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对我下如此重的毒手?”
景心轻飘飘落在了地上,看向了掌风袭击的方位,景心的身后,一个上年纪的中年男人,铿锵般立在当地,一身软绸短衣打扮,青褐色,紫色的腰带和衣领袖口,虽然没那少年身着华贵,却也不像是个普通的人物。
他的双目炯炯有神,黝黑的脸庞,没有虬髯,没有胡须,结实的肩膀,给人一种厚实、踏实的感觉。
此人是一位‘保镖’身份,是那位红衣少年的‘保镖’。
“福伯,你怎么敢对姐姐动手?”中年男子一招之下如此毒辣,少年责怪起来。
“小少爷,您认错人了,他不是小小姐!”
叫‘福伯’的这个人,一招过后,收起了第二次的攻击,低下了头,恭恭敬敬地对那少年说道。
“怎么会?她怎么可能不是姐姐?”少年一脸的迷茫和惊诧,
“少爷,您忘了,她虽然像小小姐,但小小姐的眉宇间有颗如芝麻大的胭脂痣,这丫头眉宇间根本没有,……”。
“胭脂痣?”
景心听得同样心动,她来中原寻找大仇人,接回姐姐,唯一的标志也是姐姐东方景月眉宇间的‘胭脂痣’。
“为什么没有胭脂痣呢?”
福伯不提,少年也没想到这一点,福伯提了,少年不由回过身注意上景心,好清秀的一张脸,粉女敕如兰,凤目娇俏,柳眉弯弯,朱唇轻动,似是在疑惑,似是在怪怨,干干净净的一张脸上,哪儿有胭脂痣?
“坏了,认错姐姐了!”
少年一下子汗颜无地,好生尴尬。
“嘻嘻——,嘻嘻!”
少年向景心‘憨笑’几下,那种皮笑、面不笑的样子让人看着好生的无聊,少年眼珠子咕噜噜转动了几圈儿,赶忙又深深地作了个长揖,说道:“冒昧,冒昧,真是冒昧,认错姐姐了,姑娘别生气,我给你陪个不是,愿姑娘一路挫折,半步摔跤,吃饭噎着,喝水呛到……”。
“啊?”
“你这混小子!”
景心一下子火冒三丈起来,箭步上前,抬脚便踹,……。
“快跑,快跑,我们不和她一般见识……”。
景心这个气,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这少年是谁?偷袭她的马儿不说,这道歉?真让景心咬牙切齿,急忙追上前去,那少年已拉着福伯挤入人丛。
“你不能跑!”
“站住,这事儿还没完,!”
“休想溜走!”
“……”。
围观的百姓又一拥而上,把景心团团包围,七嘴八舌的指责。
“让开,让开,停停,你们干什么?这么一群人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
少年,福伯‘逃’的不知所踪了,景心被困,人丛中尤游被这些讨债的人挤的东倒西歪,好不容易挤到了景心的身边,为景心说起话来。
“我们要赔偿,这位姑娘的马撞翻了我们的货物,我家老小还指着这些货物过日子,我们一定要赔偿,不能就这么算了,大家说对不对?”
“对!”
“没错!”
“一点没错!”
“……”。
受害人太多了,你一言,我一语,真是众口铄金,乱糟糟的,景心的耳朵都要炸了。
景心初入中原,没有在这里生活过,突然遇到这么大的麻烦事儿,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心里只有气,那少年到底是谁?自觉跟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样害她?
“停,停,听我说,……”。
尤游扯着嗓子镇压着这些‘乱民’,说道:“不就是要赔偿嘛?我们赔就是了,不要这么粗鲁,物品受到损坏的都排成队,一个一个来”。
“我们有银子,赔得起,速度站队……”。尤游说着,取下了背后的包裹,从里面模出个钱袋,高举在手,大声喝令,
这些人真听话,立刻动作起来,老幼妇孺,高低不同,像波浪一样排列一字队,等着领赔偿。
“你的是五两是吧?”
尤游询问着受害者,受害者点头称是,说道:“对对,没错,一共毁了六批布帛,其余的略微沾了些泥土,不算什么”。
尤游拿着银两,分给了那人。
看到这么大的麻烦被尤游一下子开始摆平起来,景心翘了一下拇指,笑着说道:“有你的,谢谢!”
