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中属你最讨厌!”
景心看向项华,说道:“不能登上山顶,如何找寻有灵气的地方,如何才能救泪龙珠,就你会幸灾乐祸”。
景心抱怨起来,项华更抱怨起来,说道:“心妹子,你就知道依靠你的无名哥哥,你还没问过我呢,……”。
“难道你知道?可你刚才明明让无名哥哥说的”。
“我让他先说不等于我不知道,你怎么这么认死理?”
“讨厌!”
“这样吧,叫我一声好哥哥,我便告诉你如何才能到达山顶”。
“你要挟我?”
这个‘好哥哥’真的很难启齿,景心的直觉中,项华根本没有她的年岁长,让她叫项华‘哥哥’,真是好为难。
“怎么样?需要考虑下吗?”
项华眉飞色舞般看着景心,景心却嘟起了嘴。
景心不肯叫,项华不肯说,无名开始不屑的鼻哼了一声,说道:“没有登上山顶的路,不见的没有进入山顶的路”。
“你也知道这里有个山洞?你是怎么知道的?”
项华不由用好奇的目光看向了无名,忍不住发问,无名却没有说话,而是对景心说道:“心儿,不用理会他,哦,是项华兄弟,项华兄弟明知道有可以通向山顶的路,却偏偏用这样下做的方法刁难你,你可要一定记住他的好”。
“你——!”
项华生气了。
“放心吧无名哥哥,我会记住的,我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要挟我了,项华,我会记住你的好的……”。
景心说着,看向了项华。
“好你个大个头儿,你明知道断浪崖有登上山顶的山洞,竟然不说,让我出丑,你真不是个东西”。
对项华的辱骂,无名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是轻蔑的笑,项华太没有城府,经不起‘诈语’。其实,无名真不知道登上断浪崖山顶的路,但看项华信誓旦旦的样子,无名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这也多亏是项华,他曾来过断浪崖,而且亲身登上过山顶,这是无名比不过的游历知识。
“不叫哥哥算了,我项华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岂会用这样的事来威胁心妹子,去断浪崖的山顶也不难,跟我来吧”。
景心看向了无名,二人相对笑了一下。
距离海边的路程,一路怪石突出,高低不平,根本骑不得马,项华跳下马来,朝海边扬长而去,无名和景心也一起弃马,跟上了项华。
来到山崖边,挨近断浪崖山下,脚底便是海水,被迎面袭来的海风一吹,有翩翩欲仙的感觉,海涛撞在岩石上,‘嘭’的一声,水花四溅,好不壮观。
“来这里做什么?前面没有路了”。
立在岩石上,景心好奇的问了一句,项华左右看看,似是在找寻什么,更懒洋洋地说道:“既然跟着我走,就应该信我才是!”
项华说着,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抓起了景心的玉碗,绑了起来,只绑起了一只手,景心挣扎一下,怨道:“你绑我做什么?”
项华说道:“一会儿我们要下水,水涛很大,我怕你在水里失控,被海水卷走……”,。
“下水?为什么要下水?”
“总之听我的就是了,除非你不想登上断浪崖的山顶”。
“我当然想了!”
“如果你自认水性好,可以不绑!”
“好吧,一切听你的吩咐!”
景心承认自己的水性不好,但游泳还是会的,风浪很大,水息很急,听说要下水,她真没把握可以完全的紧跟在项华的身后。
说话间,项华已经把腰带的另一端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抓住了景心的玉腕,猛然一跳,带着景心,蹦入了大海。
风浪很急,潮水汹涌澎湃,撞击岩石‘嘭嘭’有声,也分不清是潮水声还是跳水声了。
项华拉着景心跳了下去,无名也紧跟其后,三个人,潜在水中,鼓着两腮,闭着气,项华拉着景心往深处游,无名紧跟不放。
约莫一瞬的功夫,只觉眼前一黑,项华双脚向上一登,身体向上浮了起来。
“哗,哗,……”。
水浪声不断,项华,无名,景心从水面露了出来,深深地吐了口气,他们,似在一个水潭,水潭阴气笼罩,碧波荡漾,四面幽黑,又足能看清四周的环境,远处,有一片平地。
“我们到了吗?这是哪儿?”
景心游泳着,看着四周,惊奇所在的地方,项华说道:“没有,你当我们是变魔术呀?哪儿有那么快,这里是上山顶的路口,来!”
