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股酥麻的感官迅速地贯穿身体各个部位。
然,只有一霎那,林柔儿恢复快要破碎的神智,便抬臂轻拨开了那双大手。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触碰,她当然是不愉快的。
做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大有人在,我林柔儿何必去趟那场浑水。
清清静静地当我的关门夫人,不争,不抢,不爱,也不会受伤。
吃吃美食,赏赏风景,无事可做就看看诗文,再不济种花养草,怎么着不打发了一日。
还有最重要的是——再不能和他的夫君有任何交集。
不然后果是——初见时的杖打——抄经的煎熬——漠视的眼神——耳光的生疼。
想到此处,她竟打了个冷战。
惹不起这尊神,还不能躲着吗?
下一刻,林柔儿不露痕迹地退闪了一步。
没有了焦距,这才看清楚他这时的装束。
只见他今日一袭黑缎丝绸朝袍,一条宽宽的深色锦带束腰,劲腰上佩戴一块精美的血玉,低垂至长袍两寸。
黑袍,血玉,加上酷美的脸,竟是那样鲜明的高贵气势。
然而这细小的举动却使脸前的男人,皱了眉头。
“你预备怎样惩处妾身?首先说好,再抄经文之类的责罚,我不受领。”
“怎么,连死都不怕的人,还会有怕的事吗?”声线里有明显的嘲弄。
这不懂人事的女人,居然对他的触模没有丝毫反应,甚至还退离几分。
换作别的女人早就神魂乱飞了,这女人是真的迟钝的可以。
“额,我是怕,怕死,怕和家人分离,怕这表面富华的将军府,里面全是阴森森的人心诡计,怕将军一个不高兴就赏赐的耳光,怕此生就断送这满是规矩——实则机关重重的贵府地。”
林柔儿挺着直直的背,眼里的韧性光芒如同星辰散射。
“勇气可嘉,看来你对我的将军府是忍耐已久了?或者是,对我也恨怨已深,对吗?
男人的声线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凉薄。
“妾身卑微身份,怎敢怨恨尊贵的将军?现下,只想安稳度过余生,莫非连这低微的想法,大将军都不肯应允吗?
比天还高,比地还远的是他的一颗冰冻的心房,不能去碰触的,不能靠近的地方也是那颗心。
明知会是伤痕累累的结局,为何不此刻就戛然而止蠢蠢欲动的心动。
“所以我更近一步,你就后退一寸吗?林柔儿,你听好了,我邪烨此后定不会打扰你——想要的清净岁月。”
冷冷抛下几句绝言,邪烨无情地转身。
这是第一次他开口换出她的名讳,可能也是最后一次。
看着他那决绝高大的背影,林柔儿怔了片刻。
一瞬间,泪缓缓流淌至心底。
那如身上朱砂痣般无法消退的卑贱身份,就像一道铁墙硬生生地将两人隔离两端。
是夜,邪烨又宿了梅香苑。
静懿的黑夜里,男人深深的低吼冲’声——女人高亢娇’声响彻整个将军府。
当然没有人能睡好,也包括了*未合眼的林柔儿。
亲们——这深夜里——奋力敲打键盘——只为了不断更——亲亲们——给作者动力——收藏+收藏=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