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闯豪门,总裁那点坏 008章

作者 : 幕色君子

自从上次郁杰回家后,他突然把郁宅内的保镖全部撤了,如今郁宅又成了一座空寂的大豪宅。逃走的念头时常会冒出来,但她始终没敢付出行动,身无分文的她不知道逃到哪儿去,以郁杰的势力,就怕不管逃到哪儿都会被抓回来,还会把关系越弄越僵。

管灵像平常一样,收拾完屋子,见院子里的盆景似乎又长出了杂枝,拿出大剪刀开始修剪起来。

由于做的太认真,丝毫没注意到院门外面,一双眼睛正激动的盯着她看了良久。

楚子风依然一身帅气的西装校服打扮,短寸头发,正宗的阳光美少男一枚,他右肩上斜挎着背包,立在郁宅门口。

从那次在公车上看见管灵后,他来郁宅几百次了,都被门口的保镖打发走了。他用尽了各种办法都无法进去。外面都传如今的郁宅是龙潭虎穴,阴森森的还是远离的好,他还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来碰运气,看看能不能见到她。

“管灵!!”

听见熟悉的声音,管灵微微一愣,小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转过头看向院门:“楚子风!你…你怎么来了?今天没去学校吗?”边问边往院门走去,伸手打开院门。

楚子风的情绪很激动,抓住了她的手:“先不说我,你不是出国上学去了吗?为什么会在家里?你发生什么事了吗?快告诉我!”

管灵有些尴尬,正想挣月兑手时,被楚子风抓的更紧了,把她的一双小手拾起来一看,眼中的迷茫更深了:“你的手怎么这么粗糙?这一年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你哥哥虐待你吗?快告诉我!”

她的手掌上,茧疤厚实的让人无法想象,就像一个常年在地里干活的农民大伯。管灵家的事情楚子风了解一些,知道管灵和郁杰不是一个母亲生的。

管灵觉得鼻头有些发酸,她是多久没有被人这样真心的关心过了?急忙控制着情绪,微垂眼帘掩盖眼中的红。强行扯出笑脸来:“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我哥哥怎么会虐待我呢。”说完抽出手侧过身,试图转移话题:“老师和同学们都好吗?”

“大家都很好。”楚子风紧皱眉头,依然满脸疑惑,激动的抓住她的胳膊:“那你为什么不去上学?我要听实话!你知道吗?你走了以后,班主任经常叫错名字,我……我们大家都很想你,你要是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我很想你)强压下这句话。

管灵听完他的话,眼泪还是没包住,她从小就不太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再也装不下去了,急忙背过身,胡乱的擦拭脸:“我的家庭条件这么好,怎么会有什么困难?楚子风,你快离开这里,我很好,没有什么要你帮忙的。谢谢你来看我!不要让别人知道我的事好吗?”

郁杰的脾气她是非常清楚的,他对她的控制欲大得吓人,以前她跟哪个保镖说上一句话,或者礼貌的笑一下,那个保镖立马会被换走。他不允许她跟任何人接触。她就像他的一把牙刷或者衣服等物品,只能是他的私有物。她没有任何的自由空间。每个月的穿衣吃饭包括月经用品,都是由专人按时送来郁宅。要是让他知道今天楚子风来找了她,不知道会有多生气?

楚子风见管灵哭了,确信她过得不好,掰过她的身子,盯着她发红的鼻头,双眼闪过浓浓的怒火:“你哥哥虐待你是不是?我怎样才能帮助你?你不要怕,告诉我。”

管灵一听慌了,急忙把他往院门外推:“楚子风,我哥哥没有虐待我,我真的很好,你快离开这里,是我自己不想上学了,爸爸妈妈过世了,我就没有心思上学了。你快走吧!求你不要告诉小雨她们我的事情好吗?”

