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佑抬起头,充满*的眼眸狠狠的盯着她,她一愣,紧接着想要逃离。
她后悔了,她不应该来这里的!
咚!
何蔚蓝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头撞得嗡嗡作响,他还不满足,又抓起她,狠狠的磕向*帮,他像是一只疯的野兽,
将她拉起又撞下,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他撞散了架,疼得无法呼吸。
“放开你?你凭什么叫我放开你?从你踏进这个房门的那一瞬间起,你就没有说不的权利,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为
什么还要拒绝?”
何蔚蓝不能说话,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只有他近似的狂暴的怒吼在她耳边盘旋。
“失忆了,是吧?什么都不记得了,是吧?那还要这个脑袋做什么!”
陆承佑更用力的撞她的头,仿佛真想他说的,要撞碎她的脑袋。
她又被撞到了地上,几乎撞出了她肺里的空气。
她眼前一黑,倒不过气来,只是疼,疼得那么怕,像被千斤坠压断了肋骨,又像鸟儿被人掰断了翅膀,扔进了无
底深渊。
“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以轻易的说出口,但是别指望以轻易的逃月兑责任!我不会放开你,你最好死了那条
心!”
他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动作蛮暴得好像要将她的五脏六腑一块揪出来。
她剧烈地挣扎,是他的力气那么大,凶残狠戾得如同要将她大卸八块、抽筋扒皮。
单薄的衣料经不起强烈的扯拉,裂帛的声音那么刺耳。破布下面的她不着寸缕,仿佛羊脂白玉碾就而成的美丽胴
体,勾起男人原始的野性。
他近乎凶残地掰开她的大腿,拉开自己浴袍的带子,暴烈的凶器如同一把尖利利剑,似乎要活活刺穿她的顽固、她
的倔强、她柔女敕的身体。
他强行扳正她的脸,命令的口气,隐含森冷:“睁开眼睛!”
她却执意扭过头去,但是最终败给他了,她害怕自己的下巴会先于她粉身碎骨。
她慢悠悠的睁开眼睛,乌沉沉的大眼里,蓄满了泪水,满含恨意,尽是对他的恨意。
她的唇因疼痛咬得出血,此刻颤抖着出声:“我不是她。”
她看到他的黑眸里闪过一丝震惊和痛苦,但随即被淹没,他的手紧紧的箍着她纤细的腰身。
“别忘了,你什么也不记得了!”
话落,他凶猛强悍的闯了进来。
她痛呼的一声被噎在喉咙里,就再也不出来,他像是要撕裂她,又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狂狠的贯
穿她。
她疼得脸色白,冷汗直冒,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微张的唇,呼吸者怜的稀薄空气。
就这样他还不满足,将她拉起来,强搂在怀里,狂乱地吻着她微张的嘴唇、失神的眼睛。
她的身子被他高高顶起,再重重地落下去。
她浑身抖,背上汗水涔涔,整个人好似被利斧劈成两半,疼得无法呼吸。
她听到有人在笑,那笑声令人毛骨悚然,凄艳绝望,好像某种妖精,好像出自她自己的身体。
她喘息着,看着他暴怒的眼睛,用轻而颤抖的声音对他说:“陆先生,如果那个女人回来了,她是不是也要承受这
些?”
所有的风暴瞬间息止,屋子里安静得能听到两个人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
整个世界都消失了,所有的感情瞬间倾塌了,只余下那怕的、冰冷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在她耳边狠狠地响起,压低了声音,带着以席卷一切的恨意。
“错,比这更多!”
她绝望的闭上眼睛,眼角渗出一行泪——
何蔚蓝醒来转头就看到窗台上丢着的酒瓶,酒杯碎了,玻璃片反射着阳光。
她的身子像是被车碾过,衣服早就不知道没扔到哪里了,她拿起毯子披在身上,艰难的走向浴室。
比她想象的要厉害得多,洁白的身体上,伤痕累累,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见过,她倒是坦然的拿下毯子开始冲凉。
她找到昨晚上留在这里的衣服,穿上,走出来,就看到秦炀站在客厅里,手里拎着一个袋子。
“何小姐,早!”
他彬彬有礼的打招呼,却有着公式化的僵硬。
何蔚蓝略微点点头,没说话,走进房里,收拾东西。
等她出来的时候,见他还站在那里,她凝眉看过去。
“陆先生说何小姐身体不适,这是特意熬制的补汤。”
秦炀伸出手,何蔚蓝看了看,却没有接过来,淡淡的道:“谢谢你老板的美意了,我心领了!还有,麻烦请转告
她,如果他不来骚扰我的话,我会慢慢好起来的。”
何蔚蓝说完转身离开,电梯在关门前,秦炀也侧身走了进来。
何蔚蓝以为他是下楼,也就没再问。
只是到了大厅,他还是跟在后面,她停下来。
“你跟着我做什么?”
秦炀伸出手,“这是给何小姐的。”
何蔚蓝心里直翻白眼,“是不是我喝完,你就不用跟着我了?”
他不说话。
何蔚蓝接过来,也顾不得形象,三两下解决掉,转头就走。
“何小姐,午餐定在青年路的意大利餐厅,十一点的时候,我会去接你。”
何蔚蓝直觉的想拒绝,但还是忍住,点点头。
“我知道了。”——
这个城市,这个季节的雨,最是*,下起来,没完没了。
大楼前的板砖被雨水浸透,天上地上都是一片灰色。
她走下阶梯,雨水打在身上,有点凉,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抓进包包,一步步往下走,越走越快,到最后她是跑
着穿过宽阔的广场。
她伸手拦辆车,坐进去,眼泪如泉涌般的哗哗流下来。
她的身体还很痛,但是远远比不上心痛的万分之一。
她知道他会恨她,却没想到他对她的恨意会这么深,这么重!
她犹记他在她身上驰骋,那双眼眸带着怎样浓重的*和冰凉的仇恨!
何蔚蓝想起来,伸出双臂搂紧了身子。
她无法想象他们的以后,但以肯定的是那将是一个地狱!
回到家的时候,陌笙还在睡,她的动作已经够轻的了,但当看到陌笙一声不响的站在卧房门口,拿眼睛直瞅她时,
她想陌笙根本就没有睡着,而是在等她。
“什么也不要问,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说。”
何蔚蓝拿着毛巾走进浴室里,在经过她身边时,无力的说了一句。
陌笙知趣的耸耸肩,转身又回到房间。
陌笙真的没有问,即使她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但嘴巴闭得紧紧的,大半个上午,两人就坐在客厅里各干各的事。
直到何蔚蓝的手机响起,她说了几句话后,转身进房后,陌笙终于把持不住‘蹭’的一下子跳起来。
“蓝蓝,你要出去吗?”
何蔚蓝顿住,点点头,嗯了一声,继续往房间里走。
“我知道你很委屈,对不起,我不得帮上什么忙。”
其实,一个大上午她憋在心里的就是这一句,特别是看到何蔚蓝没事人儿似地,她心里更是难受,总觉得她这个朋
友真是白当了,连句安慰的话也不能给她。
何蔚蓝扯了扯嘴角,努力的使自己的表情看上去不那么麻木,“你在我身边,我就很感激了。再说,这是我自己选
择的,无论怎样,我不会怪谁的!”
陌笙透过窗户,看到楼前的木棉树下停着一辆车,一个高大的撑伞男子站在车旁,她记得他,是陆承佑的助理秦
炀。
然后,她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只是一闪,便已经坐进了车里。
陌笙看着那车离开,好久,心里还酸酸的,眼眶热热的,她放下窗帘,为自己到了被饮料,喝进嘴里也是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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