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真的,不管是真是假,景心的行为,触动了父亲项天龙的底线,项天龙不相信她,不原谅她,母亲淳于玉涵更没有理由相信景心,原谅景心,包庇景心,尽管如此,项华还是为景心求起了情。
“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因任何人废除!”淳于玉涵还是那副严肃的表情。
“……”。
项华一阵无语。
“心姑娘,请到院中来!”
景心虽然犯了错,但毕竟还是天下第一家未过门的少夫人,虽然要受家法,从旁的丫鬟也不敢怠慢。
此事,已成定局,看着这一张张严肃的面孔,想着这一个个不肯相信她的心怀,景心气愤填膺,看着项天龙,在心里怨道:“不相信我,都不相信我,不相信就别相信,我一定给你们找到证据,我没有撒谎”。
景心洒然走出房门,项家的家法到底是什么?
立于院中,家丁手持木棍,手举火把,将院子照的通明,被丫鬟用布条蒙上了双眼,这种感觉让景心感到恐惧,为何像极了‘鞭不落’?接着,景心又安慰自己,绝对不是鞭不落,因为她身上依旧穿着厚厚的棉衣。
在景心揣测连篇,毫无防备的时刻,一阵风响,划破虚空,有一名家丁,蹲身挥起了手中的木棍,向景心的小腿打了过去。
“啊!”
一声惨叫,景心冷不丁扑通一下摔倒在地,双腿痛彻心扉,都失去了感觉,更似乎有了骨折的感觉。
“我的腿,我的腿断了!”
景心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心姐姐!”项华一个箭步冲出门口,跑到景心的跟前,将景心上身抱起,解开了景心的遮眼布,项家的家法已经结束了。
“不要动,不要动,疼,疼,……”。景心赶忙制止起来,
看到景心痛哭失声的样子,项华心如刀绞,他也感到了无能为力,项家家法虽重,最少可以保命,天下第一家的家规,擅闯练功房可是死罪,这是母亲为了尊重父亲而规定的。
这便是项华为什么没有争辩求情的原因。
景心扭曲的俏脸,双腿疼痛的感觉让她无法承受,失声连连,痛不欲生,听到景心的惨叫声,项天龙全身哆嗦了几下,紧攥起来了拳头。
“项叔叔疼你,可你为什么要触动项叔叔的底线?”
须臾,项天龙起身出门,走到了景心的跟前,项天龙看着景心,说不出才怨恨,在心里埋怨,景心抬头看向了项天龙,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项叔叔,相信心儿,心儿没有撒谎”。
“规矩就是规矩,希望这次的教训能让你长到记性”。
还是那一副冷漠的表情看着景心,项天龙对景心怀怨已深,说罢,拂袖离开了这里,不再对景心多望一眼,好看的小说:。
“项叔叔?”
景心的心好难过,看着项天龙远走的背影,忍不住伸手拽住了项华的手腕,用力的咬了下去。
腿上的疼痛让她难以忍受,心中的无助,让她快崩溃了。
“啊——”。
项华难以抑制的叫声响彻在院中,强自忍着,没有推开景心,没有阻止景心,而是在心里说道:“心姐姐,你咬吧,我和你同甘共苦”。
动口咬着项华的手腕,景心忍不住悲戚起来,她的心好难受。
就这样,在天下第一家,景心被打入‘冷宫’了,
景心想着她的小腿断了,结果她的小腿真的断了,其实家丁只用了三成力,用得非常恰到好处,只是让景心尝到苦头。
疼痛的感觉,诱惑了景心的心里,牵动了她的‘传人印记’,景心深刻的想着她的腿断了,骨折了,玄妙的大欲轮回,难道她还有不骨折的道理吗?
骨折了,腿断了,绑了木板,固定了起来。
忍受着疼痛,忍受着冷眼,景心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娴阁,不让天下第一家的丫鬟来照顾。
天下第一家的丫鬟照顾景心本来就不尽心,上有夫人、庄主,一个没过门的少夫人,竟然大胆的触犯主母立下的规矩?即便是沧海禅师的曾孙女又怎么样?谁人不知道东方景心暂住天下第一家是避祸的,虽然沧海极力掩护,保密追风所说的话,可这里是天下第一家,主人之间的谈话,少不得会有人听到。
关键的一条,项回心有过示意,东方景心在天下第一家住的舒服了,你们(丫鬟、奴仆)就别想舒服。
未来的少夫人,天威难测的大小姐,掂量掂量,不用仔细看,一下子就能知道哪头儿轻,哪头儿重了。
“心姐姐还把自己关在房里?”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项华来娴阁不知道多少次了,景心一直避而不见,淳于玉涵为景心分配的四名丫鬟,即便接受过项回心的示意冷待景心,此刻也不敢有怠慢。
景心受伤了,项华时不时的来看,她们不能露出马脚,在门口侍候着,随时听候吩咐,如果项华在的话,肯定勤快的去做,如果项华不在,那就再说了。
“回少爷,心姑娘还是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
丫鬟微微万福,回答了一句,
“用过膳了吗?”项华又问道:
“早上和中午都没有”。
“大胆,你们是怎么伺候的?”项华顿时生气起来,
丫鬟无辜地说道:“少爷息怒,心姑娘不让,奴婢们有心无力!”
