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使淳于玉涵很心动,一个人可以造假,在众目睽睽之下,谁又敢在天下第一家撒这个谎?
“你说他是从练功房飞出来的?”
“据听说是,小的也没有亲眼看到,小的只看到了那道光落的地方,落下来后它变成了一个人,小的也觉得匪夷所思”,好看的小说:。
“去,把那人带到‘谨圆’,我要亲自审问他”。
“是!”
……
谨圆,是天下第一家讲规矩,学规矩,处罚犯错的家丁,奴仆,武士受罚的地方,也等于是私家刑房。
那次福伯说的‘司谨房’也属于谨圆之内。
平时冷清的谨圆,今天特别的热闹,在天下第一家抓到了窃贼,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而且还是一个不会武功的。
多么的惊奇,怪异,不可思议,众多目光看着被吊在木架上的无名,各个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着。
“夫人驾到!”
随着一声高喊,家丁,武士,侍女,女仆,老妈子,纷纷肃敬起来,面向前呼后拥的淳于玉涵躬身说道:“见过夫人(大当家)!”
看到院中这么多人,淳于玉涵心中一阵不喜,看向了身旁的丫鬟,这些都是淳于玉涵贴身的丫鬟,很懂主人的心思。
当即,一名小丫鬟走前几步,声音如环佩碰撞一样丁玲有声,斥道:“你们都没事做了吗?厅室院房可曾打扫干净,帐房物品是否已经安置妥当?晨明天下第一家一天所有的用度是否已经准备齐全?一个个呆在这里做什么?”
“夫人恕罪,属下(奴婢,小的)这就去打点”。这些丫鬟,老奴,家丁异口同声,纷纷告罪离开了这里。
本来就是,天下第一家抓到一个‘窃贼’有什么稀奇的,这些佣人居然像看西洋镜一样跑来观看,弄得这个一向严谨的‘谨圆’像集市一般。
多余的人散了,院落中的人变得寥寥无几,只剩下了几名家丁和淳于领来的几名丫鬟,淳于玉涵登上了回廊,坐在了一侧的凉亭中,
她来到这里,少不了会有一番询问的,肯定不是和和气气,简简单单的询问几句话,如果‘要犯’嘴硬,所用的时间一定很长。
无名耳中的‘夫人’,是项天龙的夫人,是天下第一家的女主人,也是商界的‘大当家’,对于这位夫人,无名心里很好奇,不光是淳于玉涵,无名对天下第一家的人都很好奇,他不明白沧海为什么不让他踏入天下第一家半步。
看到淳于玉涵,无名感觉有一股热流注入内心一样让他暖融融的,好慈祥的一副面孔,尽管室外很寒冷,身上的棉衣已经被月兑去,也会有如此温暖的一刻。
无名的心情好复杂,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这位雍容,华美的贵妇在他的心中竟然让天下女人都无与伦比。
淳于玉涵坐进了凉亭,品起了热气腾腾的香茗,家丁拿起了皮鞭,一副面目狰狞的面孔,恶狠狠地看向了无名,呵斥道:“小子,你从哪里来?是如何进入天下第一家的?快如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一声置责,无名的心情更复杂起来,一向光明磊落、仁德于世的天下第一庄庄主竟然私设暗地,囚禁景心的‘父亲’十八年。还有项回心,故意将他骗入天下第一家最忌讳的‘练功房’来陷害景心,一个是淳于玉涵的丈夫,一个是她的女儿,能让无名相信几分?
“啪!”地一声,
身材魁梧的家丁挥起了手中的皮鞭,重重地抽在无名的背脊上,那仅有的单衫顿时拓出了一条血痕,家丁不耐烦了,不耐烦无名的沉默,其他书友正在看:。
无名全身抽搐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沉默,
啪,啪,啪,
家丁接二连三地又舞动起了手中的皮鞭,抽在无名的背后,算是开了个头儿,然后又看向了无名,说道:“淳于大当家一向仁德,只要你老老实实的交代,你不会受到如此的待遇,说吧,你是如何进入天下第一家的?”
面对这几鞭的切肤之痛,无名一脸的坦然,不叫疼,不哀求,像是不是打在他的身上一样无动于衷。
轻轻地闭上了双目,有那种悉听尊便的感觉。
看到无名这傲慢的神色,这个家丁的气当然不打一处来,伸手把手中的皮鞭扔给身边比他等级低一级的家丁,
“给我打,打到他说话为止”。
小家丁接过皮鞭,便转到了无名的身后,心中的心情,手中的力道是不带一丝马虎的,一,二,三……,不停地向无名的背后抽了起来。
“现在的年轻人,真有一股倔强的脾气!”
