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碧影的一句话,云浅的地位就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煮茶小厮,一下子晋升为头牌身边的贴身丫鬟,让后厨的那些人一个个是羡慕嫉妒恨啊!
“你说说你哪好啊?碧影公子怎么就能看中你了呢?”阿淋拉着云浅一边打量一边不解的说道。
他那哪是看中啊,他是在奴役好不好?云浅在心里反驳道,手里的动作也不停,把刚刚煮好的莲子羹装到瓷碗里。
“欸,我问你话呢?”见云浅不说话,阿淋又追问了一句,拉着她的手仍旧没松开,害得云浅差点把碗打碎。
“我怎么知道啊!”云浅有些不耐烦的扒开阿淋的手说道。
这些人还羡慕她?都知道美人美,怎么没人看到美人的脾气呢?就这几天,云浅觉得自己都快被碧影给折磨疯了。
“主人吩咐要听从,主人命令要服从,主人出门要跟从,主人坐着我站着,主人吃饭我看着,主人喝水我端着,主人睡觉我守着!”自从当了这个贴身丫鬟以后,云浅可是把这四十九字方针完成的炉火纯青。
“哎呀,才当了几天的丫鬟这脾气就上来了是不?”阿淋有些不满的嘀咕:“你看看你,除了这张脸白白女敕女敕的能看以外,你到底还有什么优点啊?”
“阿淋姐,您就放过我吧,我得快点把这个莲子羹给公子送过去的!”云浅不想和她继续这么没营养的话题,只得求饶道。
“也是,照顾公子要紧”,阿淋一听也不敢再拦着她,见云浅走远了,想了想赶忙又喊了一句:“那我们下次接着聊啊!”
虽然她没见过碧影公子的美貌,但是从阿灰那里多挖出来点也好有吹嘘的资本啊!
云浅没理她,快步的往竹轩赶去,现在对于伺候碧影美人云浅可是一点都不敢怠慢,谁让她的小命还在人家手里握着呢!
可是这次却让云浅有些意外,没想到阁主竟然在,而且看着阁主手中的舞衣,看来是到了碧影登台献舞的时候了。
云浅把莲子羹放在桌上就转身跑到一边猫着去了,虽然她的到来使阁主从碧影的贴身保姆一职解放出来,但是人家阁主显然并不待见她,每次都没有好脸色。
云浅也很有自知之明的躲他远远的,不然每多看一眼阁主脸上那层厚厚的胭脂,云浅的胃口就会少一分。
不过如果碧影走了云浅瞄了眼那张能容得下五六个人的大床,心中窃喜,这张大床就归自己了!
因为碧影的古怪的习性,竹轩内除了他自己的那张大床外,根本就没有给丫鬟和小厮设的住处。
云浅本来想回自己在后厨的那个小住处,结果人家碧美人素手一挥:“你就跟我一起睡吧!”
一句话就把云浅的处境彻底的推入了水深火热的地狱中,能爬上碧梦阁头牌的床上,云浅绝对是第一人。
但是这令人无比艳羡的美事,对云浅来说却是无比的煎熬,先不说美人那纤手一收就能杀人的本事,在这个可以男生子的世界,更是让云浅提心吊胆。
每天晚上不是困得实在支持不住云浅绝对不上床,而且就算上床也是牢牢的守住自己躺的那一块地,宁可掉到地上也绝对不敢往床里半步。
几天下来,云浅由一开始的腰酸背痛到现在已经练就了沾枕头就着,而且能整晚维持一个姿势不动分毫的本事。
见阁主扭着**离开,云浅这才凑上前去收拾碗筷,边对着在屏风后面换衣服的碧影问道:“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云浅也就是这么随口一问,现在戌时刚过,正要进入晚间最热闹的时段,碧影跳舞的时间应该马上就到了,肯定不会有其他的事让她做了。
而且碧影一旦登台,不到后半夜是不会回来的,到时候她就可以在那张舒服的大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了。
没得到回答,云浅抬头朝屏风的方向看去,正看到换好衣服从后面走出来的碧影。
就算这段时间一直面对着碧影,云浅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被惊艳到了。
平时的碧影的穿着都是素色的,配上那张绝世容颜,看起来冷艳高贵,让人不敢轻近,只是那抹冷傲的身影中似乎还参杂着一股淡淡的孤独。
碧影是属于冷艳型的,可是艳丽的红色穿在他身上不但没有半点的违和感,更是把那张绝色容颜衬得更加耀眼。
那如火一般的颜色更好像是为他的气质而生一样,把冷漠与热情完美的结合起来,浑然天成中透着高贵优。
果然是人漂亮,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吗?云浅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目光,心跳忽然有些加速,和美人相处可是需要定力的,云浅,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啊!
碧影显然没有注意到云浅的异样,见云浅在收拾东西,想了一下吩咐道:“你今天晚上不要离开竹轩!”
“知道了!”云浅面上一派平静,心里可是乐开了花,好不容易能独占这张大床,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涅!
碧影听她这么说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嘱咐了一句:“一定不要离开!”
云浅终于觉得今晚的碧影有些不对劲了,抬头看过去却现碧影正看着窗外,好看的眉峰微微蹙起,似乎有什么心事。
云浅张了张嘴,却还是把话给咽了下去,老实的应了一声:“嗯!”碧影不想说的事,她问了也白问。
送走了碧影,云浅东西也不收拾了,直接扑向大床,反正碧影不让她离开,还是补眠最重要!
躺在舒适的大床上,云浅很快就陷入了黑甜的梦乡,只有幽暗的烛火还默默的燃烧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烛身也越来越短,很快屋中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云浅睡到后半夜,忽然觉得周身一片寒冷,那种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死盯着的感觉,让她生生的打了个寒颤,一个激灵人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云浅刚睁开眼睛就感觉床边多了一抹人影,云浅被吓了一跳,刚要细看,就感觉到一股破空之风朝自己划来,大脑还没下达指令身体已经先一步朝一边滚去。
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贴着云浅的耳边划过整跟的没入床中,云浅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没理会被斩断的丝,而是把目光移向站在床边的人。
“怎么是你?”借着月光看清袭击的人脸时,云浅忍不住惊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