景心的任性项华也是知道些的,当初海啸水祸的时候,为了救无名,如何为难沧海的?如今她非说父亲的练功房可以移动,这样一个荒唐绝伦的话,让人如何相信她的话?
项华没有相信,景心开始任性,谁都不理。
动手模模自己的手腕,上面缠着厚厚的绷带,这是景心痛到极限,忍耐极限,没让自己再痛哭出来的原因,其他书友正在看:。
“心姐姐不吃东西,你去炖盅参汤,要不然,她的身体会受不了的”。项华又吩咐了一句,
“是!”
……
项华又走了,择时再来,稀里糊涂的一个下午又过去了,到了掌灯时分,丫鬟在娴阁门外掌灯,没多久,娴阁的房门被人推开了。
“出去!我说过多少遍,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室内一片漆黑,景心侧身躺卧在牙床上,又再大发脾气起来,嘈杂的脚步声进入,亮光闪现,景心别转过头,五六个丫鬟开始掌灯,项天龙从容间走了进来。
看到项天龙,景心的委屈更是一涌而出,她那么敬爱项天龙,那么喜欢看到他,她的项叔叔却不相信她的话。
景心想背过身,不去看项天龙,可是,微一动身,触动了腿伤,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紧紧地蹙起了黛眉。
一瞬间,项天龙来到景心的近前,看着景心,一脸的沉默,又忍不住说道:“听说你一天没有进食,而且也没有用药?”
景心别转过头,嘟着小嘴,怨愤愤地不去看项天龙。
项天龙坐到牙床边,拿起了身后丫鬟端着的汤碗,迅速出手,捏住景心的下巴,强行的灌了起来。
“你太过分了,咳咳!”景心双手一阵抓狂,项天龙的双臂依然纹丝不动,汤药被一口一口的灌了下去。
终于挣月兑了项天龙的制服,景心也把汤药喝完了,强行的灌下,少不了呛得连连咳嗽,气愤,羞恼,怨怒,怒视着项天龙。
“这只是对你的警告,天下第一家不是瑞鹤仙庄,有些地方碰不得,……”。项天龙严肃的对景心斥责,随后又对身后的丫鬟说道:“药膏拿来!”
另外一个丫鬟向项天龙靠近,她手中的托盘上有一个小瓷盅,一旁有白色的捻棒,当前者丫鬟把瓷盅打开的一瞬间,满室清香,可想而知,里面的药膏非同寻常了。
“我不上药!”
景心一个翻身,躲开了项天龙伸向她小腿上的手,项天龙又一次伸向了景心腿上的绷带,景心更是一个翻身跳下床去,站了起来。
双腿猛一用力,一阵钻心的疼痛,景心险险摔倒,靠在牙床边的边缘,项天龙没有去扶,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丫鬟也没有去扶。
一个人,孤零零,靠在牙床边,景心心中的委屈更是一涌而出,上前几步,手扶着华桌,将上面的釉彩花杯一个个掷了下去。
啪!啪!不绝于耳,
项天龙没有说话,也走到华桌前,帮着摔,摔完了,更和景心争夺着上面铺的锦布,最后还是一起仍在了地上,景心不解气,移动两步,歪倒在多宝格上,将上面的摆件一件件的摔掷下去,项天龙也跟着摔。
就这样,两个人,你也摔,我也摔,把暖阁能摔的都摔在了地上,什么珍奇的,古怪的,玲珑剔透的,不可多得的,外朝进贡的,千奇百怪的,多不胜数的观赏品,摆件,一一让它支离破碎,直到没有抓挠,景心才气愤愤地看向了项天龙。
景心还是没有说话,
“气出够了?”
项天龙看着景心,他的表情仍然如此平静,景心顿时摔倒在地,立的太久了,终于坚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