见她惊慌的样子,这么着急赶他走,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楚子风僵了僵,最终不忍心让她着急,退了几步出了院门:“我还会来看你的,我们是从同学,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说完从背包里拿出纸和笔,快速的写下一串号码,递到她面前:“这是我的手机号,记得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一定要告诉我。”

楚子风满眼都是担忧和心疼的神色,管灵突然感觉心里暖暖的。接过电话号码,紧紧的攥在掌心:“楚子风,谢谢你啊,再见!”

“记得有事打我电话。”楚子风依然皱着眉头,抬手勾着背包带,对着她挥了挥手:“再见。”

目送走楚子风,关上院子铁门,把写有电话号码的纸张叠好装进口袋。

…………

郁杰这一个多月都在外面忙碌,管灵有种全身心放假的感觉,她依然每天拼命的做家务打发时间,现在楚子风会经常来郁宅探望她,还拿来了上学期的书本,用心的给她讲解。

她脸上的笑容多了,因为怕惹郁杰不快,更因为郁杰如今的身份是黑道头目,她不愿意让外人了解太多她家的情况,怕给他招惹麻烦。所以每次只能在院子门口招待楚子风,不敢让他进屋。

楚子风很绅士也很体贴,追问几次她不愿意说的事情,就压在了心里。

她很期待楚子风给她讲解课文。每天在楚子风到来前,麻利的做完家务,站在院子门口等着他。

今天她起的格外早,因为昨天楚子风没来,今天绝对会来给她讲课文的。

迅速的穿上一套浅黄/色连衣裙,把柔顺的长发盘在头顶,洗漱完毕,麻利的换上干净的*单和被套,擦洗完家具和楼梯扶手,就开始跪在地上擦洗地板。

突然,一股尖锐的疼痛从下月复传来,她咬牙忍了忍,抬头瞄了眼墙上的古典挂钟,快下午一点了,因为想早点完成家务,好安心的听楚子风讲解课文,所以她没吃早餐,午餐时间也过了。

她没在意月复部的疼痛,只觉得自己这是饿过头了,继续趴在地上擦洗,然而,疼痛越来越剧烈,终于到了一种无法忍受的地步,额头上的冷汗一滴一滴往地板上落,被疼痛折磨的卧倒在了地上。

丢掉抹布,双手使劲的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如纸,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下月复一阵痛过一阵,她挣扎着爬向放座机电话的桌边,艰难的攀着桌腿爬了起来,颤手拿起电话,她几乎没有经过大脑思考,拨通了郁杰公司的电话。

“您好!郁丰集团,请问您找哪位?”电话那头,郁杰的女秘书娇滴滴的询问。

管灵只手压住月复部,紧皱眉头,艰难的开口:“您…您好!我有急事…找郁…总,我是他的…妹妹…麻烦您…通报一下……”

女秘书听见对方是个女音,又是找总裁的,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神色显得非常不屑,找总裁的女人多的每天忙得她焦头烂额,对付这种女人真想直接来个挂断,废话都懒得跟她们说。

抬手妩媚的揉了揉太阳穴,还是耐着性子公式化的问:“请问小姐有预约吗?没有预约请先预约吧!郁总他很忙!”

女秘书对着电话说完,正准备挂断,刚好郁杰从会议室出来,突然冷声开口:“谁找我?”

女秘书一惊,芊芊玉手还保持着准备挂电话的姿势,慌忙站起身,瞬间换上了恭敬的神色:“总裁,对方说是您的妹妹。”

郁杰微微眯了下眼,冷眸子中闪过一丝异彩,伸手接过电话:“谁?”

