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径-凡”
曾强似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立刻就退了回来,整个脸是灰一样的青白。
“对…不…起…”
“是我瞎了狗眼,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老人家,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不过是三个字,在整个z市却足以掀起狂风巨浪。
曾强不停的自己打自己,向男人赔罪。
秦轻趁机扔掉塞在嘴里的毛巾,走到顾径凡跟前,深深的朝他鞠一个躬,“谢谢…”
顾径凡清亮的眸子里有火苗一闪而过,瞬间又恢复如常,浓得化不开的墨色在他眸中晕染开来。
见他不说话,秦轻以为他没听到,声音稍稍提高了一些,“谢谢你…”
顾径凡把玩着手中的火柴盒,视线穿过火柴盒停留在秦轻脸上,“没诚意的感谢,不说也罢…”
转身,抬起长腿,缓缓而行。
秦轻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急忙小跑着追上去,“诚心诚意的谢谢您…”
顾径凡突然停下来,借着楼道顶上昏黄的灯光打量她。
“真的诚心诚意?”
秦轻用力点头,“真的。”
顾径凡突然俯下/身来,靠近秦轻的耳朵,淡淡的道:“真有诚意的话…”
“不如--以身相许吧…”
秦轻一怔。
脸顿时红透了,耳根子也红起来。
“那个…我…”
“顾先生,您看我请您吃饭好不好?”
秦轻垂着头站了半天,也没等到对方的回答,抬头再看时,楼道里已经空无一人。
只有淡淡的木香味在空气中穿梭。
“顾径凡…”
舌尖上滚过那个男人的名字,记在心底。
对我好的人,我必十倍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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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轻重新回到停车场的时候,才发现雨下的更大了。
细细密密的雨丝连接成无数的白色网线,将天与地串连在一起。
她没有带伞,站在酒店的屋檐下躲避着大雨,却还是有雨珠溅落在她的长筒丝袜上。
初春的夜晚,下着雨,她穿着单薄的连衣裙,站在名都酒店的正门下。
她的丈夫,此时正在这家酒店的大chuang上和另一个女人缱绻**。
雨再冷,也比不过心冷。
有些人,已经永远不必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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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轻的车子不知道怎地,开出几步远,便再也启动不起来了,下了车才发现,原来是输油管破裂,滴滴答答漫延了一路。
秦轻颓丧的看着那辆堵在停车场出口处不争气的车子,无计可施。
身后有强烈的灯光she过来,照在她的脸上,强烈的灯光不得不让她举起手来遮挡。
很快,强烈的灯光褪去,有脚步声朝着秦轻走过来。
“车怎么了?”
秦轻抬眼,男人眉眼如画,长身玉立,站在那里,如同一副泼墨山水画一般,沉静如水的眸子正望着她。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