人跟着重禹征战数年，颇为心高气傲，被孟初一再挑衅，再耐不住，长刀堪堪又进了些。
数道刀口汩汩流着鲜血，重禹负在身后的手一动，抬手止住。
“你们伤了她，墨清上神会难过的。”
他往左移几步，得到孟初身前，沉眸看着她，须臾，抬手扣住她下巴。
她本伤得重了，这一抬手，血流得更快了，刀尖尖锐的触觉愈发明显，梗在脖颈间，孟初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脖子很疼，有血已经滑进她的衣裳内，湿腻腻得十分不适。
“墨清，想好么，她死还是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