此时的管灵已经站立不住了,一股股热流从私/处狂流而下,当听见郁杰的声音,她已经被疼痛折磨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哥哥……我……我好……”

从小到大,这是她第一次给他打电话,男人心中莫名的滑过一丝新奇感。

听她‘我’了半天,也只‘我’出个‘好’字来,郁杰微微勾了下唇角,非常夺目的浅淡笑意却不达眼底,几分讥讽几分冷,看不出真实的情绪,清冽低沉的语调,说出的话字字诛心:“傻丫头,是不是独守空房寂寞难耐了?没想到小小年纪身体都没发育完全的你,也会觉得身子空虚……”

管灵听完郁杰的开场白,小脸变得更加苍白了,他后面的话在耳边变得模糊,一句也没听进去。

为什么会打电话给他?她只是觉得自己突然病倒,肚子这种疼法,应该会死掉。她觉得生死一刻,应该跟亲人道个别。

他虽然无情刻薄,这种时刻她还是想跟他道个别,因为他是她从小就爱的哥哥,是这个世上仅存的亲人。但是她似乎忘了,自己的这个哥哥到底有多厌恶自己。

双眼一黑,一阵眩晕感袭来,她挂断了电话,顺着桌腿滑倒在地。

她没有一丝力气再听郁杰伤人的言语,就连道个别的力气都没有了。

电话那头,本来还在说话的郁杰,听见电话突然挂断的嘟嘟声,愣怔了几秒,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向柔顺乖巧的她,竟然敢挂他的电话!?一个多月没有回过家了,很有兴趣想听听她的声音,没想到还没说两句,她竟然敢挂电话!

一旁的女秘书被惊吓的不轻,郁杰一向冷言寡欲,真正惜字如金的主,没想到一口气也能说这么多字儿来,见他话说了一半突然停顿了,多半那头挂了他的电话,这让她更加惊悚了,很好奇电话那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郁杰也只愣怔了一下,睨着手中的话筒,全身覆上了一层寒霜般,阴冷异常。

似乎还是有点不敢置信,随手把话筒丢了回去。

很好!几天没调/教了,脾气涨起来了。

他全身散发着戾气,转身往电梯走去,走到电梯门口,又折了回来,对着惊呆在办公桌旁的女秘书冷声的吩咐:“以后只要是这个电话打来找我,随时接通。”

女秘书半张开红唇,错愕了好几秒,他交待她的第个一任务就是帮他挡那些花痴女人,看来刚才那个女人绝非一般。但是,明明听见他对电话那头的女人很不爽啊!说话句句带着毒刺儿。

“好的总裁,我记下了!”女秘书受不了这种低气压,麻利的翻出座机上面的显示,记下了电话号码。

******

楚子风骑上他的爱车‘战奇道斧’摩托,来到郁宅,见院门是开着的,于是就把摩托开了进去。

停车这么响的动静,管灵没有出来迎接,而且院门大开,楚子风心下一惊:“管灵,管灵我来了,管灵!”边喊边往屋内张望,见还是没有动静,慌忙伸手去拧门。

古典雕花大门一推开,流光溢彩的大厅,入眼便见一抹瘦小的身子卷缩在地板上,她双手捂住月复部,身下的地板上晕染了一大滩血,浅黄/色的裙子满是血污。

楚子风心口骤然一缩,随手扔了安全帽,大步奔进屋内。开口声音颤抖的厉害:“管灵!你怎么啦?管灵醒醒,你别吓我!管灵!!”

耳边好吵,抱着她的胳膊太用力,有些疼,很快,月复部的疼痛也席卷回来,管灵紧紧的皱起了眉头,缓缓睁开眼,看清抱着她的人:“楚子风……我…肚子…好痛……”

“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你会没事的,管灵坚持住。”楚子风打横抱起她,飞快的奔出门。

在他准备跨上摩托时,管灵一把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语带哀求:“子风……我把家里弄脏了……请你帮我……打扫干净了,再送我…去……去医院……好吗?”