“嗨!还跟我客气?”
尤游分散着银两,忙得不亦乐乎,听得景心的夸奖,更是沾沾自喜。
看到拿到银两的人都面带欢笑纷纷离开了,景心也变得舒心,不再为刚才的?迨履中模?还??幸??钠?撸?巧倌甑降资撬??飧鲈购匏闶侵猩狭恕?p>一条街,人很多,好长一队人,景心也帮不上忙,便到远边的小茶棚休息,叶竹情帮景心叫了最好的茶水点心,又怕杯子不干净,自己亲自去清洗,甚是的殷勤。
看着远处,品着香茗,越想心里越不舒服,刚才那少年到底是谁?为什么遇到他会如此倒霉?
过了好大一会儿,尤游满面春风地来到了茶棚,坐到了景心的对面,倾出了荷包里所有的银两清点着,十分高兴地说道:“终于摆平了,而且我还把那匹让我们倒霉的死马卖了,算是抵消了我们一些损失”。
“马儿已经死了,又不能骑,谁还会要它?”为少年给她带来的晦气景心高兴不起来,不过更奇怪尤游的话,不由地问道:
“笨丫头,不能骑可以卖肉呀,而且我还选了一块最好的马肉,一会儿给我们下酒”,其他书友正在看:。尤游忍不住抿嘴笑了出来,景心又白了尤游一眼,可不爱听尤游叫她‘笨丫头’这三个字。
“这位爷,这是老板命小的送来的”。
不多时,有个短衣打扮,灰色布衣,哈着腰,像是小厮模样的人来到尤游的身边,他黝黑的脸,带着一身油腻的气味,怀里抱着一团荷叶,像是很沉重的样子,放到景心面前的桌子上。
“?”
景心奇怪起来,看向了尤游,这个人真是一个小厮,从他一身油腻气息上能猜出他还是肉店的小厮。
“你家老板可真勤快!”
尤游闲适悠悠的,很有气质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啜了口,
“老板说怕您等急了,抬回去后没来得及剥洗便割了块最好的马脯让小的送来”。
“知道你们老板有心了,我在这儿多谢了”
“不敢,不敢,还要谢贵爷的慷慨”。
肉铺小厮说着,尤游不齿的笑了一下,顿了一下,肉铺小厮又道:“如果没什么事,小的先回了,不敢多打扰贵爷的时间……”。
“你怎么姓贵了?”
景心突然用好奇的目光看向尤游,终于忍问了出来。
“噗——!”
尤游一口茶没咽下去全喷了出来,幸好他正对的不是景心,要不然,立刻就要‘自身难保’了。
肉铺小厮的眼神刷地一下看向景心。
“走走走,这里没你的事了,……”。
尤游向肉铺小厮斥责着,
“那,那小的告退了”。
小厮的表情好生尴尬,退后几步,这才转身离开茶棚。
“我说心姑娘,您大慈大悲,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私下里尽管问我就是了,不要当着面就问出来,会笑话死的”。
看着小厮那古古怪怪的表情,和尤游反常的气愤,景心知道自己的言语又失当了,抱怨着说道:“我就是不懂,问问怎么了?”
“好吧,好吧,我不姓贵,我还叫尤游,贵爷是对我的尊称,我把那么大的一头肥马只要了他们半头的价格,我当然是他们的贵人了,叫我一声贵爷,有什么好奇怪的?”
“哦,知道了”。景心嘟起了嘴。
见景心一副不喜的样子,尤游感到刚才过于着急,又鬼鬼地笑了出来,说道:“趁这马肉还热乎,我们拿到客栈让大厨帮我们做了吃,你看怎么样?”
“好,听你的”。
讲到吃,景心顿时变得嫣然,笑了一笑,真的有些饿了。
“让我看看这里有没有可去的地方”。
尤游四下顾盼,穿透街市,貌似左边有一个幌子,华华丽丽的,上面似是有字,随着微风吹起,摇曳起舞,看不真上面的字,幡子下面,行人很多,来往穿行,络绎不绝。
“前面好像有家饭庄,我们到那里去看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