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潇然因为昨日偷取清风骨花了不少体力,一睡便快到了晌午。『**言*情**』当她醒来之时,南宫辙已不在床上。她很疑惑,南宫辙居然没有叫醒她?
嗯,不管了,继续补眠。
东方潇然在床上肆无忌惮地假寐。
不知道什么时候,南宫辙站在不远处,淡淡地对她道,“起来,收拾东西,出宫。”说罢,自己转身出了內间。
东方潇然听罢立即起身洗漱,她之所以这般心情紧张和行动迅速不是因为迫切地想离开飞凤国皇宫,而是她很想知道,南宫辙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让飞皇如此轻易地让他出宫!
当东方潇然出了內间便现南宫辙已经坐在早膳面前等她,只见他眼神示意了她一下,她便立马屁颠屁颠地走过去用膳。
她一遍吃着早膳,一遍问道,“臭狐狸,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让飞皇这么轻易地放你出宫?”
“很想知道?”南宫辙手里的茶杯刚递到唇边,却不急着饮下,而是抬眸看了看她。
东方潇然一边咀嚼着食物,一边使劲儿地点点头。
“可有好处?”南宫辙挑眉道。
东方潇然愤恨地看了他一眼,“我都欠了你一个要求了,你如今还想怎样?”
南宫辙邪邪一笑,“倒也是,要求有了……那就换个秘密吧,将你最不愿别人知道的一个秘密告诉我。”
东方潇然白了他一眼,“你个破办法就想换我一个秘密?如意算盘打错了吧。”
南宫辙无所谓道,“换不换随你。”说罢,走向那主座上的长塌上斜靠着,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东方潇然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哼,我才不稀罕呢!
她复又看了看桌上的美食,心里立马变得欣喜:嗯,还是你们对我好。
南宫辙看着她一脸满足地吃着早膳,却回忆起了方才在御书房与飞皇的谈话来。
“皇上,长卿打扰多日,今日来向您告辞。”他拱拳行礼,并不是下跪行礼。
飞皇身形一怔,“南宫家主何不多留几日?雪儿说与你志趣相投,还想与你多切磋切磋棋艺。”
“长卿自是不想拒绝公主美意,只是家中有急事要长卿回去处理,实在耽误不得。”长卿一脸平静道。
飞皇思量了一会儿,觉得没有理由好婉拒他,便咬了咬牙,“雪儿自出生便没有出过飞凤国,听闻祥瑞国风景如画,如果南宫家主不嫌弃,不如带上雪儿一同前往祥瑞国。”
南宫辙答道,“公主乃金枝玉叶,安危重如千金,长卿怎敢随意带着公主前往祥瑞国?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飞皇不敢直接命令他,却也不能白白失了这次的机会,终究是放下皇帝的尊严道,“南宫家主,朕便与你实话说了吧,朕有意将雪儿许配与你,你意下如何?”
“公主身份高贵,长卿实在高攀不起。长卿自小有婚约在身,既是如此,怎能让公主与人共侍一夫?为了公主的幸福,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飞皇又是一怔,他看着南宫辙的语气平和,没有一丝冷清的强势,但是语气却令人不能拒绝。
飞皇还是不肯放弃,眉目一冷,道“若朕执意要召你为驸马呢?”言下之意便是硬要他只娶扬半雪一人。
南宫辙坦然一笑,“长卿想,以皇上的雄才大略,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望着他的笑,明明是无害的优,暗含的冷意却直入他的心脾。
飞皇知道无论如何也劝不了他,只得甩袖转身,狠狠地道,“你下去吧!”
南宫辙优躬身,“长卿告退。”
南宫辙抬脚踏出御书房时,晨曦暖暖地照过来,他迎着晨曦暖暖一笑:这天下,可以勉强我做事的人还未出世。苏映之一行人却似商量好一般,他们也于今日离开飞凤国皇宫。
南宫辙和东方潇然走至宫门的时候,正巧碰见了他们,本想与他们一同出宫,不想此刻被扬半雪的轿辇挡住了。
东方潇然在心里叹然:当世第一勇敢公主恐怕也非扬半雪莫属了。居然主动来拦臭狐狸的路?我看你即便是跪下来抱住他的腿,他也不会留下来。这天下之大,能留得住他的人,我还见过呢。
苏映之一行人十分识趣地先行离开。但是南宫瑾瑜和西门雪茹还是很紧张地看着南宫辙,生怕他会心软而留在飞凤国。
东方潇然很无奈地跟在南宫辙身后看着这一段“生离死别”。
只见扬半雪那美眸中尽带了不舍和悲戚,“公子当真要离开?”
南宫辙此时依旧保持着一副温和的模样,“家中急事,还望公主见谅。改日公主若是有机会到祥瑞国,长卿一定尽地主之谊。”
扬半雪明白,什么“急事”不过是搪塞之言罢了,如果他当真对她有心,即便不会留下来,也会主动要求带她走。可是方才见过父皇,她知道了即便是父皇亲自开口,他也不愿带上她。而他居然自小有婚约在身,她倒要看看他那未婚妻到底是何容貌,是何家世,居然让他拒绝了她这个堂堂天下第一美人的飞雪公主!
她咬牙道,“会的,半雪一定会亲至祥瑞国,看看公子的未婚妻到底是怎样的天仙下凡!”
东方潇然心里一惊,完了,她这是把怨恨放到了忆儿身上了!
南宫辙最终还是儒有礼地向扬半雪告了别,没有任何的“依依不舍”。想来此刻的扬半雪应该会有所领悟,他这段日子却是从来没有向她表达过一丝爱意的。
南宫辙的马车急急地向宫门奔去,却没有一个人敢拦住他的马车。
东方潇然掀开帘子,深深地看了看这金碧辉煌的飞凤国皇宫,心里居然会有点不舍?