面目狰狞的家丁来到淳于玉涵的跟前,躬下了身,淳于玉涵放下了手中的茶碗儿,用绢帕擦了擦口唇,幽幽然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属下无能,让大当家见血了,有辱吩咐,不过,请大当家放心,加以时日,属下一定问出个结果,……”。
顿了一下,“大当家日理万机,这些琐碎的事交由属下来办吧”。
“不急,我倒挺欣赏他这股傲气,……”。
听着这鞭笞声,淳于玉涵没有任何不忍的心情,反倒觉得这个‘窃贼’应该好好教训教训,给他些颜色,让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
“怎么会是他?”
有个人喃喃自语起来,他从谨圆的院外而来,注视着这个被半吊着遭受鞭笞的人,更不自觉地向院内走近,想把无名看个仔细。
“福伯,你要做什么?”
在那人经过院门的时候,小门侧突然‘冲’出一个人,拉住了他,
“小少爷?”
那人转过身,看到项华,惊讶了一下,
福伯听说了天下第一家抓到‘窃贼’的事,便匆忙过来看看,看到这个‘窃贼’竟然十分的像沧海的贴身随从,心里就生了几分困惑。注视着无名,走上前去,福伯竟然没注意到项华扒在月牙小门注视着院内发生的事。
项华为什么会‘鬼祟’的在门外?
项华在娴阁吃了闭门羹,当然有兴趣来看‘窃贼’的事,谁会想到会有意外的、惊人的,喜从天降的大收获。
同样心仪景心,无名、项华这两个人便有了不可化解的宿仇,项华巴不得看到无名出丑,无奈无名是瑞鹤仙庄的人,项华也只能将怨恨记在心里。
如今,他自己犯到天下第一家,只能说他‘自掘坟墓’。
“福伯,怎么还叫我小少爷,我现在已经长大了,都十七岁了,总挂一个‘小’字,让我总觉得自己长不大一样”,其他书友正在看:。
项华抱怨起来,福伯则是尴尬的笑了一下,回过头又看向了无名,说道:“小少爷,那个人不是瑞鹤仙庄的无名吗?”。
在蓉城东郊,福伯是见过无名的,来到锦城后,因为景心的关系,无名的大概身份,福伯也是知道的。
看这情形,听这话儿福伯的记性很好,认得无名。
项华嘴巴张开,张口欲言,却停滞了起来,好尴尬的一个动作,脑筋迅速的转了几圈儿,项华又变得庄重起来,说道:“福伯的记性真是不错,他确实是无名,不过,……”。
项华突然说道了不过,“他现在可是罪人,擅入天下第一家更是罪加一等,福伯不会要徇私吧?”
“华儿,你在哪儿鬼鬼祟祟的做什么?”远处的淳于玉涵,突然向项华问了一句。
谨圆的院子不大,淳于玉涵‘闲坐’的凉亭,无名挨打的地方和月牙小门之间的距离成三角状,项华和福伯‘喋喋不休’地在门口说话,当然很容易进入淳于玉涵的眼帘。
福伯一步当先,向淳于玉涵走近,项华紧跟其后,更小声地哀求着说道:“福伯,那大个头的身份千万不能告诉母亲”。
“为什么?”
福伯顿时立在了当地,项华又道:“我跟他有过节你又不是不知道,最少,让他尝尽苦头后再说,……”。
“少爷,你几时变得……”。
福伯想说歹毒的,可是吐不出口,项华却是气愤不平地说道:“谁让他和我抢心姐姐的?而且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处处和我做对……”。
“华儿,阿福,你们在嘀咕什么呢?”
远处的淳于玉涵又开口问了一句,项华则是面向母亲,嘻嘻一笑,说道:“没什么,孩儿这就过来”。
说着,一个跃身,飞入了凉亭,翩然落地,淳于玉涵则是责怪了一眼,说道:“几时才能长大,飞来跳去的,成何体统?”
项华更是报之一笑,坐到了淳于玉涵的身边,
“见过小姐!”
福伯来到凉亭,打躬见礼,淳于玉涵说道:“近些天来,锦城不太平,府中也不太平,无缘无故闯进来一个人,……”。
“是阿福失职,罪不容赦,让人闯入天下第一家,阿福回去后一定严查此事,看谁失职怠慢,……”。
淳于玉涵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道:“此事,其中另有蹊跷,听人说,有一道电光闪现,他是溘然出现在天下第一家的”。
项华一呆,不可思议起来,
“母亲,这样无稽之言您也相信?”
“其实,其实……”。
福伯犹豫起来,看了项华一眼,对淳于玉涵要坦白的时刻,项华突然说道:“其实孩儿和福伯认识这个闯入天下第一家的人的”。
“噢?”
淳于玉涵感到惊讶起来,项华继续说道:“他呀,是一个小贼,曾偷过我的宝贝,那次被孩儿和福伯撞到,狠狠地教训过他一番”。
项华回过头,对福伯说道:“我说的是吧福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