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在为景心驱毒,虽然项华的父亲很自信,行尸的剧毒只有他知道解除的方法,可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当猜测青年人与灵隐士有密切的关系后,即便不是他猜中的那个人,相信这个青年人也有他独到的解毒方法,
可谁会想到,青年人把景心治严重了。
“心姑娘,心姑娘,怎么会这样?”
青年人急得手足无措,
“疼,疼,疼!”
景心在昏迷中苦苦地挣扎起来,伤口上的灼痛让她难忍,整个娇躯,来回翻滚起来,项华的父亲看到景心的脸色后,变得骇然,这明明是毒气攻心的先兆。
景心的脸上已经发紫,紧蹙着娥眉,汗珠不停地从额头上渗出来,更失声叫道:“娘亲,娘亲,快来救心儿,心儿好疼,心儿好疼……”。
难忍的巨疼下,景心的眼角渗出了泪珠儿。
“心,你要挺住,你要好好的,不要有事!”
看着景心痛苦的表情,青年人锥心不已。
“我这是怎么了?”
项华的父亲愣愣发呆,看着景心痛苦、辗转的身形,内心被深深的刺疼,感同身受般让他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疼惜。
青年人已经束手无策了,景心注定要走向毒发身亡的下场,项华的父亲不忍心,一个箭步,向景心靠近了。
“你这个无耻的人!”
青年人顿时大骂起来,项华的父亲靠近景心后,扶起在地翻滚,瑟缩颤抖的景心,一刻也没有犹豫。扯开了景心的衣带。
“啊——!”
见此情形,青年人气得大吼起来,聚集了全身的真气,忽地一下,向项华的父亲打了过去,掌风猛烈,项华的父亲不敢有懈怠,将手臂伸出。手掌如风游走一般,用真气罩护,使出了七成的功力招架。
两股掌风撞击,对峙起来,这下子,项华的父亲大吃一惊。
在中年男子的记忆里。也是实战得来的结果,天下间,除了瑞鹤仙庄的沧海和一个性格怪癖的灵隐士。以他如今的武功造诣,天下间没有第三个人能接住他七成功力。
青年人是谁?接住了他七成的功力,而且他的年纪还如此年轻。
项华的父亲吃惊,又让他很是欣赏,但此时此刻,不是他想这么多事情的时候,他要救治景心,就不能和这个青年人周旋,掌心又推出一成真气,加起来是八成。
这下子。青年人受不住了,被推出老远。险险仰面摔倒,等青年人再要冲上前去的时候,却溘然停住了脚步,只见项华的父亲,已经将双唇嗪在景心肩头上的伤口上,开始吮吸起来。
他们身陷‘绝路山坳’。即便中年男子懂得行尸的毒性,知道解法,可是,如今的状况,哪里来得及找到解药?
如果不想让景心死,吸毒,是唯一的办法,。
青年人感到了惭愧,看着一口一口的毒液从项华父亲的口中吐出,那片鲜女敕的野草立刻枯萎变黑,青年人心中,说不出的愧对。
在项华父亲的吮吸下,景心觉得身上有股炽流被倒出去一样,减缓了痛楚,很是的舒服,景心迷迷糊糊,苦涩的笑了,
“娘亲,你听到心儿的叫唤了?你来救心儿了?心儿好没用,这么久了都没找到姐姐,还总是把自己弄受伤,……”。
说着眼帘中滚出了泪珠儿。
毒气吸出,项华父亲为景心兜上了衣裳,景心倒了下去,项华父亲将昏迷的景心搂在怀中,听到景心说的‘胡话’,那眼泪的流出,明明是真情流露,项华父亲心中一阵怅怅,究竟是什么原因?她的父母为什么如此狠心,让一个孩子独自一人出门寻找姐姐?
“对不起!”
景心不再痛苦的申吟,青年人舒展了心情,对项华的父亲道了一声歉。
项华父亲没有责怪青年人的恶拳相向,帮景心把体内的剧毒吸出后,安安静静的让景心躺在的他怀中。
这一刻,竟是如此的温暖。
过了一会儿,项华的父亲突然说道:“掉下悬崖太突然,身上没带金创药,毒气虽然驱除,恐怕她的伤口一定很疼”。
说真的,青年人也没有金创药,都在行李内,他的身上,只是几颗应急的丹药,备做不时之需之用。
“我有办法了!”
