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湛蓝,绣着几缕云边,阳光透过窗帘洒了一地。
夏海宁轻轻挑起窗帘一角,欣赏着医院后花园的姹紫嫣红,由于前四个月不能站立太久,短短五分钟她就有点腿发困的感觉。
吉圆圆前段时间经常跑医院来找她玩儿,趴在她chuang边总问一些让人崩溃抓狂的问题,什么‘薛衍之的chuang技是不是很好啊?’‘你们常用什么体.位这么快就怀上的啊?’‘爱爱的时候有没有一点偷/情的惊心动魄啊?’唯一问出的人话是:‘孩子生了,你打算怎么办啊?会不会觉得好吃亏、好委屈啊?’
夏海宁时常被她折磨的苦不堪言,常用装睡来躲避回答一切难以启齿的问题。
薛少女乃女乃每天都会送亲手煲的‘爱心汤’给她,不多留,每次来看看就走,不留尴尬的气氛,薛衍之和薛家二老很是欣慰,就连夏母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当然,每次的‘爱心汤’都进了施阳的肚子里,施阳被补得牙龈上火加鼻腔出血,整张俊脸变得异常红润亮泽,现在演变成了只要电话一响听见夏海宁的声音就说‘海宁啊,我刚吃过饭了,倒了吧,反正衍之家有的是钱。’
只要吉圆圆一来病房找她玩儿,她就拿‘爱心大补汤’来堵她的嘴,再香再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也腻,自从吉圆圆捂着小**幽怨无比的说了句‘我便秘了’自此再也不来医院看她了,打电话时常一本正经的告诉她‘海宁,我在学习呢!这学期期末考,我一定要让施阳的眼珠子掉在地上。’
对于大补汤,施阳的反应和态度,聪明如夏海宁,嗅出了味道来,如今其乐融融何必破坏气氛,薛家萧家是一大潭深水,搅动则会引起惊涛巨浪。她聪明的把‘汤事件’丢给了施阳,他和薛衍之的关系匪浅,一句平淡的‘倒了吧’已经告诉了她解决方案——忍。
对于薛衍之,她只是过客,一切等孩子生下来救了彦彦,她识趣的彻底消失,一切就会恢复原状。
上了个洗手间,再次躺在chuang上茫茫然发呆。
施阳敲了半天门,没听见应门声,就拧门走了进来,拿出血压计给她做日常检查:“准备睡午觉了吗?”
夏海宁起身靠在chuang头自嘲的一笑:“想睡,不敢睡了,再睡就变成猪了。”
施阳神色平静,拾起她的胳膊,固定血压计,测完血压在本子上登记,然后拿出听诊器听心率,这是他每天都会来做的一件事,这种小事根本不用堂堂院长来做的,自从那晚喝了她‘孝敬’他的汤后,施院长就变成了她和彦彦的二十四小时私人医生,有时候连小护.士的工作也接下了,打个针,做个皮试,换个药水,都是他亲力亲为。
施阳做完一系列检查登好记,边收器具边说:“一切都好,不用担心。”
夏海宁放下衣袖,对着他感激笑道:“谢谢,我相信您!”
施阳收器具的手停顿了一下,转头看着她,瞳仁中有些许真诚的笑意:“你很聪明,彦彦是幸运的,当然,衍之也是幸运的,相信我,你也会是幸运的。”
“谢谢!”
“不客气。”施阳收好器具双手插在白大褂里,站在chuang边很欣慰的与她对视:“要是圆圆有你这么懂事,我就安心了。”
夏海宁听见这话有点想笑,这个男人正值大好年华,还真把自己当老头了,说话有点像安排后事似地:“要是圆圆听见您这么夸我,估计要吃醋了。”
施阳无奈的笑笑,转身离开,刚走到门口,夏海宁想起什么似地急忙唤道:“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您,清炒的马齿笕我可以吃吗?”
“马齿笕,少吃,最好不吃,对子宫有明显的兴奋作用,能使子宫收缩次数增多,强度增大,易造成流产。”施阳垂着眼帘拉开房门,顿了下回头说了句只有两个人能懂的话:“都倒了吧!可以泄愤。”
“明白!”夏海宁耸了耸肩,露出了纯真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