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简单给你敬茶呢,”沈君御在一边都有些不忍心了,忍不住提醒着自己的母亲。
“这杯茶都不满,半心半意的,让我怎么喝?”林青梅冷着一张脸,看着简单因为痛不断摇晃的手,那茶杯里洒出不少的茶水来。
沈君御知道自己的母亲这是故意刁难,可他也不敢说什么,因为简单留在这御城,他和简爱才有机会重聚。
于是,他硬着心肠对简单道:“换一杯满的茶水,不知道给自己的婆婆敬茶要全心全意的啊?”
简单只觉得自己的膝盖已经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可此时此刻,她必须咬牙承受,于是只能把这杯茶拿下来,重新端了一杯满满的茶水举过头顶。
“沈夫人,请喝茶!”
“沈夫人,请喝茶!”
头上的茶杯究竟过了多久才被端走,简单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喊着‘沈夫人,请喝茶’,究竟喊了多少遍,她也不知道。
她是在手上的重量被抽走的那一瞬间倒下去的,然后就再也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了。
“简单!”沈君御惊叫出声,此时已经顾不得旁边还在喝茶的林青梅,迅速的弯腰把这个倒在瓦砾渣上的女人抱起就朝自己住的那栋楼奔去。
“赶紧给程翔打电话,”沈君御对门口的阿力喊了一声,神色之慌乱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
沈君御把简单放客房里,顾不得男女之嫌疑,迅速的帮她褪下被血浸染过的长裤,看着那血肉模糊的膝盖,他的心不由得紧缩了一下。
程翔很快就到了,看着简单血肉模糊的暗自叹息一声,迅速的挥手让沈君御站一边去,他得抓紧时间给简单清理这伤口。
“阿翔,你一定要仔细的检查清楚,那碎瓦砾渣子很细,我估计有很多已经钻进她的肉里去了,”沈君御在一边低声的提醒着自己的家庭医生。
“知道了,你先站一边,不要打扰我就好,”程翔戴上放大镜,目不转睛的盯着简单的膝盖,用镊子小心翼翼的清理着伤口。
两个膝盖,没有做手术,只是清理伤口都用了半个多小时,程翔把里面的碎瓦砾渣子全部清理出来才帮她上了药,然后用纱布缠住。
简单原本就昏迷了,清理伤口时程翔怕她痛又给她上了麻醉,所以伤口清理完,她并没有忌口醒过来,依然还是那样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
“她的膝盖估计要过几天才能好,这两天尽量不要让她沾水,”程翔走时叮嘱着沈君御。
沈君御的目光死死的打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身上,见她睡得如此沉静,心里的那丝恨意又逐渐的升上来。
都是这个痴心妄想丧心病狂的女人,如果不是她绑架了简爱来冒充新娘,那么,这会儿,躺在这的就是——他沈君御。
是的,他不会让简爱去跪那瓦砾渣子的,他肯定会代替简爱去跪的。
一年前,简爱能用娇躯为他当子弹,那么,今天他肯定也会用自己的膝盖替她跪瓦砾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