楚子风心口再次一缩,语气变得激动不已:“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些没用的,现在我们马上去医院,看好病了,回来我再帮你收拾。”

管灵比他更激动,抓住他的衣襟,虚弱的哀求:“求你帮我……收了再去,我哥哥有……洁癖,家里有味道……他会……不想回家……求你…帮我……”自从父母过世后,郁杰的世界里充满了血腥,唯独这个家里没有血腥,她不想污染了他的唯一净土,就算那次选择自杀,她也是考虑再三躲在卫生间的马桶边。

楚子风经不起她的哀求,把她扶着靠在自己身上,快速的月兑下西装外套垫在地上,轻轻的把她放在上面。

快速的返回屋内,拾起地上的抹布就开始擦洗起来。看着变红的抹布,双眼也变得猩红起来,对郁杰的愤怒越来越浓。

楚子风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干净地上的血迹,奔出房间,抱起地上的管灵跨上摩托,呼啸而去。

“管灵坚持住,我们马上就要到医院了。”他不停得对着她说话,熟练的驾着摩托,一路狂飙。

“嗯。”管灵虚弱的应着他,小脸越来越苍白,她感觉自己这就是要去见父母了。

“管灵有我在你别害怕,不会有事的,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你再坚持一小会儿啊。”

管灵的意识变得模糊,不过还知道双手抱住楚子风的腰身,疼痛折磨的早已汗湿了裙子。私/处不时的涌出一股热流。

约十五分钟左右,终于到达医院,还在医院门口,楚子风怀抱管灵就对着里面急声喊:“医生!医生快救人!医生!”

几个护士见情况立马推出手推车,楚子风把半昏迷的管灵放了上去,和三个护士,快速的把手推车推进了抢救室。

看着紧闭的手术室门,楚子风虚月兑的靠在了门口,满脑子都是管灵身上殷红的血,他白色的衬衫上和裤子上到处都染上了管灵的血。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怎么会流这么多的血?

半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打开。

中年妇科大夫走了出来,反手带上了门,管灵没有出来。中年妇科大夫瞪了楚子风一眼。

楚子风见医生的表情,脑中那根紧绷的神经嘣的一声断了,以为管灵怎么了。激动的抓住了她的胳膊:“医生,她…她怎么样了?她没什么大问题吧?”

医生推开手术室旁的一间办公室,走到办公桌前坐下,翻开一本崭新的病历本,抬头皱眉看着楚子风:“看年龄你们都还是学生吧!”

楚子风神色焦急的点点头:“是,我们是学生,她怎么样了?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医生的眉头皱成了川字,语气冷了几分:“她流产了,孩子没保住。你们这么小的年纪应该好好的读书,现在*不但影响你们的学习,还影响身心健康。”

楚子风听完医生的话,完全石化了,瞪大了双眼,呼吸急促使得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管灵流产了?管灵到底经历了什么?这么柔弱的女孩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他紧握着双拳,极力忍住激动的情绪,半晌后,红着双眼哑声问:“医生,她现在还有没有什么危险?”

中年医生边在病历本上莎莎写着,边公式化的回答:“暂时没有危险了。”写完后,抬眸看着楚子风接着说:“以后要注意了,不要再*了,男孩破阳太早伤精气,女孩破阴太早伤血脉。你们还小,现在应该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这一个月是绝对不能再*了,注意她的营养。”

楚子风麻木的点点头,内心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很窒息的感觉。

他不知道单纯善良的管灵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这么清纯的女孩怎么会有孩子呢?到底是哪个该死的混蛋摧残了她?

另一位医生也进来了,瞪了一眼楚子风,对着在开药的中年医生嘀咕道:“现在的孩子真是气死人,小小年纪真是无法无天,多伤身体啊!”嘀咕完转头对着呆愣的楚子风责骂:“以后一定要注意啊!一个月内绝对不能再碰她了,否则子宫大出血就麻烦了。”

楚子风只知道麻木的点点头,开口声音有些干涩:“我知道了,谢谢医生,请给她开最好的药,做最好的治疗,我有钱。”

两位医生互望一眼,无奈的摇摇头。

这时,管灵已经被护士推进了病房,楚子风交完费用,来到病房门口。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收敛住情绪,俊脸挂着一如从前的阳光微笑走了进去。

