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吩咐御厨做了好多好多好多好吃的,绝对正宗极品,这些天你都消瘦了,叫人家看着心疼死,咱们过去吃,还是我叫他们端进来?”
萧珍珠说着,瞟一眼旁边桌面——又是那堆铁东西,她岂有不认识的?她和那个轩辕国公主交过手,见识过些东西的厉害,知道金炫澈得了那神器,她找他讨要过,被无视了,心里知道,想强行要到那玩艺儿不容易了,她便根讨厌起它来。
在看萧珍珠,金炫澈面色如冰,极寒。
“出去。”
“啊?”惊诧,萧珍珠为自己听到的猛一瞪眼:“你说什么?”
这里是剑门城,谓是萧珍珠的‘地盘’了。再不是金炫澈以放纵嚣张狂妄的地方……听他如此冰冷的驱逐自己,萧珍珠噌一声站起,满面气愤之极。
而金炫澈,又怎会出现在剑门城?
理由很简单——自打轩辕国国君突换,天下震惊之时,萧王连下七道传召令,强迫国师回城。
出现在剑门城,不是因为萧王的七道急召令,只是因为萧王在最后一道急召令下达时,一同送至的一封密函。
轩辕国新帝凌君傲为平息两国无谓之战争,与萧王秘密协商,愿将罪族平阳秘密交予,任由处置。而萧王本人本就不想金炫澈真的代表他们萧国与轩辕彻底宣战,他很担心最终两败俱伤,反为天下诸国剑指。立马私自做主,应了凌君傲所议。
毕竟,萧王一直知道,金炫澈很中意轩辕国那位国公主,甚至涉险入京都,企图联姻。
应了轩辕新帝合盟一议,既免了大战之险,保其实力。再做计划;又顺水推舟,借花献佛,拿那有罪之身的平阳公主去讨好金炫澈,绝对是一箭双雕的好计。
于是。萧王急令召金炫澈回城。谁知,金炫澈完全无视他的王令……怜的萧王,本就要面子的一人,此时骑虎难下,若不能召回金炫澈,他王威何存?最后无奈之下,他只好在第七次下急召令时,将真相一并以密函形势告之了金炫澈。
谁想,金炫澈立马就回城了。这样的结果,令萧王满意极了。这说明,金炫澈是真的对那个平阳公主有意思的。
当然,整个事萧王一直瞒着自己王妹,没让萧珍珠知道。——要让她知道了,定要翻天。
只是金炫澈回了剑门城才知道。轩辕国那边押送平阳公主的使团还没抵达剑门城,还在路上。
所以,金炫澈才会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国师府里,等待着凌亦凝被送到。
现在,听着萧珍珠难得一次的刁蛮本性毕露,金炫澈抬眸,淡淡的望向她。
难得一次气势掀扬。正欲借势挥,一鼓作气,坚守到底的,被金炫澈只淡淡一眼望来而已,萧珍珠一愣,脸刷的一红。眨了眨眼,声音立降八个调。
“那啥……你,你干嘛老对我这么冷冰冰的呀!你,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次吗……你……”看着金炫澈只是淡漠的在盯着自己看,眼神如剑。萧珍珠噘起嘴,突然想到什么,赶紧左右张望一番,再才紧张的望向他:“你不要老叫落白来吓唬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也是真心很喜欢它的……你明明知道,明明懂我,为何老是欺负我?”
在看萧珍珠,金炫澈不言不语,只是盯着她看——这就是弱者和强者之间的差别了。
萧珍珠与凌亦凝,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女人。
若用东西形容,萧珍珠就只是一块石头……凌亦凝,便是钻石了。
想到那个女人,金炫澈一叹,双目轻合。
“甲午呢……”
看着金炫澈双眼微垂,似乎在看他自己手指上的玉扳指了,听着他轻喃所问,萧珍珠一愣。
“啊?我,我怎会知道他去哪了……”
想了些什么,金炫澈目光一滑,望向别处:“出去。”
“啊?”一愣,萧珍珠突然就火:“怎么又这样?你的人跑哪去了怎会问到我头上?我当然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你就要赶我出去?金炫澈,你怎么这样呀!我就不出去。你赶我赶上瘾了是不是?我好歹也是一国公主呢,你,你不以老是这样对我。”
殿外有人急急冲进来,萧珍珠甩头去看,竟见甲午冲入,顿时惊喜,又甩头去看金炫澈。
“哪,甲午回来了,你不是找他吗?现在他回来了,你不用赶我走了吧?”