青年人略一沉吟,随后感到了希望,说罢,走向了悬崖边缘,面向深深的谷底,突然仰天高喊,如鹤唳般,那声音内含了十二分的真气,高亢铿锵,回响直贯云霄。
听得这连群山都跟着颤抖的声音,项华的父亲好不赞佩,心道:“太难得了,真的太难得了,这个青年人到底是谁?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高深的内功,真奇人!”
一声‘鹤唳’,余响在空中回荡许久方才消失。
过了好大一会儿,群山依然是群山,碧蓝天空,已然白云舒卷,没有一丝的改变,青年人的脸上显得有点忧虑了。
青年人想了想,回过身,看到身旁不远处的石壁上长着一棵顽强的古松,岩石被它‘挤’的龟裂,它依然长青。
青年人一个箭步跑了过去,一腾身,跳到松树的顶尖,踩在那枝最软的枝杈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手中多了一条红色的丝带,特别的红,特别的着眼,那条红丝带像是有灵性一样,在青年人手中任他一挥,便牢牢的挽在松枝的顶部。
红丝带随着山风吹动,飘飘扬扬,别有一股景致。
青年人跳下树枝,来到中年男子的跟前。
项华的父亲知道青年人的用意,他这样做是在招救兵,不过项华父亲不会等着救兵来,见青年人走了过来,便开口说道:“这丫头交给你来照顾,我四下找找,看看有没有出路”。
项华父亲将景心轻轻地放了下来,让她躺在一块野草比较厚的地方,这才起身,朝山峰的背面走去,那里似乎有项华父亲的希望。
中年男子去了,青年人坐到景心身边的草地上,静静地看着这个女孩儿,景心双目轻合,昏迷显得平静,但又时不时会紧蹙双眉。
“你一定要好好的,好看的小说:!”
青年人喃喃自语起来,看着景心,别有一股滋味,不能理解,甚至在抱怨,“师父为什么要让我用命来保护你?”
看着景心,这样一个‘陌生人’,他的师父都如此关心在意,青年人从记事以来,从来没有得到过师父的赞许和关怀,青年人为此极为苦恼。
“我到底是谁?”
这句话,又在青年人的脑海中回响,这句话,从青年人懂事的时候便开始疑问,这句话,青年人渴望得到谜底。
可是,他的师父从来没有对他讲过。
青年人胡思乱想着,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一声长唳,云端上盘旋出两只大鸟,是两只九天翱翔,目光锐利的巨鹰。
两只鹰儿在天空欢快的飞旋,青年人欣喜若狂起来,站起身,跑到崖边,从怀中取出一支小小的短笛,入口轻吹。
呜呜,耶耶,
两只鹰儿听得懂声音一般,抖动起那两只结实的翅膀,一只飞到景心的身旁,一只落在青年人的肩膀上。
“你们终于出现了,让我等的好苦!”
青年人面带微笑,抚模起鹰儿的额头、脖颈,然后从它的脚上解下一对儿绑定在一起的竹筒。
竹筒有指头粗细大小,一个里面装了一支炭笔,一个里面塞着空白的纸条,这两只鹰儿,无疑是鸿雁传书的引线。
“他果然是在招救援!”
项华的父亲,看着青年人在纸条上写了字,然后放入竹筒,再放飞巨鹰,心里说不出的感慨。
一只巨鹰飞走,另一只巨鹰也跟着同伴飞上了天空,成双成对,戛然共鸣了两声,飞向了云彩深处,直到不知所踪。
青年人回过身,看了一眼松树顶上的红绸,在心里舒了口气,幸好刚才举动没有白费,在眼神不经意游动间,发现了立在山道口的中年男子。
“你在监视我?”
青年人的心里很不服气,项华的父亲则是轻轻一笑,说道:“是你多心了,我是刚回来,恰好看到了”。
“后面有路吗?”
“四顾一目了然,地势宽阔,除了厚厚的山壁,便是深深的悬崖,就这些,再无其他”。
“没有下山的路?”
“除非我们有翅膀可以飞下去!”
青年人长长的吸了口气,又吐了出来,似是生气,却不是生气,
后面没有下山的路,他们如今深陷绝境,有可能有断粮饿死的危机,既是这样,中年男子依然很淡定,又淡淡地说道:“我发现了一个山洞,这里夜风一定很大、很凉,有一个避风港也不错”。
“我们已经深陷绝境了,你还有心思找‘避风港’?”
“已经这样了,还能如何?再说,恐惧有用吗?还不如留点力气活下来”。
青年人突然肃然,变得很郑重,说道:“你很了不起”。说罢,抱起远处的景心,向山坳的后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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