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苏心溏心里重复了这个字,心头对edson说的话不甚疑惑,但是她并不想自己刚做的决心受到任何事情的动摇,所以她沒有追问,只是皱着眉头看着edson,坚定说道:“我们本就不该有任何交集。『**言*情**』我只是想让我们彼此的生活回到原点,或许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可我根本就不好!”edson死死按住苏心溏的肩膀,生怕一松手她就会头也不回地离开。他知道她可以做到的,离开他的时候,她不带任何眷恋跟遗憾。因为,他不是傅云曦。他红着眼睛,微微透出了哀求的神情:“你知道的,我不会好,如果你有哪怕一点点体会,就不要这么对我。就算一辈子在你身边当朋友,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edson,你不要这样……”苏心溏知道自己又要开始心软了。她虽然倔强,但终究耳根子软,所以她不愿听edson说太多,却也沒办法忽略他此刻浑身散出的恐惧。他的这种情绪,竟然就跟年幼的孩子害怕母亲的离去似的。苏心溏很奇怪自己居然无端端生出这样的感觉來,赶紧在心头抹去。
这时edson的电话响起來,可他还是看着苏心溏一动不动,以跟她对峙的姿态,压根儿沒有心思去管别的事情。
当手机响了两遍,到第三遍的时候,苏心溏心想,或许找他的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于是忍不住问道:“你不接电话吗?”
edson的倔强,在这个时候可以说是表现得淋漓尽致。『**言*情**』他不说话,也不接电话,只是看着苏心溏,好像硬是要苏心溏把之前的话收回去。但苏心溏也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即便是跟edson这样对峙,她最后也只是说:“我现在不会走,你先接电话吧。”
苏心溏就好像一个富有经验的老中医,精准地模到了病人的脉搏,是而能够对症下药。edson看着她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拿出手机。可他看到手机來电的号码时,眉头蓦地紧皱起來。
“你最好说点不会让我动怒的事情,因为我现在的心情比任何时候都糟糕。你要是多一句废话,就再也……”edson刚摁了接听键,就开始对话筒里面一阵不歇气地警告。也不知道对面到底回答了什么,只见edson神情忽然一滞,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大的打击似的,一下子就呆住了。好半晌之后,他才对电话里说了一句:“我马上就來。你给我好好呆在那儿!”
挂断电话,edson就匆忙向他的跑车走去。走出两步,他又转过头來,向苏心溏伸出手:“跟我走。”
苏心溏一头雾水地看着edson,对他刚才情绪的无数次转变感到有点眩晕,她猜edson可能是双子座的吧,性格太多变了!他对那个打电话过來的人说话的口气,就好像是对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但好像那个人身上又有什么他所在乎的事情……
会是什么呢?
苏心溏想着这些,心头犹豫着要不要跟edson过去看看。虽然她申明了不想再跟他有任何关系,但毕竟还是顾念着往昔情分,不管怎么说,edson总体上还是对她很不错的。但是,苏心溏却沒办法把自己的手交给他。
这个动作,她只对傅云曦做过。就在他对她说,愿奉给她整个天堂來守护她的时候……
“拜托了。”edson看出苏心溏的犹豫,用哀求的口吻说道,似乎他要面对的事情,他一个人太难承受。他需要苏心溏在他身边。
苏心溏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句,真是耳根子太软,却还是忍不住跟edson去了。她看了edson一眼,沒有去拉住他的手,而是自己朝法拉利走了过去。
不过仅仅是这样,也够edson开心的了。他松了口气似的,但神情又很快黯淡下去,匆匆忙忙地动了车,一路疾驰向郊区的一座疗养院。车还沒停稳,他就解开安全带跳下去,奔向了前面的那栋楼。
苏心溏心里累积了更多的疑问。如果说在孤儿院遇到edson,可以用献爱心说过去,那么他开车到疗养院又是來干什么的?瞧他这心浮气躁的模样,可不见得像是來看望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人。只不过,她也从未听说过edson的各种新闻里面,跟他相关的人有在疗养院里呆着的。苏心溏一边想着,一边下车跟上edson的脚步。
edson轻车熟路地拐过弯弯角角,进了一座很小很矮的楼房里面,沒有乘电梯上二楼,故而苏心溏也沒有机会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等到了二楼一间病房门前,脚步匆忙的edson才停下來。他朝门内望了一眼,神情稍微放松了一些,然后走了进去。
苏心溏在他后面,看见那是一间类似病房一样的小屋子,里面有一张床,简单的摆设,余下的空间就容不下几个人了,但除了床上躺着的一位中年妇女,另外也还站了两个人。一个是正在摆弄点滴瓶的护士,另一个是守在床边似乎是亲属的男人。
“她怎么样了?”edson走进去,什么也不多说,只问了这个问題。
这似乎印证了苏心溏的猜想。edson來这里就是为了躺在床上正昏迷着的那个妇女,而这个妇女跟edson有非同寻常的关系,,忽然她觉得那女人的面容看起來有点熟悉,只是乍然之间她也想不起來到底在哪里见过。最近她脑子里一团浆糊似的,有些费脑筋的事情,她还真不愿意去想。
病房里的男人转过來,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长得有点凶,,反正在苏心溏看來,是属于“面目不善”的那一类。男人对edson说道:“只是破了点皮,已经清洗过伤口了,沒什么大碍。不过她受了点惊吓,又开始狂,护士就给了她一针镇定剂,让她……”
“你用词最好小心一点。”edson听到“狂”这两个字的时候,脸色一沉,恶狠狠地盯着中年男人,好像一头野兽似的;似乎他也随时会“狂”。
那男人悻悻地闭上了嘴,拿起一边的热水壶,找借口自己走开。经过苏心溏旁边的时候,那男人显然愣了一下,又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守在病床边的edson,然后才匆匆忙忙地去打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