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潇然闭着眼睛自然是看不见南宫辙的表情,她也没想到下一秒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只知道那人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满怀愧疚地说,“娘子,对不起。”
她在他的怀里愣住……这本就不是什么温情之语,但是她却很感动。
东方潇然没有推开他,只是带着笑意说着,“阿辙,这不是你的错。”
“我有责任保护好你。”南宫辙自责地说道。
“那你以后就好好保护我,将功补过吧。”东方潇然含笑道。
“好。”
阿然,我会用生命来保护你,我保证。
“现在你该对我说是什么喜讯了吧?”东方潇然将眼前之人推开。
“难道娘子不觉得刚刚我所说所做比那个喜讯会更吸引人么?”南宫辙无奈地笑道。
东方潇然被他逗笑,撑起身子坐起来,“我还是比较关心喜讯。”
南宫辙只得无奈地摇摇头,便也起身从床头拿出了一份书资料递给她。
东方潇然看道纸上所写的内容之后不禁吃惊不已,惊呼道,“居然是扶桑国的水上路线!”
南宫辙见到她欣喜若狂的样子便继续说道,“我正想着去看看,不知娘子可有意愿同往?”
“愿意!”她可是一百个一千个地愿意。
“那倒也简单。不过必须要等到我看不见娘子肩上的伤疤才开始启程,所以,我们的启程之日全然看娘子了。”
东方潇然自是知道他此举是为她着想,便乖乖地点点头道,“我会尽快地养好伤的,有阿辙的雪玉膏又怎会留疤呢。”
“那是自然。娘子想去扶桑国,可是为了女皇头顶上的那颗佛顶珠?”南宫辙直接地问道。
东方潇然一愣,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她说实话不会有什么问题么。
“四弟要为醉枫兄制‘仙芝漱魂丹’的,必要齐集六国皇家植物,想必娘子也会这样想吧?”南宫辙替她说道。
东方潇然有了这么大的台阶下,自然会好好把握,“阿辙说的是。不知阿辙可有什么法子要到佛顶珠?”
南宫辙只轻笑,“娘子觉得我会有法子拿到女皇头顶上的那颗珠子?”
东方潇然也妖娆一笑,“想来若是阿辙都拿不到的话,这天下还有何人可为?”
南宫辙笑得更加明媚,“娘子如此信任为夫,为夫又岂会让娘子失望?”
东方潇然眸中一惊,“阿辙有什么法子?”
“娘子,觉得不问自取如何?”南宫辙神秘一说。『**言*情**』
东方潇然微微皱眉,“我觉得不是什么好法子。”
南宫辙看着她踌躇的表情,笑着躺下,“船到桥头自然直。娘子,我们休息吧。”
东方潇然看出南宫辙并没有再说的打算,也直直地躺下。
她想,这夜恐怕做梦也会笑的。
扶桑国,佛顶珠,我来了。东方潇然有了去扶桑国的动力,身子自是好得飞快,眼看着去扶桑国在即,谁知代棋在南宫晴和北堂玉轩面前说漏了嘴,二人便吵着一同去。东方潇然本就受不了这两个麻烦精的软磨硬泡,只得答应了。
此次出行怎么也得几个月,所以所带之人便要规划好,在和南宫辙商量之后,二人决定此次奉行精简政策,带上代棋代画之泉照顾四人的起居饮食,明着的侍卫只带云华和修宁,至于暗卫有多少人,东方潇然自是没有过问。北堂玉轩一如既往地只带了羽涅一人。
一行人直接从皇都的水路直接出,东方潇然没有想到南宫辙竟然有自己所用的大船,看来天下第一富的名号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的。
南宫晴尤其是最高兴的,毕竟第一次出远门,而且走的还是水路。
但是东方潇然却是满怀担忧,虽说是跟着她和南宫辙一起出来的,但是若是南宫晴有什么意外,都会怪责到她的头上。所以她让代棋寸步不离地保护着南宫晴,反正代棋的手艺也正是南宫晴所喜,南宫晴自是欣然接受。
此时三人正在船内最大的仓里品着茶,吃着糕点。
北堂玉轩开口问道,“三哥,我们要多久才到扶桑国啊?”