她自己也不明白,在这座陌生的皇宫里,她一个人也不认识,她的不舍,到底是为了什么。众人回到醉情楼便好好地安置一番,东方潇然将小厮装换了下来,刚换回东方潇然的男装,北堂玉轩便急匆匆地来找她。
一进门便毫不客气地自己倒了茶饮了起来,羽涅看着自家少爷的行为,已经波澜不惊。
喝完茶,北堂玉轩不满地开口道,“四哥,你太不够意思了!去逍遥也不带上我!害我被大哥二哥拉去皇宫里无聊了好几天!”
东方潇然嘴角轻扬,“你很无聊?我怎么听说你在飞凤国皇宫里就快把赌坊开起来了?”
北堂玉轩立即忍不住吼道,“哪有!我只不过是和那些宫女太监一起玩玩罢了。咦,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在飞凤国皇宫里做了什么?”
东方潇然一愣,这小子今日怎么这般清明了?她便假装无辜地陷害别人道,“自然是臭狐狸和我说的。”
“哼,三哥实在是太不给我面子了,刚回来便说我的坏话!话说,四哥你可要好好补偿我,这几日来,我可甚是想念你呢。”
东方潇然一笑,“今日正好是十五,我请你去销魂居喝酒如何?”
北堂玉轩立马来了精神,“这还差不多!那我今晚来找你!”说罢,便快步出了房门。
羽涅向她微微鞠躬,也跟着北堂玉轩离开。
代画关了房门之后,便走过来给她按摩,她知道这几日东方潇然的确是劳累了。
“代画,还是你对本少好啊。”东方潇然闭上眼睛十分享受道。
代画问道,“小姐这几日伺候南宫公子,应该是很累吧?”
“可不是,那只臭狐狸仗着自己与我约定了条约,凡事都得听他的,而且要把戏演得真一些,他还指使我给他擦头和铺床呢。”
“南宫公子没有现小姐是女儿身吧?”
“应该没有。平时睡觉我都是穿着全部衣衫睡的,即便是同一张床,我们也是楚汉分明的。”
代画一惊,放下手中的活儿,“什么,小姐你竟与他同床共枕?”
“代画,你何必这样紧张,他一点儿武功也不会,若想对我做什么,早被我一脚踹出宫门了。再说,臭狐狸知道我是男儿身,他会对我做什么?难不成他真是断袖不成?”
代画心里着急得不行,小姐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以他的心性都与你同床共枕了,会察觉不出你是女儿身么?
但是代画心里也不明白南宫辙为何不挑明,便也不好说出来,“算了,小姐,你自个儿有打算便好。对了,云华与修宁已经将东西送往家里了,小姐,我们也该回祥瑞国了吧?”
“嗯,若是没有什么变故,可以回家了。”
东方潇然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用了不过三个多月的时间便得了龙血花和清风骨,六种皇家植物已经得到了两种。她本来应该高兴才是,但是一想到后面还有四种若是要取得,实在是难如登天。
祥瑞国的青龙参,她根本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来说服上官皓歌把这皇家宝物送给她。即便是结拜兄弟,可是也好不到把自家宝物送出去的道理。
兰苍国的海金砂,它的价值百颗夜明珠也比不上。据说是当年越笑陌大婚之时送给他的皇后沐晗最贵重的聘礼。她要怎么从一国之后的沐晗手中得到它?
扶桑国的佛顶珠,那个在海域深处最为神秘的女尊男卑的国家,她至今也没有找到去的路线。据说这颗珠子是女皇皇冠上的宝珠,她要是想得到它,除非灭了扶桑国,或者做了女皇的皇夫,可惜她是女子,也没有强大的军队。
东修国的雪里开,传说是一朵只能存活在雪中的透明的花,根本没有人见过它。除了它的主人——那个名动天下的第一公子,百里若卿。要她去和那个创建了“鬼军”——杀破狼的百里若卿打交道,还不如直接把她变成真正的男子好了。
思虑过后的东方潇然又开始幽怨起来。
幽怨幽怨着,夜幕已经降临了。
今夜的销魂居,宾客满座。宽大的舞台下摆满了供男宾饮酒作乐的座椅。
东方潇然今日便让代画通知了悉茗给她留了贵宾座,她的座位是正对舞台的二楼位置,平日里这个座位可是千金难定的。
东方潇然与北堂玉轩步入到二楼座上,却见到了一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堂而皇之地占了他们的主座。
“三哥,好巧啊。你今晚怎么也来销魂居?难道四哥也请了你么?”北堂玉轩一脸兴奋地凑近南宫辙坐下。
“本少可没请他。”东方潇然一脸无奈地坐在南宫辙已经坐了的主座的旁边。
南宫辙一脸含笑地对北堂玉轩道,“是悉茗姑娘邀请长卿来此,不想正好看上了这一座甚是舒服,问了悉茗姑娘才知是四弟预定的位置,想来四弟一定不会介意长卿与你们一同而坐的。”
东方潇然心里咬牙切齿,却不得不一脸堆起笑道,“不介意不介意。”
看在他助她取得清风骨的情分上,她狠狠地忍。
“咦,四哥,你对三哥的态度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北堂玉轩问道。
东方潇然低声道,“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她并不打算把她和南宫辙在飞凤国干的“好事”告诉北堂玉轩,凭着他那张大嘴巴,没准儿明天就能传到飞皇的耳边,那他们就别指望离开飞凤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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