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栋充满西方国家风格的医院,圆形的楼身和楼顶,就连楼层内的房间都是圆形设计。舒悫鹉琻整栋楼除了绿色的植物外,就是统一的白色基调,就连桌子、凳子、*都是统一的白色。
薛衍之的特助小陈,手拿一份文件,第三次来到这里。
推开一间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女人站在窗户边背对着门的方向,虽然是住在医院,但她没穿病服,依然化着一丝不苟的妆容,一身光鲜的贵妇打扮,背影略显清瘦。
小陈站在门口定定的看了萧玉瑶一会儿,相比一个月前他来这里,她似乎安静了许多,刚来那段时间,她几乎砸烂了医院所有的门和窗,院长把她和精神病严重的患者划分在一起,关了一段时间总算老实了。
走过去把手中的一份离婚协议往桌上一放,语气平淡的说:“我看你还是签了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总不能在这里面住一辈子吧?”
“叫他自己来。我要听他亲口跟我说。”萧玉瑶的声音不再那么柔美动听,有些嘶哑,刚来医院那几个月,崩溃的哭喊,把嗓子弄坏了,她身上又多了个缺陷。
“薛总没时间,最近和你大哥闹得很僵,公司的事情忙不过来。”小陈推了推眼镜,语气冷了两分:“其实,萧家和薛家联姻就是为了互补互利的关系,如今这种利益关系彻底破坏了,你这样耗着,觉得有意思吗?就算勉勉强强的在一起,两家的关系也彻底闹僵了………”
萧玉瑶握紧了双手,骤然转身面对小陈,她的神色有点像地狱厉鬼,小陈有些头皮发麻,咽了咽口水顿住了话。
“告诉我,他是怎么做到的?他手上到底有我哥什么把柄?我哥不是个冲动的人,竟然在竞选市长的关键时期,和薛家闹得这么僵……薛衍之是怎么做到的?”萧玉瑶踩着七寸高跟,一步一步靠近小陈,眼神毒辣的不像个正常女人。
“这个……”小陈微微挺直了脊背,毕竟是个男人,语气比她更加冷然几分:“我想你不会想知道真相的,那样的刺激对你的病情不利,而且,薛总特地吩咐,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告诉你,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
“呵呵…好一句一日夫妻百日恩?”萧玉瑶凄凉的扯出一丝狰狞的笑,在他一步远的地方站定,全身隐隐发颤,快要失控边沿。
现在不光薛衍之逼她签离婚协议,就连大哥和父亲都劝她离婚,而且,他们每次来都不把她带走,不管她如何哀求,都说(离了婚你就自由了)。她很想知道薛衍之到底手上有什么把柄:“告诉我,他是怎么做到的?”
“你的私人医生向薛总透露了你的病情,你属于幻想症比较轻的患者,只要不饮酒,是完全可以控制自己的一切行为的……你对小少爷和夏小姐做出的伤害,还有当年对季小姐做出的事情,薛总比谁都清楚……既然你想知道你哥哥到底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我就不瞒你了。”小陈从文件袋里面掏出厚厚的一叠照片,抬手递给她:“萧瑞的生活作风有问题,与幻想症妹妹乱.伦,这样的丑闻曝光,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接任下一届市长的位置?薛家的产业是几辈人积攒下来的,你哥哥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一口吞下去,但,你们萧家的权势,薛总可以废的不费吹飞之力。而且,以你哥哥的那点能耐,未必能动天宇一分一毫。我劝你还是签了吧。好聚好散,不管以前你做过什么,只要以后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不再对薛家任何人造成伤害,包括夏海宁,薛总说既往不咎。”
“不,不可能的!这照片是合成的……薛衍之……是衍之合成的,他想离婚想疯了,他故意陷害我哥,污蔑我们的名声……这不是真的……”小陈的话加上这些照片,瞬间抹杀了萧玉瑶的所有气焰,刚才阴毒无比的眼神,此时变成了害怕和痛苦绝望的神色,双手颤抖的拿不住手里的照片了,边一张张翻看,边七零八落的往地上掉。
