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冢之巫栖谷 蓑笠翁

作者 : 巫灵绝唱

一路不要命地跑,着实累坏了,现在终于安全了,放松下来,觉得四肢酸痛,浑身乏力,靠着洞壁休息,又凉爽又惬意,真舒坦!实在不想去管藤条到底是怎么回事。休息了一阵子,忽然发现千夫指朝我又是眨眼又是呶嘴,看得我莫名其妙,心想千夫指平时大老爷们一个,今天咋就跟抽风似的。不一会,黄花菜也一个劲朝我挤眉弄眼,我心想,怎么又多了一个抽风的,难不成抽风也能传染不成?瞧他们死死盯着我肩膀,心想莫不是背后有什么东西吧?回头一眼,妈呀!一只又黑又瘦的手正搭在我肩上,五个指头瘦得像干柴似的,我立即想起了勒着千夫指脖子的鬼爪,吓得大叫一声,腾地一下站起来就跑,不料那鬼手反应比我更快,一下捂住我的嘴,把我压得立不起身来。

这样僵持了一阵子,一个又黑又瘦的头小心翼翼探了出来,紧靠着我的脸,我只看到两个鼻孔一呼一吸的,鼻毛在鼻孔里随着呼吸里外摆动。我心想:“妈的!摆弄了我们那么久,现在总算现身了,千夫指隔我有两米远,想要救我也鞭长莫及,想要活命,看来只能靠自己了。”忽然听到那黑鬼轻轻嘘了一声,声音是那么的熟悉,我一下反应了过来,妈的!不是吗?好不容易休息一会,被他装神弄鬼搞得心惊肉跳,不由气往上涌,真想一拳砸过去,看他那么神秘兮兮的,没准真有什么东西在附近,便忍了下来。

把头彻底探了出来,压着噪子说:“小声点,有东西,快进来!”我不由将耳朵支了起来,却啥也没听到,满脸不屑瞪着,也不说话,一副看你玩什么把戏的样子。其实我还是有几分相信的,只是刚才差点没被他将魂都给吓跑,如今一上来又装神秘,要我们跟他走,自是不买他账,千夫指就不用说了,我俩从来就一个鼻孔出气,黄花菜与我们同过生死,共过患难,也是一条心,三人都不搭理他。

这时忽然响起呱呱的声音,每次连续响两声就停一会,接着继续,跟在石室里听到的一模一样,并且听不出声音的方位来,估计这里是很多洞相连在一起,四通八达,声音一响,便四面八方窜了过来,叫人无法听出声源的方位。

我不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它的两个奴才我是见过的,劈石头就像切豆腐一样,我忍不住模了模自己的脖子,妈的!若是叫它来那么一下,我的脖子肯定是抗不住的,看来还真没有骗我们。只是刚才的姿态摆得太高了些,招呼咱逃命却是不理人家,如今呱呱声一响就顺了,岂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可能是在部队里训出来的,应对危险,千夫指反应总是很快,梭地一下从地上一蹦而起,窜过我身边时拍了拍我肩膀,咧了咧嘴说:“不是兄弟不挺你,那东西的厉害你也见过,还是小命要紧。”说完呲牙一笑钻入壁洞中,看着黄花菜消失在壁洞中,道洞里一下就剩我一人了,孤独与恐慌携手袭上心头,我一下慌了,哪管得上面子里子,一头钻入壁洞中。

壁洞的入口很小,跟刚才那个一样,也是方方的,里面也躺着一方石头,里面却很宽,跟外面的道洞一样,难怪开始的时候我没有发现这里有个洞,应该是听到我们声音后才搬开石头出来相见的。进入壁洞后,发现几人在里面等着我,似乎捏准了我一定会跟着进来,感觉三双眼睛六只眼象针一样扎在身上,老脸顿时羞得象西红柿。

待我进了壁洞,千夫指立即将石头立起来堵住洞口,但石头并没有把呱呱的声音阻挡在外,还是时断时续传了进来,招呼我们继续往前赶。整理了一下心情,将刚才的尴尬摒弃在思绪之外,我问:“刚才那根藤条是不是你丢给我们的?”愣了一下,没理睬我,我自讨了个没趣,便不再追问。

洞内只有一米来宽,这时才看清,衣衫褴褛,破得跟丐帮九袋长老有得一拼,而且浑身是血,左肩胛还有一个伤口正往外冒血。走了一段路,呱呱声忽然停了下来,却听到洞口传来石头裂碎的声音,黄花菜说:“糟了!那东西跟上来了。”

催促着我们走快点,在前面带路的千夫指却停了下来。我说:“都什么时候了,带个路都这么不爽快,莫不是又到头了?“千夫指说:”那倒没有,还没那么背,只是有人劫道而已。“我呆了呆说:”不是吧?打劫也犯不着到阴曹地府来吧?这里比起抢银行来可危险多了,多半是穷得没钱买棺材板了,跑来这里安身的。“

千夫指却没头没脑地说:“放心吧!交给我好了,后面那个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洞道太窄,我的视线被前面三人挡住了,看不到出了什么事,听千夫指一说,似乎后路也叫人给断了,便赶紧转身看后面,我的妈呀!什么打劫的,明明就是要命的!

