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杨德强是我们村上最贱的人,我曾经亲眼看到过他上一只母牛。”杨德兴说道,“那天晚上是我老婆的‘四七’,亡魂回坟的日子,就算她变成了鬼,我也恨她,她既然能被那村长干,也能被最贱的男人干,所以我让她跟杨德强干一干…”
“你简直连畜生都不如。”白小姐冷冷的说。
“对,我确实连畜生都不如。”杨德兴残酷的笑了笑。
“那你是怎么知道杨德兴的生辰八字的?是谁告诉你的?”我问。
“不需要谁告诉,你好像忘了,我们是一个村上的人,虽然我们没有过生日的概念,但我从小记性就好,我很清楚的记得,杨德强比我大一个月零五天…”
至于那颗牙齿是谁从杨德强手上偷走的,杨德兴说他根本不知道,看起来不像说谎。那古水村村长自从被弄到村子里来以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有些事目前还没法问他。
我们决定晚上行动去找那邪煞将它除掉。我忽然觉得,人有的时候比邪煞之类怪物要可怕多了。
至于那杨德兴,张所长给他戴上了烤子。老头儿安排了好几个村民看守着,相信他插翅也难飞。到时候出山以后将他送到医院治疗枪伤,然后再将他审判。
下午睡了一觉,晚上吃了点东西我们就出发了。这一次我们要对付的只是一个怪物,虽然也很危险,但没必要再遮遮掩掩隐蔽行事了,而且今晚也没有下雨,我们带上了照明工具,以及所有的法器。
这晚天气十分晴朗,夜空飘浮着朵朵的白云,虽然没有月亮,但星光闪烁,因此并不是很黑。由于头天下过雨,因此夜风十分清凉。到处都有虫鸣,以及青蛙的叫声。
走在山路上,我们的心情不像昨晚那么紧张和沉重。案情进行到这里,其实已经算是告破了。接下来就是我的任务了,作为一个奇门术师,驱邪除煞是我的职责。这次要对付的,是一个已知的邪煞怪物,并且还知道它藏身的大体位置,因此,我并不紧张。通过昨晚的交手,我认为自己有足够的把握对付它。
“小冷啊,你昨晚对付那鬼东西用的那是什么嘞?”张所长问。
“嗯?一种阴符。”
“拿来给我看看。”
我掏出一道‘乙奇阴符’递给张所长,他放在眼前看了好一会儿。
“这不就是一块木头嘛。”
“你可不要小看这块木头,对付邪煞,它可比你的枪管用。”我说道。
张所长点点头,“这怎么用,你教教我呗。”
“这个…张叔是要拜我为师么?”
白小姐推了我一下,“你自己都半瓶水大师,还想收徒弟么?张叔别听他的,这家伙就会吹牛,他现在的身手都是我教他的。”
张所长咧嘴一笑,说小冷你不行啊,身手还没小白厉害,将来结了婚还不得天天挨揍?…
经历了昨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我和白小姐的关系似乎又近了一层。但从这里离开以后,我们应该就真的要回山东了,到时候回归各自的生活。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怅然。白小姐似乎跟我同样的心思,看起来也有些落寞。
接下来的路程,我们沉默无言,各自想着心事,一直来到我们昨晚遭遇那邪煞的地方。
“怎么找到那鬼东西嘞?”张所长问。
我展望四周,目光落在了左边的那座山崖上。我发现,远处有一个地方坡度没那么陡,于是便带张所长和白小姐来到那里,沿着那坡爬上了崖顶。借着星光朝四下里望去,我发现东南方位有一片地方看起来格外荒凉,石头也比其他地方的要大。
“邪煞很有可能就藏在那一带。”我指了指说。
从崖上下来,来到我先前所指的那片地方。我用罗盘测了测,发现这里的气场格外混乱。既没有虫鸣,也没有蛙叫。
“应该就在这一带。”我说道。
张所长和白小姐看起来都有些紧张。
权衡之下,我决定不去搜寻那东西,而是直接请神。这里连根草都没有,不用害怕罡气会震死活物。
于是,我掐指推算出这个时间点,奇门八神中‘值符’的落宫,前面讲过,值符代表天乙神,我决定请天乙神君。
我来到值符落宫所对应的方位,选了一处适合请神施法的地方,命张所长和白小姐远远躲开。整个过程中,那鬼东西一直都没有现身。
我现在对于请神已经有了一定的把握,用符纸摆好阵势以后,我踏罡步斗念诀,当有罡气从我头顶泄入的时候,我看到正前方距我大概二三十米的地方隐隐有一团黑气,于是便催动罡气,猛力朝那黑气挥去。随着‘轰’一声巨响,一个‘人’被震了出来,‘砰’一声落在了一块石头上。
这人便是大石头爹了,早已经不是本来的模样,只不过是有一个人的‘轮廓’而已,整个看起来面目全非。我方才知道,之所以它这么容易对付,主要是因为他被那杨德兴施了邪术,如果杨德兴不操控他,它就没法自主害人。我把写有那两个民警生辰八字的黄纸丢到它身上,烧掉以后,我们就回去了。这便是我随同张所长办案这一行所有的经历。
回到村上以后,我告诉那老头儿,他们村再有人死去一定要立即烧掉,不然会有不可预知的事情发生。至于那颗牙齿究竟是谁偷走的,我们有调查村民,但排除了所有人作案的可能,只得就此罢手。
回到山区县城以后,村长和那杨德兴都被送进了医院,病房门口有民警轮流把守着。经过治疗,村长在被送进医院的第二天便苏醒了过来,并且告诉了我们他当初囚禁杨念生的原因。
经历了随同张所长办案这一行,我的身心都感觉无比疲惫。同时,我对人民警察这一职业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观,并且理解了他们的辛苦。邪煞被除掉,那两个冲煞的民警便苏醒了过来。
回到山区县城的住处以后,我往床上一倒,便昏天黑地的睡了起来,昏昏沉沉一直睡到晚上,杨书军买来只土鸭子,说炖了一锅汤,给我和白小姐补补身子。结果,我迷迷登登爬起来,掀开锅盖,发现里面连小半锅都没有。
“杨叔,这就是一锅?”
杨书军尴尬的‘嘿嘿’笑了笑,抹了抹嘴说,鸭汤太香了,他和他舅舅两个没忍住尝了尝,这一尝下来,大半锅没了。我简直哭笑不得。杨念生老头儿蹲在黑黑的灶间角落里,手里拿着根柴棒在地上也不知画些什么。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调养,杨念生的气色看起来要比以前好多了。
我本来也不是很饿,喝了小半碗鸭汤,倒在床上接着睡。第二天一大早,睡的正香时,我忽然感觉有人捏住了我的鼻子,然后,那人捏着我的鼻子就往上提,我的头整个离开枕头以后,才‘吭’的一声醒了过来。睁眼一看,是白小姐。
“我真服了你了。”白小姐‘哼’了一声,看了看我光luo的胸膛,脸上一红,急忙移开目光,瞪了我一眼,“捏住鼻子都不醒,得往上提才行。”
我伸伸胳膊,打了个哈欠笑道,其实你不用这么麻烦,你只要一掀被子,我‘腾’一下就会跳起来,那样不仅省力气,你还能看到一个光luo的美男…我话没说完,白小姐‘啪’一下子便打在了我肩膀上,我‘嗷’一声捂住肩膀,笑道,你再打我就从被窝里跳出来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