“出去。”轻喃两字,金炫澈抬眸,一脸寒霜的望向萧珍珠,一字一字清晰的吐出:“我,不会再说第四次。”
“金……”
“公主。”甲午冲近,轻喘着,似乎刚跑过远路,他凑近萧珍珠,轻唤:“您还是先回吧,王上正派人四处找您呢……”
一愣,萧珍珠瞪向甲午……想到什么,她突然一,甩瞪一眼金炫澈,哼的一声,突然掉头小跑出去……
顿时松了口气,甲午转望向金炫澈,凑近,附耳轻喃。
“王上仍持原意,想你先娶了国公主……”
现在的萧王就是如此了,很多事和金炫澈没法谈,便动不动就扯走甲午,要说什么,就交待给他,令他回来再讲给金炫澈听。
冷笑,金炫澈目光一滑,望向前方桌面上散剑……
“看好门,别再让人随便进来。”
“嗬。”甲午得令,恭身退下。
看着一桌子散剑叶片,金炫澈啧一声,陷入郁闷情绪——怎会这样?区区一把机械剑而已,他居然拼不回原样。看来,解铃还需系铃人……这锁梦,只能等它主人亲自来重组了。
这么想着,金炫澈一叹,温柔而笑。
*
胸口剑伤好很多了,所中之毒也尽解,感觉上应该没问题了,却不明来由的浑身无力,炙炎彬躺在床上。伸曲了一下手臂,依旧……力量释放不出来,仿受压制,他想了想。只能是自己长时间昏迷,所摄之食皆为流食,体力没跟上的缘故。
有人推门进来,炙炎彬看去,冲那人一笑。
“说真的,我没想到,你会这样做。”
——那日北司命前脚离开,他后脚便因自己看到的而暗暗气愤,气过之后便剩下调戏*,便扯下一根自己头。戏弄他们。他看到的不是惊天动地之事,只是那四名禁卫之首,竟是左仓。
那个跟了他七八年,却在关键时候背叛过他的副将。
接着,左仓四人做了一件令他诧异非常的事——他们四个居然变戏法一样变出一身禁卫服。并强行给他换上,再强行架起他来,将他‘救’出总府。
直到这会,炙炎彬还恍如作梦。
左仓端着一碗药汤进来,听着炙炎彬所说,他只无奈一呵,走至床前。单膝跪下,双手恭托,轻喝。
“大人,这是调滋补气的药汤,你先喝了,一会用膳。”
看着左仓。炙炎彬摇了摇头。
“我感觉好多了,还是先和我说说,北司命说的,是不是真的。”
看着炙炎彬,左仓想了想。点点头,将药汤放去一旁,缓身站起。
“整件事,要从太后突然下旨,要我们立赴蒲洲说起……”
原来,北司命之前所说一切,居然全是真的。
赵姬得知炙炎彬被暗杀,身负重伤,危在旦夕,立派北司命赶往查实,同时派了左仓跟去,并命他一切行动听从北司命指挥。
等他们赶到蒲洲时,炙炎彬已月兑离危险,北司命传讯回京都,赵姬回以指示,继续暗中等待,听候下步指令。
谁曾想,没过几天,突有人持新帅令领了大军冲入蒲洲城总府,将尚在昏迷中未醒的炙炎彬‘抓’走。
北司命暗中得知,立禀告远在京都的赵姬,赵姬回以指令,立将其救出。北司命策划多日,终于一举成功,将他给救了出来。
救出炙炎彬当天,赵姬新令又至,命北司命佯装失手,放他走。似担心炙炎彬身体,赵姬附命左仓跟随一起,保护安好。
在这过程中,天下大变,先帝中毒身亡,多人作证,亲眼所见,国公主平阳伙同萧国国师金炫澈一起出现在现场,并畏罪逃离。
之后,新帝登基,重掌朝政。
听完左仓所说全部,炙炎彬惊呆了。
他到底昏迷了多久?居然生了如此多惊变?
皇上真的死了。
凌亦凝不知所踪。
新帝登基。
……
突然想到什么,炙炎彬双眸一抬。也就是说,之前北司命并不是真的针对他而泄,他只是做样子,故意气他,进而将其间生的,他所知道的事,间接告诉他,再故意放他走。
为什么要这样徒增一步?全是太后的人,直接放他走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装模作样一番?
炙炎彬望向左仓,眉眼一沉。
“北司命装模作样的,是做给谁在看?”
左仓一叹,开口。
“当然是做给新帝看的。光凭我们救不出你,北大人设计,露了面,与守卫队长乱侃吹牛,说他是皇上派来的,当时人来人往的,好多人听见了。他跟人家聊了半天,直到人少了才出手,带着我们冲进大牢里救你。想也知道,皇上事后肯定会知道的,定要找太后理论。北大人之前不是吩咐必须看牢了你么?现在你逃了,他顶多是个失职的罪,太后会保住他的。”
点点头,炙炎彬明白了些什么……看来,新帝凌君傲远比先帝更会对付太后。
隐约感觉到什么,炙炎彬轻轻一笑。
“对北司命,我已不知该如何定论。”
“北大人为了救你,想尽了心思……”左仓想为北司命说话的,却被炙炎彬打断。
“不扯他了,我饿,力虚的很。”
“啊,末将立即传膳。”惊叫一声,左仓赶紧甩身,朝门外冲去。
看着左仓背影,炙炎彬百感交集。
——不管屋外世界究竟怎样了,当务之急是他炙炎彬必须赶紧恢复体力,然后……
垂眸,炙炎彬心中沉沉一念:凝儿……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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