来到管灵的病*边,她苍白着小脸还没醒来,手上挂着吊针,她经常戴在左手腕上的一条蓝色的丝带被医生取了下来。

楚子风看了一眼管灵吊针的左手,手腕处一条丑陋的伤疤无预警的映入他眼帘。好不容易压下的情绪,再次波涛汹涌起来。

颤抖着手拾起她的手腕仔细一看,确实是利器所伤。

此时此刻,他非常确定一件事情,曾经那么阳光快乐的管灵寻过死!!一定是致命的伤害才会让她产生那个念头。

那个摧残管灵的该死的混蛋,一定要让他下地狱!

楚子风咬牙忍耐着情绪,高大的身子微微颤抖。

他什么都不能做,他也只是个高中学生,只是她的同学,他只能这样一直静静的坐在病*边,痴痴傻傻的看着她憔悴的小脸。长这么大第一次如此深刻的心疼一个人。

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伸手抚模上了她的小脸,对着昏迷的她低声自言自语:“管灵,等我羽翼丰满后,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好不好?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相信我!”

他傻坐了五分钟后,低头瞟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和管灵的裙子都是血污,出病房吩咐了护士几句,往外面走去。

半个小时后,楚子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裤,手上提着几个袋子,回到病房。

在门口便见管灵醒了过来,她下了病*,手上拿着什么东西使劲在*上擦拭着。

楚子风立马走了进去,见她月兑了丝光袜,正在焦急的擦着*单上沾上的血迹。

“管灵,别擦了,没关系的。”心疼的无法呼吸,一把握住管灵不停擦拭的小手。

管灵惊恐的转过头,满眼都是泪:“弄脏了怎么办?”看清是楚子风,苍白的小脸蓦然变得痛苦又慌乱。

医生告诉她流产了,她感觉好脏,不是哥哥脏,只是觉得自己好脏。楚子风应该也知道她流产了。

“没关系,只是血,不脏的。”楚子风垂下眼帘隐藏情绪,拿掉她手上满是血的丝光袜,把她扶坐好。

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遭遇,让一个阳光女孩变得如此小心翼翼的活着?是她那个哥哥吗?孩子是谁的?她哥哥知道吗?一个个疑问快要把他的脑袋挤爆了。

这一刻他只想给她安慰,让她不再害怕无助,弯身抱住她瘦弱的身子,轻声安慰:“管灵,没关系的,护士会换干净的*单。”

轻轻抱了一会,感觉到她轻微的挣扎,他便及时松开了胳膊,把几个袋子递给了她,很轻松的语气开口:“这里面有你需要的东西,病房里面那间是洗手间,有温水洗漱。我先出去一下,如果身体吃不消,我就叫护士来帮你。”

“楚子风,谢谢你,我可以自己来。”管灵难堪的低下头,她不知道如何面对任何人。

知道她害羞,楚子风急忙往门外走:“好吧!我等一下进来。”

门关上后,管灵打开袋子,里面有一条纯白的新裙子,和肉色丝光袜,一条粉生内/裤,还有一包卫生巾和一条纯白的毛巾。

看着袋子里的东西,管灵鼻头越来越酸,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滴,心里除了觉得难堪和羞涩,就是浓浓的感激。一个大男孩买这些女生用的东西得多难为情?一种久违的被人疼的感觉塞得喉咙好难受。

虚弱的走进洗手间,冲洗了一番,换上干净的衣服,纯白的及膝百褶裙刚好合身。她把沾了血的浅黄/色的裙子和小内/裤装进了袋子里。当出去病房时,*单已经被护士换上了干净的。

楚子风刚端着食盒推门走进来:“管灵快来吃点东西。”伸手把她扶躺在*上。

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在*边,端着瘦肉粥舀起一勺吹了吹,准备给她喂。

管灵既感动又尴尬,不知道如何是好:“那个,我…我可以自己来,今天真是不好意思……谢谢你了。”

“你已经对我说了几百遍谢谢了!我们是同学,现在可以说是好朋友了吧?所以不要再给说我谢谢了。朋友之间不用言谢,遇见就是缘分,你说呢?”楚子风努力找措辞,让自己说出的话听起来成熟老练一点,让她有安全感一点。

管灵一直强忍着眼泪,张口吃着楚子风给她喂的粥。

吃完粥,又挂了两瓶点滴,管灵惊觉时间应该不早了,慌忙坐起身询问:“现在几点了?”

