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森豪叔叔!”鲍丹华羞得直跺脚。
“呵呵,好啦!叔叔不逗你了。”李森豪敛起邪魅的笑意,拉着鲍丹华坐到书房左边的会客沙发上,又从酒柜中拿出一瓶洋酒和两只高脚杯,扬了扬手中的酒瓶,说,“陪我喝一杯吧,丹华儿,L’ESSENCE拿破仑一世——你父亲生前最钟爱的干邑。”
鲍丹华接过高脚杯,冷凝着茶几上造型华美典雅、金色圆弧环绕着泪滴状的酒瓶与琥珀色酒液交相辉映,一抹笑意浮至秋水翦瞳前,淡得几不可闻,“我当然知道,小时候总见父亲一边听蓝调音乐,一边品尝这种干邑,他常说……”
她暗下眼眸,轻啄了一口杯中酒,细细感受着齿颊间的醇香,叙述父亲曾经说过的话。
“这种干邑的口感极其丰富尊贵,带有法国白檀木香,难以获取的雪茄叶香,以及丝滑太妃糖、香甜杏仁和新鲜花蜜的芳香,余味悠长。入口后芬芳馥郁,余味久久萦绕,如世间最繁华缠——绵的爱情。总能让他回忆起当初与母亲去法国度蜜月时,牵手走过阿尔卑斯山脚下那宁静得可以聆听飞雪落声的小村庄。”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李森豪坐进单人沙发,优雅地摇晃酒杯,魅人的水蓝眼眸隔着两米的距离,专注地睨着茶几对面媚艳得太过刻意的倩影。虽然很美,但他始终觉得鲍丹华不适合这种故作风——骚的打扮,就像在化妆舞会中一举夺魁的PARTYQUEEN。再美,终究不是自己真正的面目。
“啊?什……什么?李森豪叔叔,我不懂你的意思?”鲍丹华绞着手指,意图装傻。
“一切!你父母离世后,与我失去联系后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李森豪微微拧起眉,“丹华儿,告诉我,后来都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和公孙氏家族的少爷订婚了吗?可为何半年前我受邀参加那小子的生日宴你却不在场,而公孙家对当年婚约之事更是绝口不提!你和公孙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误会?包括今晚,你冒充郭氏企业老总的小蜜混进宴会又有何目的?”
李森豪竭力平稳着自己的情绪,他没有告诉鲍丹华,在公孙家大少的生日宴上,当他看到公孙英伟的臂弯中不是鲍丹华,而是另一个艳媚的女子,而且两人间的关系又是那么亲昵不清时,他有多么气愤,只差没当场冲上去狠揍那臭小子一顿。
鲍丹华抬起头,平静地迎上李森豪深邃错杂的眼眸,上扬的唇角浅浅擒出一抹弧度,笑得自嘲又令人心疼,“拜托,李森豪叔叔,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教我从哪里开始回答?”
李森豪眉心拧得更深,眼前女孩过于平静的表情,让他有种莫名的惶恐。
“对了,还是先解释和公孙家的婚约好了。其实你根本不用奇怪现在在公孙英伟身边的女人不是我啦,因为我和他早已解除婚约了。换句话说,我现在和公孙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