照片上的场景不是锦瑞集团办公室就是萧瑞的别墅里,照片上的女人眼神痴迷,伸出双手捧着男人的脸亲吻的画面,各种姿势都有。随着场景的变换,二人的穿着打扮也不同,看样子经常这样:“不是这样的……这照片是假的……是假的……我没有伤害彦彦和那个女人,他没有证据,他用这些照片来陷害我和我哥,是假的……”
萧玉瑶瞬间崩溃,不敢继续看下去了,蹲趴在地上使劲撕扯着照片,嘴里反复重复念着这句:“不是真的,是假的……”
小陈似是有些不忍,弯腰扶起了她,把她扶坐在沙发上后,把那份离婚协议往她面前一推
:“签了吧,对谁都好………那次夏小姐医院门口出车祸的事情,事后你和你大哥给了司机的孪生弟弟一笔钱,薛总只是请人弄了个杀人灭口的假象,出手救了他,他就什么都说了。那名突发心脏病的老人就是他父亲,抢救无效死在了医院。事发几天前,他让在医院开救护车的孪生哥哥替他去了趟外地,他以他哥哥的身份在医院上了几天班,那天接了你的电话后,他便开着救护车强行把心脏病的父亲压上了车,之后就导演了那样一出惊心动魄的戏码。至于夏小姐的母亲是如何出现在施院长的医院门口的,我想你心里比较清楚,我也就不说了。”
萧玉瑶的脸色瞬间变的灰白,全身剧烈的颤抖起来,双手环抱住自己,小陈足足等了她十分钟,才有动静。
到底是从小养成的骄傲脾性,萧玉瑶稍微稳定心里的各种恐惧后,任不知悔改,一把抓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不…他休想!就算这辈子这样耗着,我也是他的太太,谁都不能代替我的位置。我就和他这样死耗一辈子,休想我会签。”
萧玉瑶恶狠狠的吼完,准备撕扯离婚协议,被小陈接下来的话制止了动作:
“这已经是最后一份离婚协议了,如果你继续撕了的话,你哥哥的丑闻明天就该曝光了,以后恐怕你父亲和你哥哥在莞市生活不下去了,你有个幻想症可以当保护伞,可你哥哥是个正常人,你父亲当了一辈子的市长,是个极要面子的人,而且年纪也大了,估计这样折腾不起了,薛总让我来办这事儿,而不是请律师来,这已经是给你的最后一点儿情分了。”
小陈垂着眼帘拢了拢衣袖,继续说:“公司的事务繁忙,这已经是我第三次来这里了,薛总说事不过三,也是我最后一次来了。萧小姐,请慎重考虑。”貌似想起什么似地,抬头看着她苍白的脸,意有所指的说:“薛总让我带句话给你,他说除去你曾经做过的错事,其实你是个完美的女人,离开他,你也可以当母亲。”
萧玉瑶全身哆嗦的更厉害,眼神变得痴痴傻傻一片茫然:“他是什么意思?”
“当年季小姐的车翻进了大海里,尸首都没捞到,有一段路面监控录像显示,季小姐发生事故的当天,她的车后面跟了一辆车,那辆车是你二十岁生日那天,市长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但,自从那天以后,你就再也没有开过车了。这虽然这不能说明什么,但难免在薛总心里埋下了阴影,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和你结婚就像使命,逼不得已……”
小陈看着她已经崩溃的神色,打住了话,实在说不下去了,薛少不知道笑着死整过多少人,看着像个天使,其实就是个魔鬼。
萧玉瑶脸上的神色不停的变换,貌似想起什么可怕的回忆,一会儿惊恐,一会儿狠戾,一会儿又痴傻,足足三分钟后,眼泪夺眶而出,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哈哈哈………结婚这么多年,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的饮食里竟然有避孕药,我真是愚蠢……他那么温柔的对我笑,对我说话,我以为,他会爱我……原来他这么恨我……他一直在演戏…一直在演……”
小陈抿着唇不语,静静的等着她发泄完签字,不知道如何安慰她,薛少这招确实够毒,萧玉瑶就像一朵正在迅速凋零的花朵,曾经的风采瞬间消散,脸上泪痕交错,已经花了妆容,此时用残花败柳来形容她最恰当不过了。
一个如此要强的女人如何接受得了自己如此下场?突然想起薛少特地交代的一句话,现在终于明白薛少的意思了,他应该是推测萧玉瑶崩溃后会选择自杀才特地交代他这么说的吧?