“因我们从皇都出,所以要走上一个月。但其实扶桑国距祥瑞国最近的一个码头也就几日的水程,只是船程复杂,一直不为外人知罢了。”南宫辙解释道。
“虽是不为外人知,但终究还是被我三哥探知了不是,三哥还真是厉害。”北堂玉轩适时地拍了一下马屁。
东方潇然开口道,“五弟,此行我们可是去女子为尊的扶桑国,若是到时候你被哪个女官看上,我们作为客人可是不好拒绝的。”
北堂玉轩一听,觉得有点危机,微微凝眉道,“嗯……也是,那三嫂可得替我想个好法子避免才是。我可不愿以后被留在扶桑国做居家男子。”
东方潇然着实被北堂玉轩的天真逗笑,“嗯……我可没什么好法子,不若五弟你拿块纱巾蒙着,也好不让那些女子看到你那这惊艳的容貌。”
“若是要遮脸,恐怕也轮不到我,三哥是不是先要遮着?”北堂玉轩将南宫辙推到面前。
只见南宫辙波澜不惊地笑道,“长卿已有妻室,何须遮掩。”
东方潇然闻言有点害羞地地低头。
北堂玉轩知道了东方潇然的身份自是要好好看看自己“四哥”的表情,果真,她居然会害羞了。难得啊……
“嗯,若是说我已有婚约在身是不是好些?”北堂玉轩问道。
东方潇然笑道,“这倒也不错。但若是遇到一个强悍一些的女子的话,反正是单身,人家可不管你有没有婚约在身。”
北堂玉轩心里一惊,有些担忧地说道,“三嫂,你这算是危言耸听么。”
东方潇然差点捧月复大笑,“好了,不逗你了。人家扶桑国也是以礼修身,哪里有那么多可担忧的。不过从未了解过扶桑国的风俗人,我倒是很好奇那里的风土人情。”
南宫辙开口道,“上次兰苍国之行,五弟可还记得扶桑国的二皇女秋尔岚?”
北堂玉轩一想,“哦,是那个以纱遮脸的女子么?也不知道长得怎么样,不会是个母夜叉吧?”
东方潇然知道此事不能说自己见过,只得说,“想来一向以纱遮脸的女子都是长得不错的。”
南宫辙自是点点头,“娘子所言极是。不过有娘子在,其他女子为夫可是不会多看一眼的。”
东方潇然闻言又恼羞得不敢看向南宫辙。
北堂玉轩却是内心很兴奋,若是三哥知道三嫂就是四哥的话,说这样的话该是多么惊奇啊……还好三哥不知道。
北堂玉轩适时地又多拍了一个马屁道,“三哥对三艘还真是情真意切的得很啊。”
东方潇然微微扭头看向北堂玉轩,怒视了一眼,五弟,你不说话真的没人把你当哑巴!此时,紧跟着南宫辙一行人船后的另一艘大船上。
“想不到他竟会探得到扶桑国的水上路线,扶桑国的女皇是不是该头疼了?”西门月离含笑地握着手中的酒杯道。
“我们从不准确地知道扶桑国真正的军事能力,想来他也不敢贸贸然派‘杀破狼’随行。”上官皓歌沉沉地说道。
“不过此次他若想说服扶桑国的女皇把传了几百年的冠上宝珠拿出来,恐怕联盟的分量已经不够了。”
“自然,扶桑国一直隐于天下,任何一个国家的联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有了也不会有多大帮助。不过,即便是困难,他也倾尽全力。”上官皓歌说道。
“你觉得他会用什么法子?”西门月离问道。
“我实在也想不出,逼急了兴许会派人去夺。”上官皓歌摇摇头道。
“夺?这可不是什么现实的好法子,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不过去偷的话,未必不行。”西门月离含笑道。
“偷?你觉得他会有此法么?”上官皓歌讽刺一笑。
西门月离摇摇头道,“他,就要出手了么。”
上官皓歌一时无言,只淡淡地通过船窗看着群星璀璨的夜空。
西门月离又开口问道,“此次,苏映之竟然没来?”
上官皓歌诡秘一笑,“谁说没来?”
西门月离疑惑地看着上官皓歌,只见上官皓歌又继续说道,“你以为只有我们懂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西门月离闻言一惊,“他在我们后面?”
“这些年来,据我所知,苏家的势力和财力日渐增长,可以这么说,南宫家排第一,苏家绝对有资格排第二。”上官皓歌解说道。
西门月离点点头,“所以苏家在你的眼中才如此重要。上次你提及的苏慕紫一事进行得如何了?”
上官皓歌淡然一笑,“看来苏家之人果真不简单,还需费点心力。”
“以苏靖柏的眼光,若想娶他女儿岂非要许一国之后的条件?”西门月离问道。
“一国之后……这个位置于我什么也不是,他若想要给他女儿又何妨?”上官皓歌眼眸一亮。
西门月离低低一笑,“如今在你心中,只有权力,没有了潇然吗?”
“于我,你还不清楚吗?她……会是我一直所追寻的一个梦。强权之路我不会放弃,她,我也绝不会轻易认输!”上官皓歌信心满满地说。
“她如今的身份,岂是那么容易摆月兑?而且,我很担心,她会真的爱上他。”西门月离苦笑地说道。
“我若想让她进宫,便会让她心甘情愿地进。”上官皓歌冷然地说。
“你想以青龙参来威胁她?”西门月离惊诧于上官皓歌的想法。
“你没感觉到吗?她离‘仙芝漱魂丹’越近,对于青龙参是越想得到,只要她想,便不会拒绝我的任何要求。在她心里,东方家举足轻重。”上官皓歌分析道。
西门月离一时无言,只是在心里感叹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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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无课,自然起来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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