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林尘也被她的这句给惊住,微怔了片刻,反应过来,忍不大笑了起来.
寒玉被他笑的莫名其妙,问道:"你笑什么?"
好一会,他终于止住笑,看着她的眼角一扬,"这可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这世上,说他笨的人也只有你一个了,不过,也只有在你面前,他才会‘笨’,而且‘笨’得无可救药!"
她这时脑袋倒反应不慢,也听出了他话中之意,"你是说,他故意让我!"
莫离递来一个你终于开窍了地眼神,"还不错,比我想像中的聪明一些,看来,传言不可全信啊!"
寒玉听这话脸色一变:"你这话什么意思?"
林尘坐正身体,凝视着她,黑如墨玉的眸中泛起轻蔑不屑的光芒"你还不明白吗?这种棋真的是很无趣,莫说是莫离了,苦不是他让你,你与他下百次千次恐怕都是输.传言道落雪宫宫主近来变得有些没脑子,只懂得玩乐.如今看来,倒是**不离十!"
寒玉脸越来越黑,终于没能忍住胸中的怒气,腾得站起,一字一句道:"我没脑子?呵呵!老娘我懂得恐怕他们几辈子都学不来!"说罢,一甩袖子转身离去,可是....很不幸,她今天穿了件大摆裙衫,于是,习惯了大踏步的某人,悲剧场景再次上演...
一脚踩在裙摆之上,一个趔趄向下栽去.该死的裙子~~~啊~~~
眼见着就要与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某人识时务的捂上脸,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毁容!这张脸,还是挺漂亮滴....
突然,腰上一紧,她被一个外力一带,一个回身,帖上一个坚实温热的胸膛,然后,对上一双如墨般漆黑的眸子,那双眸子像千年深潭般冷漠与幽静,冰凉与沉寂,仿佛绝灭了所有的感情与情绪,仿佛就如没有温度的黑色宝石,只能倒映着外面的光景与温暖,外界的一切,都与它无干...她凝视着这双眼睛,竟然忘记了推开他,忘记了此刻他们的样子有多么的...暧昧!
"少主!您回来了!"吴伯的声音响起,将寒玉惊醒,转头望去.只见莫离不知何时已回来,此刻正立在不远处的池岸边,定定地望向这边,花如月也随后而至。
这一望不打紧,下一刻她只想掩面而逃.其一,这个时候,两人这种姿势被莫离看到了,尴尬自是不用说,莫不引起他误会才好。其二,莫离身后跟着花如月,而花如月一见她便呆住,半天,吐出一句:"小玉儿,你脸上,为何画满了....乌龟?",这样子被他看到,以后他还不天天拿这事儿来笑她.这棋下得,真是亏到家了!
寒玉忙推开林尘,干咳两声,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呵呵!你们回来了...那个...下棋输了...画乌龟.不小心...裙子,踩到...摔跤..."天啊,她在说什么?还是逃吧...
几人还在努力还原她刚才那句混乱不清地话时,一不留神,她已不见.
莫离望着她的背影,嘴解勾起一丝若有若无地涩涩笑意。花如月已走向亭中,问林尘:"她说什么?"
林尘一笑,方才冰冷的眼神已不复存在,只是淡然的望着二人,"刚才她来与我下棋,定下输一次在脸上画一个乌龟的规定,谁知她棋艺这么不精,十多次都输给了我,于是..."他耸耸肩"你们都看到了."他没有再往下说,不再解释她的后半句话.语毕,他的眼睛掠过花如月,落在莫离身上.莫离此刻也已望向他,两人相视而立,晌午的阳光铺照而下,有些刺目,二人均微眯了眼,明耀的日光下,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眼中的情绪,或复杂的,或疑惑的,或探究的,或清冷的…
"这样啊!也难怪,以前与我们下棋,都是让着她的,这回与你下,自是要吃亏的"花如月摇遥头,叹了口气,接着道:"对了,听说今天是这平阳城一年一度的阴阳会,有意思呢,咱们下午准备准备,晚上好好的玩玩!"
夕阳收回最后一丝光亮,隐于这渐渐深蓝的暮色之中,天上隐约有星辰跳跃而出,街上也已亮起了稀疏的灯火,不多时,天色就彻底地暗了下来,整个平阳城也变得灯火辉煌,晚饭后的人们悉数而出,或成群结队,或二三而行,各个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脸,说笑着,打闹着,往平阳城最繁华的北街而去,去参加这一年一度的阴阳会。这阴阳会,类似于现在的鬼节,不过有些不同的是,这平阳城的阴阳会不烧纸,不哭人,不祭奠,反而是张灯结彩,大放烟火,每人都带了各种大牛鬼蛇神的面具,在一起欢快的起舞唱歌,认识不认识得,都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得过这本该是压抑沉闷的节日,为另一世的亲人朋友寄去哀思与想念。
北街的入口处,有几人格外惹眼,他们所行之外,人们皆或转首或回望于他们,甚至引起驻足之人也为之不少,那是三男两女,虽带不同的鬼怪妖兽面具,但他们的灼灼风华还是无法掩盖,让人为之侧目。三男一人白衣,一人红衣一人黑衣,他们说笑着走着,紧跟着前面两名欢快跑跳的女子,那两名女子一着湖蓝衣裙,一着鹅黄裙衫。两人像是从来没见过这种景像,一路大声说笑着,跳着,看着街上各种杂技表演或民间跳舞,兴致昂然,欢快雀跃,时不时回头过来对着身后不远处的三名男子大声说着些什么。几人这么随人流走着,不多时,便已至北街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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