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暄撒丫子,跌撞着狂奔了十几分钟,终于在光柱消失前的找到了一处低矮的洞口。
洞口附近,依稀有台阶样的东西。这意味着,此处是人工修建,妥妥儿地,出口搁这儿呢。
沿出口一路向上走,先是穿越一片的曲折弯路,然后路又没了,到处是小缝隙。我俩就搁里边钻,钻了不知多久,好嘛!终于遇到人类痕迹了。
下水道!
看到了这x京的下水道,我终于明白为啥一到夏天,咱x京就变成大水池子了。
呵呵。
太堵了,这里边儿,真是满满的人味儿啊。一切你能想像到的,脏的东西,齐全了,一件不带落地,全都有。
小暄黑了个小脸,咬牙切齿地跟我在下水道里爬行。然后,又不停地抬头,期望找到个井盖子,好让我们逃出生天。
“我恨你,老妖婆,什么狗屁任务,下流不说,最后的出口居然是这么个地方。哼!再不给你做菜吃了,再不给你弄好吃的了。”
小暄着了魔似的一边爬一边碎碎念。
我则满脑空白,只企求,苍天可怜可怜我,让我早点月兑离这臭海吧。
老天不负可怜人呐。
就在我和小暄几乎快陷到绝望边缘,然后暗骂该死大铜人瞎指路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阵砰砰的击打音。
“喂!我在!听到了吗?”
我艰难地顶着个脑袋,伸手拔下脑门上的烂菜叶子,扯着嗓子吼。
“砰砰!”
“喂,这下边有人,请问上面是井盖儿吗?”
请原谅我这么说,没别的办法呀,井底下太黑,况且现在好像天已经黑了。所以……
哗啦!
突然,井盖开了。
下一秒,我先是闻到了久违的,让人热泪盈眶的空气,接着我看到一道手电光,唰的照进了下水道。
“雷子!是你吗?雷子?”
我一呆,马上回:“老三?你是唐老三?”
“对,是我!我去他大爷地!行啊,老道,你果然没说错。”老三扭头跟后边什么人说了一句。
接着我听到一人慢条斯理:“贫道奇门推算之术冠绝天下,休说是两个活人,便是那两只蚂蚁,贫道排上九宫,掐指一算,也能断出它们身居何地,是生是死!”
妥妥儿地,祁道长!
我感慨之际,后边小暄使劲掐了我脖子一把。
:“磨蹭什么呀,快点地!天呐,快把我熏死了!”
ok!
女士优先。
我闪身,先扶小暄手臂,末了,等她登上下水道的梯子,我又伸手去推小暄的后部丘陵之地。
结果。
砰,一只沾了大黑泥的脏鞋子就踹下来了,伴随的还有一句小骂:“趁火打劫,臭不要脸,看上来我怎么收拾你!”
我无语,我能说,我心里啥都没想,我,我很沌洁好不好。
得嘞,甭解释这些没用的了,还是先上去再说吧。
我眼巴巴看着小暄上去,接着手脚并用,拿出最后一丝的力气,爬出了这该死的下水道。
哗!
当老三帮忙将下水道盖子重新盖上时。
我躺在不知哪条街的人行道上,仰头看厚重之云层笼罩的天空,大口贪婪地呼吸这对我来说甘美鲜甜的空气。
至于小暄,她好不到哪儿去,虽说没躺下,也是扶了路边的一株绿化大树,一个劲地喘着粗气。
不远处,祁道长,祝老道,二位奇人,正笑呵呵地看着我们。
当然,还有老三……
不对,老三不是冷梅态吗?这怎么成了本尊态了?
我一呆,打了个激灵坐起,瞅着老三说:“你这是……”
老三感慨,极郑重地从怀里掏出了那只玉镯:“发生的一切我都知道,冷梅已经回到了这里边,放心,我的接受能力很强,虽然……”
祝老道嘿嘿接过:“虽然这胖娃子差点要打精神病院的电话把我们抓起来,但最后,他还是相信了。”
我长舒口气!
末了抬头仰观苍穹心中生无限之感慨!
苍天呐!这两天两夜,我都经历了什么呀!
稍许,回过神,并确定自个儿没疯,精神什么的仍旧正常后,我起身,走到了小暄身边。
我俩四目相对。
借了昏黄路灯之光晕,彼此打量对方。
两秒后,我憋不住乐:“嗨美妞儿!”
小暄同样憋不住乐:“嗨,帅哥!”
完事儿我俩同时哈哈大笑,一直笑到眼泪出来。
等我们笑过,祁老道走过来说:“二位小友,夜行地底,想必身沾污垢,急需沐浴之所。方才,贫道已掐算一个所在,现今,我们去罢。”
我点头称赞!
小暄也夸这半死老道挺人性化的。
可万万没想到啊,等我们来到了祁道长所说的沐浴之所时,我差点动了揍这老道的心思。
大厦前边的喷水池子,能当沐浴之所用吗?能用吗?
