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了,景心和无名一直陪着尤游躲在山洞石牢中,等待谢靖的回来,再商量逃月兑牢笼的事情,其他书友正在看:。
在这期间,
有一件事是尤游看不惯的,孤男寡女的,景心说冷,无名就主动抱住景心坐在一起相互取暖,尤游也想这么做。
“喂!你做什么呢?”
景心一声斥责,一手将尤游推到一边,
尤游一**蹲在地上,开始抱怨,开始不服气,说道:“我也冷了,咱们抱在一起,相互取暖”。
“少做梦!”
景心一下子指向尤游,尤游没敢再上前,景心又道:“你看你,你看你脏兮兮的,多久没洗澡了?”
“我被关在这里也是没办法的,将就一下吧,我们三个挤一块儿”。
“休想!”
就在此时,门外又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尤游一阵担忧,翻身坐了起来,轻声说道:“应该是师父回来了,你们快躲一躲”。
在尤游说话间,景心和无名已经躲到了暗处,用百变神器隐藏身形,
牢门开了,武士拖着满身鞭伤的谢靖重新锁在那些粗重的锁链上,
石室的空气顿时像凝结了一般。
武士走了,尤游才敢走上前,眼含泪花,
“师父,师父,您还好吧?”
尤游把谢靖扶坐了起来,在谢靖抬头的一瞬间,“呵呵,呵呵”,谢靖打从心里发出了喜悦的笑声。
“师父,你怎么了?”
尤游更为担心起来,谢靖却兴奋的不得了,对尤游说道:“你知道吗?我见到她了,我见到她了,十八年了,她长得亭亭玉立,呜呜……”。
谢靖说着,忍不住又悲戚起来,
“谁?”
尤游更是一阵惊讶,
谢靖哭着说道:“我的女儿景月,她真的还活着,我这么多年所受的苦终于有了回报,她还活着,好好的活着,我不怪她,她不知道我是她的父亲”。
尽管,项回心鞭笞了谢靖,尽管,项回心又恶言相向谢靖,为什么一个无根的人还要苟延残喘的活着?为什么不体体面面的去死?
谢靖的心里依然很高兴,他知道是项天龙蛊惑了他的女儿,他知道鞭打他的人是他的女儿,那颗眉宇间的胭脂痣,浅显而又鲜红的胭脂痣。
“你说,你见到了景月姐姐?”
景心更不可思议起来,轻轻地走向谢靖,看到这个满身遍体鳞伤的人,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谢靖又摆出了一副不屑一顾,傲气长者的姿态,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你和景月都是我的女儿,……”。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景心的心情有些激动了,谢靖又道:“你和阿雪长得太像了,这是母女天性,父女天性,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是相同的,所以,我能一眼认出你是我的女儿”。
谢靖的理由太唯心了,他只是片面之词,景心可没这种感觉,她的感觉是,这个人很可恶,很陌生,很狡诈,好看的小说:。
感觉毕竟是感觉,不是确凿的证据,景心不敢说出自己的心思,万一这个人真是她的父亲呢?
“你在哪里见到了景月姐姐?你被人关在这里十八年,你怎么能知道她是景月姐姐?你的话太不可信了”。
这是景心对谢靖这个父亲的反抗,谢靖的话很可信,无懈可击,把东方琦为什么不让报仇,为什么千方百计的让赵霞阻挠她报仇的原因给揭秘了出来。
可是,景心真的无法接受谢靖是她亲生父亲的事实。
“胭脂痣,眉宇间的胭脂痣,是景月的胎记”。谢靖说道,
景心的心彻底凉了,彻底扑灭了她不相信谢靖唯一的理由,心中感到不安起来,她的爷爷东方琦为什么要让她立誓杀死父亲。
“为什么?既然你是我的父亲,你为什么要做出伤害娘亲的事?把景月姐姐抱走,让娘亲每日过着思女情切,以泪洗面的日子”。
“那不是我做的?”
谢靖勃然大喝一声,把景心吓了一个颤栗,谢靖又道:“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我被人囚禁了十八年,父女分割,过着不见天日的日子,……”。
“那是你咎由自取!”
想到自己的母亲郁郁寡欢,景心依然恨着谢靖,
“住口!”
谢靖更是大喝一声,说道:“你才多大?玉溪宫宫变的时候你只有一个月,你还在你娘亲的肚子里,知道什么前因后果,是是非非,你就来这儿妄加判断,这一切,都不是我做的,是有人冒充我的名义做的,亵渎承仙殿,伤害你的娘亲,都是项天做的,就是现如今威名赫赫,天下第一庄的庄主项天龙做的”。
景心脚下更是一软,向后退了一步,谢靖的话声大,确凿的事实更如晴天霹雳,情感撕扯着景心的心,更让景心突然斥道:“我不相信,爷爷不会骗我的,是你,是你伤害娘亲,抱走姐姐的,这件事不会跟项叔叔有关系的!”