楚子风掏出手机看了眼:“一点了,你快睡吧!天亮了我再送你回家。”

管灵一听脸更苍白了,神色非常紧张:“是半夜一点了吗?”

“没关系!等天亮了,我一早就送你回去。反正你家里就你一个人,出来的时候,我帮你把门锁好了,你不用担心。其实你应该住几天院才行的。”

“不行,楚子风,麻烦你把我送回去,我不能住在这里。”

郁杰一个多月没有回过家了,这几天随时会回家,如果他回家发现自己不在,会很生气的。到时候发动他的手下四处找就麻烦了。只要是惹怒他,他是不会听任何解释的。她受罚没关系,要是牵连到楚子风就不好了。

“管灵,你现在是病人,赶快好好休息,把你家的电话告诉我,我打电话过去,看看你哥哥回家没有,如果回家了,我来跟他说。你不用担心,现在就乖乖的躺好!”楚子风再次掏出手机,其实他往郁丰集团打了NN次电话,手机快打没电了,没有预约管灵的哥哥连电话都不接的,刚好是下班时间,秘书三言两语就打发了他。最后一直拨都是无人接听状态。

管灵丝毫听不进去,翻身下*,慌乱的穿着鞋:“楚子风,麻烦你马上送我回家,我现在一点事都没有了,我好了!”

“管灵同学,你这么倔强有人知道吗?”楚子风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她急得眼泪在眼眶打转,只得由着她了,站起身弯腰打横抱起她,往病房外走。

“那个……楚子风,我……我可以自己走……”虽然跟楚子风是同班同学,可是曾经很少跟他交流,也不算很熟,这段时间才算真正的熟悉,今天遇到这种事,楚子风的表现好像他们很久以前就很熟了,做这些事是应该的一样,让她丝毫不觉得别扭。发生事情到现在,楚子风没有问一句关于流产的任何事情,很体贴的没有挖她的伤口,这让她千疮百孔的内心滑过一股暖流。

出了医院,楚子风把安全帽给她戴上,月兑上唯一的长袖白衬衫披在了她身上。

“谢谢,我不冷,你穿上衣服吧!”管灵见他赤/luo着上身,有些尴尬的挪开眼睛,爱打篮球的他,身材确实的有料,虽然只有18岁,176的个子,比郁杰稍微薄弱了一点。

楚子风的俊脸也闪过一丝尴尬,很快缓和了神色:“我比你结实,晚上有点凉。”说完扶她上摩托,他跨坐在前面。

管灵坐上去后不知道把手放在哪里,身子虚弱的她,坐在摩托车上显得有些吃力。现在这么晚了又打不到的士。

楚子风显然是感觉到了她的尴尬,向后一伸手,抓住她略显冰冷的双手,环住自己赤/luo的腰身:“坐好。”

管灵苍白的小脸上染上一丝血色,搂的极不自然,良好的家庭教育,她从小就是个懂礼节懂规矩的女孩,生活在上流社会,父母对她非常严厉,严厉的程度到,她学习跳舞,也只能学习一些正规的国际交谊舞,像拉丁舞、伦巴这些狂野奔放的舞蹈,是不允许学的。