项华拉着景心上了岸,沥沥水声在耳,无名却愣在水中,伸手拿起漂浮在水中的绿叶子,绿莹莹,甚是鲜亮。
可是,当无名触模到叶子的时候,一瞬间,让人惊怪,绿莹莹的‘银杏叶子’,立刻干枯、萎缩起来。
“这些银杏叶子预示着什么?”
无名在心中揣测着,一个没有银杏树的地方有银杏叶子,姑且说路人拣来当药材,不慎遗落了一片,可这里,这里是光滑湿润,潮气暗生,山壁上长满青苔的地方,阳光不足,条件不足,又是四面封闭,为什么这样的‘银杏叶子’又次出现?
“无名哥哥,你怎么了?快上来!”
无名的困惑被景心的叫声打断,因为是毫无头绪的疑惑,便把它作罢,游泳两下,也走出了水面。
正直‘秋老虎’季节,在外面行走,烈日当头,依然非常的炎热,当浸过一身水,又立身在这样一片阴冷潮湿的地方,景心身上不免觉得寒冷起来。
景心抱起了双臂,用手轻轻的搓动着,说道:“真冷,要是有火就好了”。
“别像那么美了,快跟我来吧,活动起来就不冷了”。
项华已经解开了和景心之间的‘绳子’,对这样的境况,他无可奈何,拧着袍袖、袍摆上的水渍,也只能用这些话让景心快点暖和起来。
“把身上的水渍拧一拧,会比这样好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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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到关心景心,入微到无微不至,项华真不如无名,因为要避忌男女之嫌,无名只能用这些话来劝景心做。
“小人得志!”
项华看在眼里,忍不住在心里暗骂,
“快走吧,在这里越呆越冷”。
项华一步当先,登上了一块岩石,再顺着孔洞向里走,景心只好跟过去,无名却一个箭步,超在了景心的前面,率先登上岩石。
“把手给我!”
无名俯,伸出手,把景心拉了上来,再往洞孔中走时,无名一直贴身在景心的前面,脸色严峻,小心着,提防着,似是严阵以待一般,跟着项华往前走,项华则是大大方方,没有任何的防备,轻车熟路般在前领路。
出来一个洞孔,光线渐亮,
“咕咚,滴答”
是山洞中滴水的声音,景心抬眼看天,真可谓‘一柱晴天’,原来断浪崖的高山是空心的,在不知有多高的上方,有一点明亮的亮光,景心更是啧啧佩服起来。
“项华,你是怎么知道有这样一个入口的?”
项华只是笑了笑,
景心又道:“看你这么熟悉的样子,是不是来过这里?”
项华更是洋洋得意起来,说道:“当然!”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景心更是紧跟着问了起来,项华的脸上更浮现得意之色,在前走着,说道:“我是谁?我可是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神通广大,能掐会算,……”。
“你不是大少爷吗?怎么又成少庄主了?”
“我?”
项华被景心问的像是哑口无言,又不得不叹息一声,对这些称呼,恐怕只有景心分不清了,‘少庄主’是从父亲项天龙那儿叫起来的,‘大少爷’是从母亲淳于玉涵那儿叫起来的,有两个称呼,项华也是没有办法的,谁让他的父母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
“哎呀,别管少庄主还是大少爷了,反正都是我”。项华没有多加解释,只是搪塞了一下,景心又道:“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入口的?”
向山顶并进着,又遇到一处‘断开’前路的岩石,项华一个跳身,飞了上去,无名紧随其后,项华俯身来拉景心,无名则是注意着前方,不敢有一丝的放松。
在项华的拉力下,景心也登上了岩石。
对景心的这句问话,项华又报之一笑,是那么的活泼,终于不再沉默,说道:“是我的父亲,在几年前,父亲曾带我来这里‘探险’,知道这个入口,也就不以为奇了,倒是你,无名兄,你是如何知道这个入口的?”
无名不知道这个入口,是项华经不起‘激将’,无名没有说话,景心又道:“你的父亲?他是谁?为什么你们都有父亲,我没有呢?而且这个名词是来中原后才听说的”。
“我的父亲是,……”。
项华说着,突然感觉景心的话很奇怪,一个人哪儿能没有父亲?可景心真的困惑,她的娘亲有父亲,那便是她的爷爷(外公)东方琦,自小便知道的,对于她的父亲,反而以为,是天经地义中应该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