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有点蒙蒙亮。整个夜晚没有怎么睡着。辗转反侧。直到感觉特别的困倦,閉上眼,一下子进ru梦乡。
“嘀嘀嘀,嘀嘀嘀”闹钟响了。我猛的跳似的站起来按掉闹钟。还有点没有清醒过来,感觉头很重。突才想起今天要上班,猛的又动身往洗手间去刷牙。看到门的时候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昨晚睡着有没有进小偷,于是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床上留了一点红。我抓了抓脑袋以示头疼。不过也是,这里没什么好偷的。想起还要上班,赶忙走进洗手间。
站在镜子前,看着凌乱的自己,用水往脸上泼,让自己清醒清醒。看到脸上睡觉时被压出的褶皱,才想起睡觉做梦了,却想不起来是什么梦。左手牙膏右手牙刷。
感觉头有点重,有点晕,模一下额头,有点发烧的症状。
动作有点赶,因为害怕迟到,公司离这里还有一段路,而且又不知道哪里有公交车,坐什么公交车,只能起早一些找原来的路走过去。久了慢慢熟悉这里。第一天上班,想着应该要穿好一些,挑了一下仅有的几件衣服,又想起上班要穿工服的,于是拿了件白色上衣,洗的有点旧的牛仔裤换上。用两指梳梳了一下头发,拢起来随便编了几下辫子,再用黑色的橡皮筋扎起来。穿好仅有的一双布鞋。出门。出门前检查了一下,怕有什么东西落下,看了一下屋里,然后走出去锁门。
很早就有人起床。路上已有好些人走动。菜档很早就开起来了,吆喝着叫卖着,新鲜便宜的蔬菜。都是些上了年纪的阿姨在卖菜,头发凌乱有几丝白发,衣服也是很旧俗,穿着一双破烂的旧鞋,围着个好几年前买的围裙。这里的人都是过的很贫穷,靠着仅有的一点点活计生存。还要养活在家乡的孩子。这里地面上还是很肮脏,伴随着不知道混合多少种垃圾的臭味。
在路上有几次走错路了,着实让人着急,第一天上班就迟到。
匆匆的小跑来到门口。已是10点12分了。停下脚步,咽了一下干燥的喉咙,轻拍着胸口,让自己平复下来,保持镇定。而在不久之前给自己定下目标,遇事不慌,处事不惊,通情达理,大方得体。
推开门,非常不好意思的走过,暂时还没有客人在,同事都好奇的看着我,我感觉我的脸现在突然变的通红。
“那个,不好意思,我是新来的。”我强装镇定,虽然还是很胆怯害羞。
有的看了我一下又继续忙着打扫,有的微笑的看着我以示欢迎,有的还是一脸的好奇。
有一个男生开口跟我说:“你来了,我是这里的经理,我姓何。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说着在召集大家过来。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你先自我介绍一下把。”何经理可亲的问我。
“哦,我叫元亦桐。”我紧张着回答,然后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元亦桐,好特别的名字哦。”
然后何经理给我一一介绍各位同事给我认识。可惜的是我听一边就忘记了,不知道其它人的名字了。
大家散开后,我问:“董姐呢?”
“董总今天不过来。提前跟我说了,让我带你。给你拿一套工服你换上。”
于是,跟着来到换衣间。衣服很合身,白衣黑裤,特别的新,这是我人生的第一份工作,穿上衣服顿生激动。瞅了又瞅。
“你穿着还蛮好看的啊。”我从换衣间出来,何经理瞅着我嬉皮笑脸的说。
我害羞的没有回答。
“来,今天刚来先让你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再教你其它礼貌用语,如何上菜端盘子啊什么的。”
我仔细端详了一下何经理。大约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一米八的身高。有遗传的白皙皮肤。眼睛有点小,但很有神。鼻子挺力。脸有点圆圆的。看起来蛮可爱的。皮肤很女敕。后来知道他看起显年轻,后来知道其实他已经三十来岁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何经理给我介绍了一下咱们店铺的有关历史。老板经营着一个集团。投资家具、房地产、服装、餐饮、酒庄等等。咱们这家小店铺根本算不了什么,却是老板当初空手起家的第一桶金,对这个店很有感情,也从不放弃。而且我知道了董姐是老板娘。还有一个信息是老板在好几年前因为生意上的纠纷被同行杀害了。
已有三三两两的顾客进来等候食物。
我环顾了四周。整体风格复古型的,灯光没有太亮,衬托气氛,每一个坐区都有两块木质的屏障镶隔开。两面墙壁上是几张大幅的水彩画。歌女掩面琵琶。芭蕉荷花屋檐。江水小舟圆月。松树高山祥云。用玻璃镶嵌着,特别的儒雅大气。方形深色漆面的木质桌子,中间有一个口,是放铁板用的。桌上放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里面装着一些筷子以及调羹。刀叉放在圆形的竹制筒子里。一侧门口放着一张古筝,深色的板面,韧力十足的琴铉。修长的手指,优雅的发型,传统的韩服,琴声悦耳动听,让我有种走进古代的世界里。
接下来的时间里,何经理教我如何使用敬语以及点菜上菜烧烤。我虚心的听着记着。
有一位顾客要喝咖啡,但是店铺里面没有,何经理让我出去买2杯咖啡回来。刚踏出门外就感觉很温暖,阳光四射。但是感觉有点不适应,一下子从空调底下转到阳光下,温差还是有点大,头有点发晕,我非条件反射抚模了一下头。感觉全身无力。
往右边走去。来到咖啡馆,要了两杯。
转身往回走的时候头特别的晕,有点恍恍惚惚。
“呀!什么情况!怎么走路的!这么不长眼!”一个男生很凶恶的说。
不好。我好像撞到别人了。手中两杯咖啡全部撞到那人,掉到地上。我抬起头看着不幸的人。
他用力的拍打着衣服,白色t恤上沾满了咖啡,衣服都快变咖啡色的了。那人一边擦一边不时的用凶狠有力的眼神看着我嚷嚷少。
我后知后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道歉着,开始手忙脚乱想去帮他擦掉衣服上的咖啡啧。
生病状态的人清醒度都不高。而且智商会降低。
突然,响起了一巴掌,首先听到声音,后来才感觉到这巴掌是打在我的脸上。我用手模着被打的一边,看向甩我巴掌的那个人。是一个女生,瓜子脸,很高挑,短头发,她潮我叫嚷着:“去死!贱人不长眼睛是吧!赶快赔钱,一件三万块,拿钱来!”她的手伸向我。
我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时的看一下那男生不时的看着地上。只是一个劲的说抱歉。
“下次不要让我见到你。”那男生丢给我一句话就走了,好像有什么急事很赶。那位女生走之前又甩了我一巴掌说:“你记着了。”
我站在阳光下,偶尔有一两个人用好奇的眼光看我,咖啡撒在了地上,地板是有规律的格子。
我反应过来,还要给客人两杯咖啡。捡起地上的两个咖啡纸杯放进旁边的垃圾箱。再去买咖啡。
下班了。
背着背包朝夕阳走去。我的背影被拉得老长老长。耳朵里塞着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