夜晚风微凉,路上过往的车辆很少,楚子风体贴的把车开的特别慢,二十分钟后到达郁宅。

远远的管灵就强烈要求下车,楚子风只能停下车,满眼担忧的目送她走向郁宅。

由于太过慌张,她忘记把楚子风的衣服还给他了,也忘记了说会把今天的一切开销还给他。更忘了自己的那一身血衣,在医院被楚子风偷偷的收起来,准备帮她洗。

告别楚子风,匆匆的推开院门,发现郁宅内灯火通明,心里咯噔一下,全身紧绷起来。

她没有任何停顿,虽然害怕,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走了进去。

打开门,入眼便见一屋子的狼藉,到处都是摔碎的花瓶和屋内所有名贵的瓷器。

而沙发上的男人,依然黑衣黑裤打扮,休闲帅气的姿态,他手指间夹着一支细长的薄荷烟,他的周身有淡淡的烟雾缭绕,全身气息冷厉的不像个人类,倒很像死神,他就这么不失风度的坐在一屋子狼藉中,周身的一切好像跟他无关。一双幽暗晶亮的眸子冷不防的直射过来,见她身上还披着一件男人的衬衫,微微眯了下眼,抬手优雅的抽了口烟,吐出烟幕。

管灵没敢抬头,身上扫视的目光让她本能的后退了几步,她想解释的话都被卡死在了喉咙里。

“丫头,怎么没和男人私奔?是被甩了吗?”他突然出声,语气冷到了极点。

她被盯得全身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低头柔声解释:“我生病了,去了医院,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之后一阵沉默,他继续抽烟,气氛紧张的危机四伏,直到一支抽完,他突然起身踩着一屋狼藉,来到她的面前。

也许是感觉到危险,管灵再次往后退了两步。被抓住了不及一握的胳膊,然后往前一拉撞上了他的胸膛,她大气不敢出,如受惊之鸟。

“那个男生是谁?”他抬手勾着她的下巴问。

管灵眼神闪烁,还是不敢看他,急忙解释:“他是我的同学。”

他淡淡的‘哦’了声,拇指摩擦着她苍白的唇瓣:“丫头,你果然比你母亲厉害,半夜三更穿着男人的衣服回来,我给你买的衣服呢?”说完大掌放在她的领口用力一撕,只听刺啦一声,楚子风的衬衫和里面的裙子被撕破。

“啊——哥哥你误会了……我真的去了医院,我没骗你,啊——”

一阵头晕目眩,她被重重的扔在了沙发上,他便压/了上来,双眸已染上猩红,森冷的犹如即将啃食猎物的豹子。几分粗鲁的捏住她的下巴,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唇瓣,清冷的问:“告诉我,这里,脏了没有?”

管灵紧闭双眼,无助的摇头:“没有,我真的去了医院,我……我……”(我流产了)这句话真的说不出口,因为孩子是哥哥的。她只能任委屈痛苦的眼泪,再一次溢出眼眶。

他不咸不淡的‘嗯’了声,手指继续向下滑动,动作优雅的如同弹钢琴,握住她胸口的一只柔软,接着问:“告诉我,这里,脏了没?”

她无比屈辱的摇摇头,颤抖着唇答:“……没有。”

他的手继续向下滑动,隔着内/裤覆上她的私/处,问:“告诉我,这里,脏了没?”

管灵忍不住开始哽咽,还是如实回答:“没有。”

他问完,开始撕扯她身上的最后屏障。

管灵惊恐的睁开双眼,在医院医生说过一个月内不可以做这种事情。

她剧烈的挣扎起来,双手推拒着他的胸膛:“哥哥,求你不要这样……我求求你,我真的生病了,医生说不可以再这样了,哥哥放开我……啊……”

就像曾经一样,无论她如何哀求哭喊,他丝毫不会放过她,更不可能怜惜她。

白天意外的接到她打去公司的电话,本来还有几个重要的单子要这两天赶出来,接到她的电话后,他竟然没有了工作的心情,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身体想她想的就快发疯。这几天也找过几个女人来发泄,但是丝毫提不起兴致。