“你叫他项叔叔?”
谢靖眼中更是喷出火来一样,斥道:“你叫那只魔鬼项叔叔?……”。
景心被谢靖的厉色吓得噤若寒蝉,谢靖更是大叱道:“他害了你的娘亲,害了你的父亲,害了你的姐姐,让我们一家人骨肉分离,你竟然认贼作父?”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谢靖言语肯定,言之凿凿,大声斥责,让景心感到无地自容,捂住了耳朵,不住的摇头,看到景心痛苦万分,锥心不已的样子,无名一阵气愤,挺身而出,
“这位前辈,你不要再逼心儿了?”
“我说大个头儿,这里关你什么事?”
尤游心中不忿起来,谢靖毕竟是他的师父,不管谢靖做什么,他都会站在师父的一边,更何况,尤游和项天龙的徒弟一剑飘红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无名怒视起了尤游,尤游又道:“师父说错了吗?身为人女,却认他人为亲,还是那个害她家破人离的大仇人……”。
“你们体谅过心儿的心情吗?心儿只是一个含苞待放的花季少女,哪里知道她未出生之前的事,凭什么说她认贼作父了,凭什么说她任人唯亲了?”
无名言辞激昂,尤游无言可对,好看的小说:。
谢靖目光闪烁,也感到言语过激,顿时转了温和,对景心说道:“孩子,都是为父的不是,是父亲把话说的太重了,你能原来我吗?”
深闭了一下双目,景心的泪珠儿不停地滚落,她的心难受到了极点,这到底是父辈之间怎样不堪回首的往事?
景心觉得好无辜,夹在长亲的恩怨中,让她感到难受。
可是,既然知道了,就该面对,
“你能告诉我,你和娘亲之间,还有项,项天龙之间的所有恩怨吗?他为什么要冒充你伤害娘亲,为什么抱走姐姐?为什么把你囚禁在这里?为什么……?”
景心的心中有太多的为什么了。
想到二十多年前的事,因为身上的伤,谢靖辛苦地坐在了地上,做出了一副茫然若失,恍如一梦的表情,不由得仰天叹息了一声。
“孩子,来,你先坐下,为父慢慢地跟你讲!”
虽然景心心中很不喜欢谢靖口中的‘为父’,但还是坐了下来,四个人,围在一起,像是家人围着篝火促膝谈心一样。
“二十六年前,……”。
谢靖开口便讲到了二十六年前,景心心中一阵感伤,心道:“原来娘亲和项叔叔之间的关系有二十六年的经历了”。
谢靖继续说道:“我奉师父之命,到全国各地拜访名庄庄主,探讨商、武各项经验,增广学识,要知道,二十六年前的瑞鹤仙庄可是天下第一庄,师父让我游历,意思再明白不过,他老人家已经有意让我做天下第一庄的庄主了”。
尤游听的瞠目结舌,羡慕的嘴巴都合不拢,究竟谢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如今的模样,已经无从考究了,
谢靖这样说,无非是为他的后话做铺垫。
“可叹世事变幻莫测,我本以为会如师父所愿,继承他的衣钵,谁会想到我在中原遇到一位女孩,可以让我放弃一切的女孩”。
景心静静的听,听到这个女孩,她已经猜到是她的母亲东方寒雪。
“阿雪和你一样,十八岁,她文弱,恬静,天真无邪的样子,总能让人无尽的回味她的妙趣”。
谢靖说着,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似乎沉浸在美妙的回忆当中,
“荒山相遇,结伴同程,也不会计较许多的,毕竟我们不是孤男寡女,我有涵姐姐还有她的几个家丁陪伴,阿雪有赵霞和她的女随陪伴,可能是心仪在作祟,我竟然忘了一切,不自觉的跟着阿雪她们所走的路程”。
谢靖又笑了,
“她和我争执,我还辩解,天下大路之宽,又不是只允许她一个人走,她说不过我,只有跺脚,嗔怪,她的一颦一笑,时刻牵动着我的心”。
“后来呢?你们是怎么认识项,项天龙的?”景心忍不住问了一句,她太好奇项天龙过去的事了,尤其是跟她娘亲东方寒雪的事,
谢靖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深闭了一下双目,是如此的心痛,
“造化弄人,谁也逃不过命运的安排,在我和阿雪两情相悦,私定终身后,一次的恻隐之心,却招来如今的惨祸”。
景心听着,浑身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