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瑾哑然,因他的话脸上升起一丝羞赧,于嘉祺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起来:
“你们不想去工地,又怎么知道一栋房子是怎么建立起来的呢?难道只在办公室里坐着,纸上谈兵,那房子就自己建起来了吗?七星,像你这样的,真不知道你能干些什么。”
“我会画图!”乐瑾声音拔高了一个度,不满他将自己说得一无是处。
“如今哪个设计师不会画图?切”于嘉祺无语的摇摇头,对她引以无豪的技能嗤之以鼻,酒意上来了,话也多了,啰里叭嗦一大堆:
“七星,不是我说你,你只会画图又有什么用?只画图房子就能建起来吗?你一个画图的能挣多少钱?何不当个堂堂正正的设计师,看着那一栋栋房子依照自己的想象和理念建出来,不是很有成就感吗?”
于嘉祺洋洋酒酒的一堆话令乐瑾有些无地自容起来,他以为她不想当风风光光的设计师吗?她乐瑾也想出人头地好不好!可是她没有那个天赋。
她满脸憋屈地嘟着唇,试图为自已开月兑:
“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设计师的,我怕我建的房子会倒,到时只会害人害已”
“我就安安心心地画图就够了,虽然挣不了多少钱,可是也不用压力大得掉头发,也许我建不了房子,可是我可以在纸上建啊,我可以在纸上随意画出任何我想的房子,这样就够了”
于嘉祺根本没听她说话,脑袋晃了晃,无力倒在桌子上,再也无声息。
乐瑾仰着头,眼睛慵懒地半眯着,似乎也开始醉了,她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却因为不胜酒意膝盖发软,幸好及时扶着桌子才勉强支撑住自己。
始终安静着的袭南焰目光投了过去,看她步伐虚浮扶着家具慢慢地朝门口模过去,还没走几步,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四肢打成个大字形睡了过去,幸亏她羽绒服够厚,才没有摔伤。
晕过去的她还以为自己睡在床上,脑袋蜷缩在厚厚的衣服里,舒服地吧咂着嘴巴。
袭南焰头痛的看看趴桌子上不醒人事的于嘉祺,又看看地下睡得像头猪的乐瑾,暗暗后悔,怎能让于嘉祺胡来,还带上这女人。
无语地摇摇头,最终还是决定把于嘉祺先挪到床上,长腿迈过去,嫌恶地架起于嘉祺,往客厅最里面的上下铺小床移过去。
于嘉祺脑袋沉沉地垂着,嘴巴却依旧嘟嚷着唠唠叨叨:“唔,老大,都怪你不让你来这破地方你还来”
袭南焰翻了翻白眼,直接丢他到床上,转身欲走,于嘉祺却猛坐了起来。
“呕——”,一股粘稠的混杂着各种颜色的液体直接喷酒在袭南焰的裤腿上。
袭南焰不敢置信地看着于嘉祺,又看看自己沾满各种呕吐物的裤子,还夹杂着一种难闻的异味,眼底一股怒火几乎喷了出来,恨不得直接将于嘉祺这小子活活烧死。
始作俑者却无力的倒回床上,四肢抱着被子沉沉睡了过去,无视老大一会儿青一会儿黑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