鬼使神差的丢下手头的工作,下午五点回到家中,发现家里空空如也,一调查下来,他发现自己似乎把这丫头想得太单纯了。

他被怒火熏红了眼,只顾疯狂的发泄着怒火和欲/火,没注意到她的异样。

管灵咬着下嘴唇紧皱眉头,身子被重重的撞击着,苍白的小脸上渗出豆大的冷汗,她已经没有力气哭喊了,双手死死的抠住沙发边沿,月复部又开始剧烈的绞痛起来,一股股浓稠的热流随着郁杰的动作涌出了体外,受不住这种疼痛,两眼一黑失去了所有知觉。

郁杰感觉到不对劲,突然停止了疯狂的动作,看向身下,见她小脸苍白的快要透明状,刘海汗湿贴在脸上,紧皱眉头,样子痛苦之极,已经晕死过去。同时感觉到身下不正常的湿润,只见二人的身上和沙发上已经鲜红一片。

郁杰微微闭了下眼,再睁开一片清明已无欲.火,拾起地上他的黑色衬衫盖住她的身子,快速上楼。

他边冲洗身上的血迹,边拨通电话,语气沉稳淡定:“雷子,以你最快的速度来郁宅。”

没等电话那头答话就挂断了电话,身上的血迹也冲洗干净,他边走出浴室边拨通另一个电话,简单命令:“胡子,带几个人去市医院,把主治医生和院长拧起来上班。”

同样没等对方回话就断了线,从巨大衣橱里拿出干净的衣裤,一切动作非常迅捷,拿了条薄毯返回楼下。

沙发上的人,一动不动,已经一副死相,连紧皱的眉头都舒展开了。一只白.皙的胳膊无力的耷拉在沙发边沿。

他神色无波,只是用薄毯快速的包裹了她,刚包裹好雷子满头大汗的赶到了郁宅。

雷子推开大厅的门,还没来得及对一屋子狼藉表现出惊悚的神色,身旁一股风刮过,郁杰已经抱着人擦着他出了大门,对着身后冷声命令:“给你五分钟到达市医院。”

“五…五分钟!?可……”雷子看了眼管灵苍白的小脸,知道事情大条了,立马闭了嘴,跟出去。

高超的车技,一路漂移,五分钟后稳稳的停在了市医院门口。

胡子也按吩咐,把院长和所有的主治医生叫起来恭候在了门口。

郁杰抱着管灵轻飘飘的身子,大步的奔进了抢救室。虽然依然一脸的冷漠,但是动作却显示出焦急来。

半个小时后,一名中年妇科大夫神色紧张的从手术室出来。

走廊上站着几个黑色西服打扮的男人,他们为首的男人此时靠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他右手指间夹着一支烟,他只是点燃,并没有抽。

妇科大夫定了定心神,走到为首的男人面前,汇报病人的情况:“郁少,看病人的情况,应该是先前流产了,刚才子宫出血,应该是同*做亲密的事引起的。一般流产后一个月内不能同房,不然就会很危险……”

郁杰听完汇报微微怔了下:“她现在怎么样?”

“还好送来抢救及时,病人非常虚弱,一个月内不能同房,以后注意营养就行了。”医生偷偷瞟了眼郁杰清清冷冷的神色,忍不住月复语一番:这么小的女孩儿,这得多伤身体啊!

郁杰听完医生的话,弹出手指间燃了一半的烟头,烟头与对面的墙壁碰撞出一团星星点点的火花,随后掉在了地板上。他起身走了两步顿住脚,微微侧身对着医生吩咐:“好好照顾她。”

“好的,郁少请放心。”

他对医生吩咐完就走了,几个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是该跟他走,还留在医院?

以对郁杰的了解,他应该还在愤怒中,一个月没回郁宅了,回去一看没人了,一调查,发现那丫头这一个月都和一个小男生私会,就算那丫头胆子小,人单纯,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来,这个孩子也绝对是老大的,但是,她竟然私自和别的男人去医院流掉了老大播的种子,这也太大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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