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动,聂博文瞬间秒懂炙炎彬强行扣他,不让他走的原因了,感情在这等着他呢!
其实,撤换厚垫可在一月底至三月初之间,因气温度酌情而定。这次若不是因为易国使团需要,他本不会这早撤换,毕竟,拿崭新的给外人用,聂博文不舍得。已是晚冬,国取出崭新的给卫尉用,也显浪费,毕竟只半月上下就要转春了。
这些锁事的研究,聂博文知道,跟虎将的炙炎彬没法说道,想一想,他笑起来,望向炙炎彬。
“易国使团何时走,何时即还。”
点点头,炙炎彬唇角勾起,笑的邪坏:“那还不简单。”
“你又要做什么?”见炙炎彬那看着都叫人心乱的坏笑,聂博文小声一喝。
瞟眼聂博文,炙炎彬唇角飞扬:“你还不懂我?”
啪一掌拍案站起,炙炎彬大步迈向殿外:“散了。”
“喏——!”
一堆散人陆续从观景楼出来,各一小拨,各走各的。聂博文紧几步追上炙炎彬与其副将左仓。
“将司大人。”
炙炎彬正在下长梯,停下,他侧身望向追至旁边的聂博文。
“丞相大人还有什么指教?”
犹豫了一下,聂博文左右看看,确定旁人都走远了,这才紧眉瞪向炙炎彬。
“你也知道这是国事,使什么性子?就为个卫尉府厚垫,你要赶他们走不成?”
“卫尉府是我管辖,你说抽底子就抽底子,冷的是他们不是你。凭什么外人垫着暖和,咱自己人冷到伤?”炙炎彬本就不是个遁正理的人,直接驳回。
“我叫人送新垫子过去就是了,你别惹事。”聂博文拿眼前‘土匪’没招,嘀咕一句:“你惹的事还少么?”
盯着聂博文,炙炎彬呵呵一乐,笑的顽皮。
“那……我现在是去介溪岩呢?还是……”
“行了行了,哪也不用去,我这就安排人把新垫送过去。”猛一甩袖,大丞相没好气的一脸怒容大步走远。
噗。
炙炎彬站在原地,噗噗直乐,他身旁左仓更是低了头的笑个不停。
“我告诉你,这家伙,刀子嘴,豆腐心。”炙炎彬说着,目光一回:“你回司里,我四处溜溜。”
“喏!”左仓力喝一声,低头退下。
*
双手背在身后,大步直入卫尉府,远远正在交待手下处理接收新垫事宜的冷无言一愣,赶紧朝门口进来的炙炎彬迎过来。
“将司大人!”
停下,笑着在看冷无言,炙炎彬得意的眉毛直挑。
“将司大人厉害吧?”
冷无言抬头,无奈的一呵:“是。”
“呵,走,带我去练桩房。”
“喏!”
炙炎彬、冷无言,一前一后,到了练桩房。有一新桩,极为显眼,炙炎彬径直走过去。
停在新桩前,炙炎彬一改常态,双眸阴沉,周身杀气四起。冷无言一旁看着,疑惑的紧眉。
眼中,新桩。
脑海里,两人影对博,剑光泛寒,削木横切,招招取命……
明眸一抬,炙炎彬沉声轻叹,这才转身,望向冷无言。
“皇上命我彻查公主遇刺一案,你这儿有谁来问过?”
“回将司大人,御廷府派人来过,司郎府元郎将军也来过。”
“你怎么回答的?”
“一五一实回答,不敢欺瞒。”
盯着冷无言,炙炎彬轻哼一声:“你的一五一实回答就是什么都没看到,对吧?”
冷无言一惊,与炙炎彬瞳中隐杀相撞同时,赶紧低眸:“回将司大人,末将赶到时,当真只看见黑衣杀手背影,他动作太快,瞬息闪移,兵卫们去追,回报已逃。”
“你卫尉府就这低实力?皇宫圣地,刺客就这般随进随出?打眼皮子底下窜了,你还想给他打赏,奖他个身手敏捷不成?”
“不敢!”冷无言力喝一声,满面自责。
炙炎彬傲立,冷无言躬身拱拳,呼吸微乱,两人立场分明。
一叹,炙炎彬双手背向身后,唇角一扬。
“算了,也不是你的责任。也好,这么闹一场,公主也不会再来这里。”左右看看,炙炎彬眼中滑过一抹森冷。“冷无言,这儿离太后正宫好近啊……你说,万一那杀手慌不择路冲过去,伤及太后……”
紧眉,冷无言头低的更深。——公主遇刺,最有可能受其指使的便是太后。而且,杀手快速撤离,消失无影无踪,最有可能收容的,便是太后那里。个中道理,冷无言不是不懂,只是不能说。
说,就是找死。
见冷无言埋了脸面,看不见表情,炙炎彬可想他现在在想的,便低下半身,凑近,小声轻喃。
“你失职事小,就怕小命不保啊!”
“喏!”冷无言力喝一声,眉心紧锁。——这个炙炎彬,人人都说他是太后的人,冷无言一直半信半疑,直到现在,他才开始相信,太将司,真是太后的人。
轻笑,炙炎彬直起身来。
“你是明白人,有些事,牵及某些话,能说不能说,掂把清白。我能助你保你,抑能判你处你,懂吗?”
“喏。”
炙炎彬满意一笑,甩袖走人。
冷无言直身目送,幽幽一叹。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