从后面跟上来的,不是什么日子过不下去来打劫的,而是肚子过不下去来要命的,正是在石室被机枪打成了糠筛都不死的两人中的其中一个,正一步一步追近了过来,用**想都知道,前面劫道的肯定就是他那个同伴了。

不知是受伤太重还是自认为帮不上忙,靠着石壁坐在地上,仅说了一句:“这是僵尸,打不死的。”便不再言语。果真是白毛黑毛!当初千夫指胡言乱语,没想到还真被他说中了。

我是见识过这两具僵尸的厉害的,我不相信手里的砍刀比机枪还管用,也不相信自己的脖子真比石头还坚硬,自己有几把刷子还是清楚的,道术,没修过;把式,说不上练过,如今要跟传说中打不死而又力大无比的黑毛过招,不免心里有些害怕,但也不能先露了怯,弱了气势,只好一手握着砍刀,一手抓着青牛蹄,硬着头皮撑场面,昂首挺胸逼视着它一步步走近过来,心里却盘算着如何逃命。

僵尸越来越近了,我看见那东西身上长满了黑黑的长毛,相比刚进洞时抓着我手那只死尸,手上的毛要更长一些,也要浓密一些。早些那只死尸手上的毛是白色的,现在这只却是黑色的。很快,我就看出了些端倪,黑毛行动迟缓,动作僵硬,远没有我速度快,更没有我敏捷,胆气不由壮了些。我是在王爷山长大的,深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道理,待得它近了,冲上去便一刀朝它脖子砍去,却被它随手一挥就架开了,砍刀重重地斫在它手上,如砍在铁板上一般,根本没有动得它分毫,黑毛果真如医书上说的那般一身的铜皮铁骨。

先机我是抢到了,但黑毛却并没有遭殃,反倒被它顺势一把将砍刀抄在手里一拉,我整个人就扑了上去。这下我可急了,若是被它近身了,随便伸个手指头在我身上锉一下就是一个血窟窿,何况他又是打不死的,机枪都拿他没折,我岂不是只有挨揍的份。怎么说我也在王爷山长大的,说不上有一身功夫,但反应还是很快的,急忙一脚踹在它胸口,借反弹之力将身体蹬了回来,只是砍刀落入了僵尸手里,也不知是它不屑用刀对付我,还是它的双手比砍刀更可怕,砍刀被它一下摔得远远的,落在地上叮当作响,看来老板没有骗人,这砍刀的钢火的确是蛮不错的,不过,就算钢火再好,可眼前这位刀枪不入,能起作用的,看来只有手里这青牛蹄了。

趁我发呆的这档口,黑毛冲到了我面前,一拳朝我脑袋斜砸了下来,这东西刀枪不入又力大无穷,我不敢和它近身相搏,小时候学的擒拿散打都用不上,何况黑毛的拳头来势凶猛,我只能智取不敢硬拼,便低头弯腰,一下从它腋下钻过去,拼尽全力用手肘撞在它背上,同时用一只脚勾住它的脚。黑毛架不住我死命一撞,身子失了平衡往前扑去,双脚又被我勾住无法向前迈步,摔了个饿狗吃屎。我一向喜欢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但黑毛太过强悍,我不敢冲上去,以免被它近身,若是一个不慎被他给抓住了,那就只有死路一条,赶紧从地上拣了块拳头大的石头使命甩过去,石头砸在它背上碎成好几块,但它却浑然未觉,翻身就爬了起来。这时我看到它鼻子被摔地上砸没了,样子看起来有些狼狈,忍不住想笑。

一招得手,我信心大增,胆子也大了起来。这个东西是打不死的,正思量着怎么才能把青牛蹄塞进它嘴里,忽然呱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果然还有更厉害的等在暗处没出手!腾地一下站起来,满脸焦急招呼我们快跑,我深知利害,扔下黑毛撒腿便跑。千夫指的事也还没办完,只见一个没了身子的脑袋从地上一蹦而起,朝他一口咬去,千夫指一板斧劈过去将它砍作两半,我这时才发现,劫道的果真是那只白毛,像机器一样被千夫指拆了个七零八落,我心里想,什么铜皮铁骨,还不是被千夫指敲成一堆渣。心里正在为千夫指喝彩,跑在我前面的黄花菜忽然一下摔倒了,我收不住脚,急忙腾身跳起,从她身上跨了过去,再回过头来拉她,谁知黄花菜不是知脚扭了还是怎的,一瘸一瘸的,呱呱的声音越来越近,我心里那个急呀!忍不住骂黄花菜:“妈的!你不是很能跑吗?关键时候就掉链子,这不是要我命吗?”只一把将拉上背,背着她夺路狂奔。

也不知跑了多久,浑儿和早已跑得没影了,这时忽然有个什么东西抓住我的手,而且力大无穷,我的两只手都托在黄花菜膝弯下面,根本看不着,也没时间低头去看,只好跟花花菜说:“你勾紧些了。”这才把手从她膝弯下抽出来看,这时那东西一下松开了我的手,黄花菜勾住我脖子箍得我气都喘不过来,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又把手放回到她膝弯下面,将她身子往上托了托,呼气才流畅些。这时,黄花菜细声细气在我耳边说:“难道你不知道,模女孩子的**是不好的吗?”我愣了一下,心里想,姥姥的!就算我精虫上脑,也还是小命要紧呀!我的两手正托住她膝弯,哪能模到她**了,便气恼地在她左右小腿肚上掐了一把说:“感觉到了吗?我两手都在干活,怎么可能就模你**了,难不成还生出第三只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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