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伊娜叹了口气,“丹华,我真不明白,你和君凡之间分明关系不简单,又何必搞得这么……”
“搞得怎么样?”鲍丹华神色一凛,猛然打断刘伊娜的话,说,“伊娜姐何时起也开始听信公司里那些流言蜚语了?我和总裁之间什么事也没有!”
过于强硬的口气不知是说给别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是是是,我的大美眉!没有没有,什么事也没有,算我说错话总行了吧!你们这两个孩子啊!”刘伊娜动作夸张地耸肩,回身走到自己办公桌,过了一会儿,还是不甘心地探出身嚷道,“我说丹华啊,你还是Check一下自己的E-mail吧,我觉得凭你和君凡的关系,他不可能没给你留只言片语就飞到地球的另一边呀!”
这次,鲍丹华直接飞过一个茶杯垫当做给刘伊娜的回应。
鲍丹华坐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检查了一下邮箱,并没有署名是“SandPig”——沙文主义种猪的新邮件(嘘!自设邮件署名系统,敢向公孙英伟打小报告者,死!)。公孙英伟果然一声不吭就走了,走得潇潇洒洒、片甲不留。不愧是总裁大人,派头有够大!
她垂下眼帘,不禁暗笑自己的痴傻,昨天竟然还为该怎么面对公孙英伟,该怎么向他道歉而担心了一夜。谁知这个男人扎根就没把自己放进过他的思考范围内。
她有说错吗?自己对于公孙英伟而言,除了工作日是他的行程秘书,周末是他的情——妇之外,两人连朋友都算不上。他们之间能有什么?
秘书亦或者是情——妇。
两个身份,两种关系,说白了全都不过是拿钱办事的工作罢了。她又何必庸人自扰?
装潢古典素雅的日式会所包间内,一张矮桌,几席榻榻米,矮桌上摆着各式精美昂贵的日式料理,打扮得如石雕女圭女圭般冶丽绝美的艺妓尖着嗓子弹唱着日本古典歌曲。如泣如诉的音乐回荡在偌大的包间中,似别离前殇恸的绝唱,给人一种分外凄艳的感觉。
苏灿云跪坐在矮桌旁,水晶帘幕后艺妓风韵十足的表演和和面前丰盛的佳肴完全引不起她丝毫兴趣,狡黠的美眸不时扫过墙上樱花形状的挂钟。
离自己和公孙英伟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小时,那该死男人竟然还没有出现,打他的手机也总是处于忙碌状态。苏灿云暗自咬牙,内心热切的期待与爱慕在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中渐渐转变为焦躁、怨恨与不安。
“爹地,君凡他怎么还没来嘛!是不是他忘了今天和我的约定?还是他根本就不想赴约,故意放我鸽子!!”她绞着洋装的裙边,撅着嘴向矮桌对面满头花发的老者埋怨到。
而这名年约六旬,一身严谨的黑色高档西装衬托出其不凡的身价,一看便知久经商场的男子,便是苏灿云的父亲,堂堂杨氏企业的董事长——杨世奇。
“娟儿,你就不能定下心来安安静静地等一会儿吗?看看你现在的毛躁样,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气质?你既然和君凡约好今晚在这里谈合同的,他就肯定会来。我可算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这孩子向来重信誉,说话一言九鼎,否则怎能年纪轻轻便已纵横整个商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