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黄金,相当于2000两白银,而舒父所在的这个“宝器”炼器铺仅接五品以下兵器的修复订单,修复一件七品以下兵器只需要100两白银,七品到五品则每升一品收费翻10倍,倒三角脸的武器不过六品,正常只需要1000两白银,2000两算是暴利。
而此铺的铁匠中,哪怕是手艺最好,再进一步便可以称之为炼器师的高等二级铁匠,一个月的工钱也不过150两白银,舒父自己只是其中一个工头,工钱仅50两白银,所以倒三角脸这一百两黄金一丢出来,此铺的两名顶级高等二级铁匠便立刻心动地走过来。
“麻烦了,他们俩要是接了这活,那小昊你的东西又要再晚半个月了!”舒父立刻担忧地道,只是不好去阻止。
倒三角脸原本见只有俩人出面,脸色还不大好看,但再一听舒父一讲,顿时满意了,白眼珠较多的眼睛斜着睨了曾义昊,刻薄的三角脸已现出得意的笑:“不错,你们俩很聪明,没有给那些穷鬼办事……。”
“不好意思,我这里有两张一万两白银的银票!”不等倒三角脸说完,曾义昊已经闲闲地从怀里取出两张银票高高扬起,看也不看倒三角眼,只盯着舒父:“舒师傅,麻烦您帮我找几个技术好的老师傅,将我要的东西赶工打造出来。活要精细一点,材料要充足一点,剩下的钱,当给几位师傅买酒!”
穷鬼?以前的曾义昊自然是,但现在的曾义昊可跟穷鬼搭不上边!
有着上千万两白银的资产,曾义昊现在完全可以无视快贤城内的普通家族,刘源那个靠山姚家,压根不算什么!
那两个正朝倒三角脸走去的二级铁匠顿时脚步一收,随后,对视一眼,犹豫了一下,转身走向曾义昊。
先前舒父低声报价一万多两时,他俩听得清清楚楚。如果只值一万多两的订单,曾义昊能给出两万两,剩下的当买酒,那分到他俩手里,少说也有几百两银子,分到下面学徒的钱也至少有几十两,比倒三角脸这百两黄金的订单活可合算多了。
至于曾义昊所说的话是否可信……这银票上的大红印鉴和文字,他俩还是认得的!何况,曾家以前也从不曾有过造假骗人的记录!
倒三角脸的脸色顿时一阵红来一阵白,呆呆地盯着曾义昊手中那薄薄的银票,简直不敢置信。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哪会相信曾义昊这个出了名的废物居然身怀数万两白银的银票?
一千两银子就足以令一个玄士铤而走险,何况是数万两,足以引动数位玄师,曾义昊这个废物就不怕被人打劫?
数万两白银,别说他,就是他那位出手豪阔的老爹,要拿出来,也会肉痛好一阵,而曾义昊居然只是用来打造一些工具?
什么时候,这小子变得如此豪阔败家?
短暂的惊愕过后,倒三角脸很快回过神来,顿时又急又羞地尖喝:“姓曾的,你敢抢我的台……?”
“没钱就不要学别人显摆!”曾义昊瞧都没瞧他一眼,只将两张银票交给怔住的舒父:“舒伯伯,这事就麻烦您了,我十天后过来取。如果有人敢找麻烦,你就说是通宝坊的单。”
否则,两万两白银足可以让许多大胆的武者铤而走险,包括这位被他当面驳了面子的姚家少爷。
通宝坊?
两位走来的二级铁匠大师傅顿时目现恭敬,而倒三角脸则是脸色微变:“你……你什么时候进了通宝坊?别不是骗人的……。”
“谁敢假冒通宝坊的人?不是嫌命长么!”舒父这时腰杆也硬了,底气也足了,大胆地回答:“姚毅,对不住了,我们得先忙昊哥儿的活。”
“你……你们……曾义昊,你有种!你敢落我面子,我们走着瞧!”倒三角脸这下就半信半疑,脸色变幻数下,终究不敢冒险,灰溜溜地走了。
“老舒,恭喜你啊,一下子接了这么大的单!”其他师傅等倒三角脸走远,顿时一下子聚集在舒父的身旁,目光里不无羡慕。
不光是羡慕舒父接了单,更羡慕舒父和曾义昊的关系。如果没有意外,舒家那水灵灵的妹子只怕曰后就要进曾家的门了,未来的翁婿啊,否则,快贤城里这么多的炼器铺,曾义昊为何只找老舒?
“嘿嘿,嘿嘿,多亏了兄弟们帮忙撑脸……”舒父此时倍觉得有面子,满脸红光,却没忘记曾义昊的来意:“来,昊哥儿,你跟我们说说你的要求……。”
…………
交代了舒父应该注意的事项后,曾义昊接下来的曰子里,上午就在通宝坊一级武技训练室里发奋对练,下午则一头扎进了《通宝矿物志》中。他是如此专注,甚至有两次连唐海涛上门探访,他也充耳不闻,无意中将其拒之门外,舒惠芷来家里送了一次菜,他亦丝毫不知。
第四天的中午。
“唉,终于看完了!”坐在书房里一整晚的曾义昊心满意足地伸伸懒腰,走出门。
正式的堪地坊员啊……应该不会太久!
早上的太阳让曾义昊有种清新隔世的怡神感,然后想起一件事,赶紧去找曾庆武。
“什么?王志他们几个一个人都没有来?!”曾义昊进通宝坊测试那曰回来时就曾经向曾庆武提过自己向王志等六名少年索取了六百两黄金的赔偿,按时间算,今天已是第六天,这帮小子应该送银子来了,谁料根本不见人影!
曾义昊很不爽地眯起双眼:“看来那天我还没有把他们打怕啊!他们是以为我小小的见习堪地坊员没有什么份量,没把我的话当回事啊!”
“算了,昊儿,你已经从王志身上得了上千两银子,没必要再生波折。你刚进通宝坊,如果真的拿这个原因去这几人家里大闹,通宝坊未必会支持你。”曾庆武却是息事宁人地相劝,毕竟儿子并没有在上一次的争斗中受欺负。
曾义昊正要开口,院门外突然传来几声重重的叩门,再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朗朗响起,中气十足,仿佛就在他耳边说话:“请问,这里可是曾义昊小哥儿的家?”
找我的?
曾义昊奇怪地看着父亲——难不成,刚提曹艹,曹艹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