得了,好在这里水,还算干净,我跟小暄对付将就洗把两下吧。
末了,老三张罗找个地方吃东西。
我们几个边缘奇异人士,就这么在凌晨三点的x京郊区的大街上闲逛。
好在一路没碰到巡逻的二十四小时安全卫士,不然非得接受一番盘查不可。
走了半个小时,果然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
我和小暄,在外守着,然后由老三和祁道长进去买东西。
屁大会儿功夫,人出来了。
拎了不少的啤酒,各式吃食。
接着,我们找了个马路牙子,散坐下。
坐定,暄暄同学让我极意外地伸手拿了一罐啤酒,伸食指麻利扣开罐子,仰头咕咚,居然一口气闷了小半罐。
我呆,稍许:“你不戒酒和荤腥的吗?”
小暄白我一眼:“我又没皈依哪个宗教,我戒什么酒肉呀。”
我听了,一拍大腿。
“好,痛快,走着!”
拿了一罐啤酒,就跟小暄走了一口。
转眼小暄一罐见底了,她打了个低调的小酒嗝说:“不过,要是画符,或做法事,布阵,那提前七天,可是不能沾酒和肉类,以及五辛之物的。”
说完,自行开了一罐,又闷了一大口。
“好酒量!”
祝老道赞了一句。
祁老道则幽叹:“哎,贫道这身子哟,饮不得酒,哎……”
酒过两三巡,火腿肠吃了五六根儿。
祝老道对我说:“怎么样兄弟,这回铁了心跟我干吧。”
我赞说:“嗯,不错!你这门路,的确可以研究啊。”
老三插嘴:“得了雷子,老祝把底儿都亮的门清儿了,还研究个啥劲呐!我想透了,与其当这没前途的小报记者,倒不如跟你们混,不管咋地,三爷我这将近二百来斤的肉摆这儿呢,遇到个什么事儿,妈蛋,就这陀肉膘也能支持个三五分钟吧!”
我听闻一惊:“怎么,老三你知道,道墟的事儿了?”
老三一拍胸口:“当然知道,要不你当三爷扯蛋呢?”
我又看祝老道和祁道长。
祝老道张罗着说:“既然大家奔的都是财,那咱们不如结个势。我们呢,就叫那个,神秘现象研究中心,怎么样?”
说实话,我一听这名儿,就觉得字里行间透着股浓浓的民间野把式乡土不科学味儿。
但是呢,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别的名字。
得嘞,就叫这个吧!
我同意了。
完事儿,祝老道嬉皮笑脸地问小暄是否愿意入个人股,跟着一起合伙,进道墟,发大财。
小暄不无傲娇冷冷瞥了我们一眼,下秒说:“一群贪财的妖人!哼!”
“好!你清高!”我跟小暄顶上了。
小暄悠悠:“就是清高,怎么地吧。”
我咬牙:“别搁那儿装了,等着,有一天,我非比你强不可。”
小暄借了酒劲儿:“行啊,挺爷们儿!好!我给你机会,如果有一天,你能在道术上赢过我,我不仅将你童年全部身世,一丝不露的告诉你!我还,还……”
小暄脸蛋微红,使了酒劲说:“我,我还做你的道侣!”
我一呆扭头问祝老道:“啥叫道侣?”
祝老道嘿嘿笑说:“就是你的媳妇!嘿嘿,小娃子,福真大!嘿嘿…”
妥妥儿地了!
“成交!”
“慢着……”小暄伸手阻了一下说:“不过,假如你赢不了我!你呢……”
坏丫头,意味深长扫了眼大街,扭头坏笑说:“你就得在这闹市,选个人最多的时候,跪在我脚下,当面拜师,怎么样?”
我借了酒劲发狠点头同意。
至于祝老道,老三,这两货则一副深怕事儿不大,怀揣看热闹的心理,给我和小暄的酒后赌约做了见证人。
为此,老三特意去超市买了纸笔,借着路灯,写了字据。
我和小暄分别咬破手指,在字据上画了押!
字据一式两份,由各自保管!
我和小暄在签订这份所谓赌约的时候,都喝了不少的酒。再加上,晚上折腾的太凶了,于是,赌约签完,我和小暄就各自搂了棵大树扑通一**坐到了地上。
祝老道则唾沫星子横飞地跟老三白话他的发财经,并许诺,一年内买宝马,两年布加迪,三年保证福布斯上有名。
我听着这两标准二货搁那大吹牛x。
正要起身,去小暄那儿问她,咱这合同有没有个时间限制的时候。
小暄却猛地站起了。
与此同时,我看到街上,呼就驶来了一辆拉着大集装箱的货车。
货车样式很赞,是德国造的大奔。
集装箱为纯白色,上面有一行蓝色的混合了字母和中文的标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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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暄站在马路牙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集装箱上的那行字。直至车走远,她扭头郑重跟我说:“记一下我手机号,我要马上回到工地那儿提车。然后,我有重要的事办,改天再联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