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德妃也不过是街头小民出身,因为长得颇有姿sè,被送入晋阳宫当宫女。机缘巧合成为李渊的女人,做到今ri的高位。所以除了依仗李渊,没有任何的实力。如今李渊都不帮她,只能乖乖的撤出了太极宫东堂。
尹德妃与平阳公主虽说同为漂亮的女人,但双方的才智手段,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之上。
平阳公主一早就防着尹德妃的闹事,以商议要事委由,让李渊来东堂说事,便是针对尹德妃。当然她也算不到尹德妃会嚣张的闯进东堂,不过对付尹德妃的手段不要太多,牵扯政务,便是皇后也不得干政,更何况是一个德妃?
平阳公主本就有十几二十个借口将尹德妃赶出东堂,偏偏尹德妃还无脑的闯了进来,罪加一等。以平阳公主的才智,不加以利用,怎么对得起尹德妃的无脑。
李渊作为一个开国之君,也非易于之辈,只不过两个儿子太出sè了。李建成手段柔和,处理政事,面面俱到,令人挑不出毛病。李世民军事才华惊才绝艳,再强大的敌人,再恶劣的征战,只要他统率三军,就没有打不赢的。久而久之,政事不决,问老大,外事不决,问老二。有事情他们能够搞定都能帮着摆平,大多时候处理的比他这个皇上还要好。李渊自然也乐得当个甩手掌柜,放放权。皇帝嘛,不享享乐,又叫什么皇帝。
不爱管事,不意味着不能管事,无力管事。
此刻李渊心底就跟明镜似的,看穿了平阳公主心底的小九九,长叹了口气道:“平阳,你这是逼迫父皇啊!”
平阳公主也不隐瞒,点头道:“父皇恕罪,那尹阿鼠实在太不像样,已经弄得天怒人怨,长安上下谁能不知,想必就算是父皇也略知一二,只是碍于尹贵妃的面,不好处理而已。女儿逼迫父皇,也是为我大唐考虑。还请父皇将此事慎重以待,不要为了一个无法无天的废物而寒了为我大唐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心。打天下,守天下,靠的是罗将军这类英勇的将士,而不是尹阿鼠这类无德无才的废物。”她秉xing刚烈,由胜男子,对于尹阿鼠这类人物,实在是看他不起。或叫废物,或直呼其名,从未称过一句“国丈”的。
李渊看着面前的平阳,一瞬间脑中闪过当初李世民似乎也跟他说过这番话,不过当初他是将李世民骂的狗血淋头的。
这也是儿子与女儿的差距。
尹阿鼠说杜如晦欺负了他,李世民说尹阿鼠无法无天。
李渊当初选择了相信尹阿鼠,并非是因为昏庸而受到欺骗,实际上他心底清楚的很。杜如晦是何许人物,一代名士满月复韬略,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去找尹阿鼠的麻烦,只是为了安抚尹德妃,才故作不知的将李世民骂了一顿。反正不是什么大事,自己的儿子嘛,受点委屈也就是了。
平阳却不一样,儿子可以无故骂他顿,让他受点委屈,女儿却是用来疼的,让他向对待李世民一样的对待平阳,他可骂不出口。
“好吧!”李渊左右琢磨了片刻,道:“尹国丈确实是做的有些过分了,横行霸市,强掳豪夺,便查封国丈府,将他逐出长安,遣回老家,此生不得进京,任他自生自灭。至于冯德,将他交由刑部,依法论罪。平阳,你看如何?”
平阳公主作揖长拜道:“父皇英明。”
李渊没有好气的道:“英明什么,还不是让你这丫头给算计了。怎么样,现在能跟父皇去西堂了?难得进宫,就陪父皇好好聊聊吧。”
“看父皇说的,到了西堂平阳给您揉揉肩。”平阳公主笑着上前,亲昵的扶着李渊往太极宫西堂李渊休息的地方行去。
李渊与平阳公主感情还是极好的,相互聊着家常。
李渊突然笑嘻嘻的道:“平阳啊,逝者已逝,我大唐英杰辈出,父皇再给你找个夫婿,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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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醉仙楼。
罗士信、秦琼、程咬金正坐在雅间开怀畅饮。
他们喝的正是醉仙楼的招牌美酒千ri醉,这千ri醉真名叫中山冬酿,古代酿酒师狄希发明的烈酒,酒味干冽醇厚,因此自战国时代起,此酒就已驰名天下。相传狄希在酿酒的过程中,好友刘玄石喝了一口,一醉千ri,三年方醒。
传说自当虚假,却也映照现实。这个时代的美酒诸如杜康、即墨老酒、古井贡酒之类的名酒,都以味道香醇,好入口为主,酒jing浓度并不高,喝个十来斤都不是问题。唯独千ri醉是个中异类,辛辣爽口,以烈为主,是当世最烈的酒无疑,深得秦琼、程咬金之类猛将的喜爱。
罗士信在他的记忆中也好喝千ri醉,他本人倒是没多大的感觉,只要没事的时候能喝上几口,什么酒倒是无所谓。
程咬金将满满的大腕酒一口干下,舌头有些打结的道:“小老弟啊,这一次你请我喝千ri醉,过两天你又得请我喝酒了。事先说好了,别的酒老哥哥我不要,要喝就喝这千ri醉。”
罗士信白眼道:“当我是土豪,胡乱宰,要请也是你请。你老程家家大业大的,不吃你的,哪对得起你。”
程咬金“嘿嘿”一笑道:“这可由不得你,这谢媒酒啊,你是不请也得请。”
罗士信愕然道:“什么谢媒酒?”
秦琼也是一脸惊讶,随即了悟喜道:“士信,你看上哪家姑娘了,老大不小了,也该成亲了。”
罗士信道:“秦大哥,你听他酒后瞎说。”
程咬金叫道:“谁酒后瞎说了……没醉呢!”他拉着秦琼道:“别看我们这小兄弟平时硬邦邦的女sè不近,让我们cāo心。那是因为没遇上好的,前几ri在我府中遇上了郑家姑娘,一眼就瞧中了。回头就跟我打听人家姑娘家的事情。老程看他心急,给我家夫人说了。我家夫人也觉得郑家姑娘很不错,便上门跟姑娘家的父亲一合计,这事就这么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