于是小陈收了眼里那一丝丝同情的神色,十分无情的语气把薛衍之的话搬了出来:“薛总说,离婚和丧偶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你如果受不了打击,自杀也行,如果还有力气活下去的话,就把协议签了吧。我今天下午的机票,回国只给他一个答复,不是你死了,就是你签了。”
萧玉瑶捂着心口剧烈的喘息起来,失去生趣的双眼里,瞬间窜出一丝火苗,虽然一脸狼狈,脸上逐渐多了点生气,抬手优雅的擦了擦不断溢出的湿润,虽然一副随时晕厥的脆弱模样,却还是高傲的拿起了桌上的笔,在女方那一行签下了名字:“他如愿了,给我滚~滚~”
千方百计的想顺顺利利的嫁给他,没想到还是落败收场,连最后一丝情分都没有了。
小陈满意的收了离婚协议起身:“薛总说你可以随时出院了,回国后只要不在薛家出现,不在夏小姐的身旁出现,以前的事就算了。否则,那些照片曝光,你们一家可能要离开莞市了。”
萧玉瑶站起身,毫无温度的盯着小陈,颤抖着手指着门
口的方向,极冷的语气从嗓子眼儿发出一个单字:“滚。”
“告辞。”
小陈如释重负,出了她的病房,在萧玉瑶的病房门口和两个法国高大个子男人用法语交谈了几句,两名男人和他握了握手,离开了岗位,之后又去院长办公室逗留了一小会儿,薛衍之交代的事情办妥当后,直奔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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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市这几天的娱乐新闻,已经炸开了锅,关于薛衍之和萧玉瑶离婚的消息已经传得人尽皆知,薛衍之把夏海宁保护的再好,也没能躲过八卦新闻的言辞攻击,不少新闻推测,小三转正的可能性很大,她已经从‘恩人’变成了‘小三’,也有言论说,薛衍之为了报答恩人,给她一个名分,废了不能生育的前妻,再正常不过了,毕竟夏小姐是两个孩子的真正母亲,给孩子一个完美的家,这很正常。
这一场风波刚开始,又一波八卦新闻闹开了,在t市薛衍之和颜玉的关系突飞猛进,有人偷.拍了一组三人行的照片,薛衍之拉着夏海宁同颜玉出入各种场所。‘小三转正’的八卦新闻不攻自破,媒体再次把矛头指向了薛衍之和颜玉身上,推测薛家和颜家会联姻,而前不久又有媒体报道,薛衍之拉着背着书包夏海宁,施阳带着吉圆圆,出入燕希文的酒吧,中途施阳带走了吉圆圆和夏海宁,薛衍之深夜才离开,被疑叫小姐,薛、颜两家也将会是一场没有感情基础的利益联姻,整个媒体界已经被绕乱了套
薛衍之一只手拉着夏海宁,一只手提着她的书包,再次来到燕希文在t市的酒吧,夏海宁极不情愿的跟在他身后,边走边翻看手机相册,(伊宁不再是小猴子了,越长越漂亮了,那模样开始偏向薛衍之的眉眼了。)
她和他再次闹僵了,要不是他说这个礼拜天会带彦彦和伊宁来玩儿,她是绝对不会再和他来这种地方的。
一进去,里面的画面相当的火辣刺眼,牧景成怀里搂着一个穿着暴.露妖娆的女人,女人唇上叼着一颗葡萄,正仰头喂给他,牧景成微微浅笑一下,低头去接。引起一片调笑声:
“阿云,要是你能把牧景成弄*上去,以后本酒吧你说了算。”燕希文左拥右抱的调笑,一副*痞子的模样。
“我看难,景成的老二认人啊。这么久没用了估计生锈了。”施跃稍微像话一点,虽然身旁做了个女人,但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二人碰杯喝着酒。
“哟~你也来的太慢了。”看见门口走进来的人,燕希文推开左右两边的女人,起身迎了过来。坐在沙发一角的一个女人,立马起身迎过来,藕臂一伸绕住了薛衍之的一只胳膊。
薛衍之随即松开了拉夏海宁的手,和女人一起走向了沙发。
燕希文笑米米的看着海宁,又变成了一只临时披上羊皮的狼:“海宁,你衍之哥哥有点事情要办,我专门给你安排了一个非常安静的雅间,你可以在里面做功课。”
夏海宁扭着头想看薛衍之,被燕希文放大在眼前的阳光俊脸挡住了视线。
“别看了,走吧。”燕希文拉着她细小的胳膊就走,回头笑米米的调笑:“你衍之哥哥不会被吃掉的啦,只有他吃人家的份,安心吧!”
这已经是第三次来这种地方了,她在酒吧混当过,这群男人喝完酒接下来会做什么事,她比谁都清楚,这几个女人的穿着打扮,是酒吧的包厢公主。说难听点就是为男人性.服务的妓.女。没想到薛衍之离婚后会变得这么毫无顾忌,比以前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