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用外表的楚楚可怜骗人,甚至骗过了阅人无数的邓夫人,老奸巨猾的亚历山大少将,还有自诩倜傥的公孙英伟,她温婉娇弱、不堪一击、惹人生怜,心里却是提防着所有人。
“怎么?不走啦?难不成你想去新加坡市?”陈芳蕊转身和他开玩笑。
林镇海付了咖啡钱,整了整西装的衣襟,刚刚坐在角落里等她的时候还想着尽可能明白的给她解析时局,可现在他倒是应该好好地认识一下这位陈美眉了。
“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那块怀表是张娜娜送给伟哥的?”
她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链子上的一个商标!”
林镇海没太懂,皱了一下眉头以表疑惑。
“芬奇这是个法国牌子,它秉承欧洲制表工艺的传统,在表的身上都要刻上买主的名字或者是家族姓氏,通常是刻在指针和表芯里部!”
“指针上有张娜娜的名字?”林镇海有点佩服她的眼神。
“不是!是商标上!芬奇会把要赠与人的名字刻在表身上商标的位置,这是它与众不同的地方,张娜娜是韩国人,法国人不会写就只好刻了一个Y、LINGNNA,和她的读音有些像。”
林镇海为她打开了车门,“那你在剧院也看见了张娜娜?”
“对啊!她那么喜欢红色,当然好认了!几乎是一回头就看见她偷偷的躲进了卫生间。”
林镇海坐在她的身边,示意司机开车,看着陈芳蕊一脸得意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林镇海和陈芳蕊到家的时候刚好赶上了晚餐,没有公孙英伟和亚历山大少将在场,饭桌总是显得冷清了些,索拉菲早早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摆弄着筷子。
陈芳蕊换了身衣裳,坐下的时候瞟了一眼亚历山大少将的主位,他已经连着四天没回来吃过饭了,今天林镇海又向自己透了实底,看来局势已经到了最棘手的时候。
“菜吃着还习惯吗?”邓夫人看着陈芳蕊略略严肃的小脸问道。
“还好”,陈芳蕊挤给她一点微笑,嘴里的东西的味道她倒是没尝出来多少。
“那就好,害怕你吃不惯。”邓夫人舒了口气,权当她严肃的眉目是吃不惯菜的口味相比之下,林镇海倒是坦然不少,脸上还是带着她熟悉的默然,不过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内外从来都是不相同的,所谓表里不一,应证了那句话——面色如水,胸中积雷者拜上将军也。
饭后,邓夫人和索拉菲照旧到庭院里散步,陈芳蕊推月兑自己不舒服想回房间休息,她有一种预感,今晚新加坡市的危机就会解除,定下三足鼎立的局势。
“美眉,我去给您拿睡衣。”
“不用了”,她叫住了身后跟着她的林妈,“去沏一壶普洱茶送进来。”她准备等亚历山大少将来找她。
屋子里铺满了傍晚夕阳的余晖,纠缠着淡淡的茶香萦绕在陈芳蕊的周身,她坐在藤椅里看着面前的书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