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犹殁所邀的地点,只是在曲湖一艘游船上。
知道在曲湖后,凌浅本有着的疑惑越来越大了,苏州的秀峦山、杭州的曲湖,她都没有听过呀?难道这里不是中国?她架空穿了?凌浅一双眼里满是郁闷,不过想想也没关系,她也没想过去攀攀皇亲国戚、炫炫她所知道的历史,然后做个皇妃、大国师什么的。
他们到了杭州后,犹雒的人便迎了来。他们也有着自己特色的服饰,一身黑色的衣服,纯黑。犹雒的人就像是出自地狱的人,个个冷气逼人。秋峦的女子也仅仅是冷漠而已,他们是纯粹有着一股让人不想靠近的阴寒之气。
“敢问各位可是秋峦与青瞳的人?”几个犹雒的人上前,一个明显有着一定地位的人询问着秋柔与青水和他们所带来的人。
听到黑衣人的话,凌浅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了,青水是青瞳的么?她听青水叫着掌门便以为青水是入了别的门派,现在这黑衣人的问话,让她清醒过来。不过青水叫青风掌门……?
果然,秋柔与青水点了头。
凌浅郁闷了,她发觉自己又二了,而且还二了几天。青水和他带来的那些人,那衣服不正是青瞳的服饰么!
“各位行了几日路,怕也是幸苦了,不如先随在下到早已替各位安排好的客栈休息休息,明日再会我们掌门吧?”那人继续说到,声音冷着,却不无礼。
“也好。”秋柔点了点头,随后转头看着青水“青水也休息休息吧?”
青水从这黑衣人出现开始便一直观察着他们的举动,他想要看出些他们不轨的端倪,好早早的防范着。听着秋柔如此说,青水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明日再见,也好。
凌浅对于他们这些一脸冷漠不近人情的人本就没有好感,所以她的目光一直停在了青水身上。她记得九年前的青水不是这么的冷漠、不愿与人接触,如今的青水变得很沉默了,就像是得了不伤心的抑郁症。
青水一转头,看见了一直看着他的凌浅,少年的俊脸微微一红,却没有多说些什么便随着那黑衣人而去。
秋柔早已发现了凌浅一直在看着青水却没有打断凌浅,之后看到青水那微红的脸,秋柔笑了笑拉起了凌浅也随着青水他们向客栈走去。
客栈在离曲湖不远的地方,能看得到那碧绿与多种不同的红色交映。
凌浅依旧是一个人住一间屋子,秋柔在她的隔壁,不知道是谁排的、怎么排的,青水在她的另一边隔壁。
经凌浅研究发现,他们是上午北京时间大概十点多到的目的地。随着犹雒的人到了客栈后,大多数的人舒服的睡了起来,依旧留了人守着,毕竟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
凌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饱饱的吃过饭后,凌浅又瞧着了青水。
“浅浅,”青水走到了凌浅面前,“我带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对于青水的主动,凌浅很是惊讶。她跟青水讲话,青水几乎不会应她。“我先去告诉娘,不然她一会儿会担心。”
青水与凌浅相处,秋柔绝不会阻拦。十年了,五年了……秋柔站在窗前看着青水与凌浅离去的背影幽幽的在心底念着。再过五年……该有好戏了吧!秋柔敛眉关了窗。
车水龙马,商人络驿,此处的杭州与中国的杭州差不多,有荷花、有美景、有船只、有由水路或是陆路而来的商人、有江南风情。
一排随风而荡的碧绿柳树下,一个人的架势似乎很大,两边的人为他敞开了一条路。那人一袭青衣随风动、手执银筑长鞭疾行似往曲湖一画舫而去,凌浅觉得那身青衣好熟悉,却只能看到一抹青色背影。那人抬手,腕间似乎有一丝绯红色?
回神,那人已不见。
凌浅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人的名字,忙提起烦人的白色长裙向着柳下跑去。不知所以的青水见凌浅跑着,只有跟了上去。
凌浅跑到了柳下,画舫已离去,画舫中一双邪魅的眼透过了纸窗看着那个慌忙跑来的小女孩,那邪魅的人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开怀笑意,抬手一根红绳显入眼里。浅浅,竟是认得我。
仅是微扬的唇角,画舫中的其他几人尽是失神。
“小姑娘,不要乱闯!”一个灰色衣服的人伸出刀来拦住了凌浅,想着吓唬吓唬这个小姑娘,她便会走了。
“请问刚才那个人是谁?”凌浅抬头看着那个拦着她的人。
“小姑娘,这不是你该知道!”对于凌浅的这个问题,那人怒了。他恶狠狠的看着凌浅。
凌浅没有再问,她确实问的过头了,这些问题本就是机密,别人不能告诉她是正常的。她只是看着那远去的画舫生气的紧紧抿着唇,她抬手,雪锦衣袖滑下,一条红绳显出,那白色瓷器上的“飏”字入了眼。
也入了青水的眼。
“浅浅,怎么了?”青水掩饰住内心的感情问着凌浅。
凌浅这才想起青水与她一起,心中觉得抱歉,想起刚才那人的无情离去,心中负气,她拉起了青水的手“没怎么,只是看到了一个有些像坏人的人而已。青水哥哥,我们走吧。”
青水没有动,凌浅不解的看着青水,却发现青水正直直的看着她,凌浅心中一毛,“青水哥哥?”
“浅浅,你喜欢青飏对不对?”青水的声音很平稳,依旧是那样低低的语调,让人听着觉得好伤感。
“啊?”凌浅没有想到青水会突然问这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是不是?”青水眼里突然出现了悲伤,是多到掩盖不住了么?
“青水哥哥,这个问题太早了吧。”凌浅尴尬的问答着,虽然青水十五了,可以开始早恋了----不对,是娶媳妇儿了,可是她才十岁好不好啊,这个问题太严肃了吧。
青水突然握住了凌浅的手臂,迫使她露出了系着红绳的手腕,“浅浅……”
凌浅继续尴尬着,这个小孩儿也太早熟了吧!而且……这跟他什么关系那?“青水哥哥,我们回去吧。”凌浅的声音带着了些怒气。她有些生气了,因为她突然意识到,这跟青水是没有关系的,他还那么凶!
“浅浅……对不起,”青水松开了凌浅的手臂。他心里的嫉妒,在这一刻变成了恨,他恨青飏。他走了整整五年多了,为什么在他们心里还是青飏的分量更为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