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老道果断说完,跟那边撂了电话,我问他:“就这么决定了?”
祝老道:“不然怎样,就这么定了,死活得见一见谁跟咱们抢这些东西。不然,这因果跟着,没完没了,大家谁都没得跑。”
我点头赞许。
安小暄拧眉问:“但具体怎么安排呢?”
老道眼珠子一转:“这么着,咱们把面子,里子,台柱子和幌子分布清楚,接下来,按计行事,便可。”
我一怔:“什么叫,面子,里子,台柱子和幌子?”
老道微微一笑,目光在我们几个人身上一一掠过,随之说:“这样,兄弟,你跟你家肥兄弟做里子,暗暗潜入拍卖场。至于暄妮子和方妮子,你俩做面子,拿上东西大摇大摆地去。道长,道长……”
“贫道在此,有话请讲。”祁道长抬眼。
老道:“你跟我做台柱子,然后你用奇门布局,我负责各方调度,至于你……”老道扫了眼陈教授,又看了看七爷,他说:“教授,你跟七爷做幌子,混进拍卖场。别说你混不进去,这都x京地界,所以那个卢大头你认得吧。”
陈教授心有余悸地瞟了眼七爷说:“认识,认识,挺有钱一主儿,手上全是真东西。搁京城,很是有威信。”
老道:“既然这样,教授你还等什么,还不快打电话张罗事儿。”
陈教授:“马上,马上办。”
于是,陈教授打电话,众人开始分别准备各自的东西,衣服。
“大炮,赏点钱呗,给你打工这么久了,一分工钱不给结呀。”冰容笑嘻嘻过来,伸小手,摊我面前。
我虎脸:“干嘛。”
“做面子嘛,你看这身衣服……”冰容可怜巴巴地揪衣角,蹭鞋子。
我打眼一瞅,哎哟,妹子身上衣服朴素了些,小运动鞋也穿了好久没换了。
“好吧!”我一拍胸,将卡拿出来说:“省得点花哦,咱们这小集团,就这点家底,你别给败光了。”
冰容拿卡,嘻嘻一笑,扭头去找小暄,接着暄妹子说:“多谢了啊!走!购物去~!”
啊……
我心一惊:“不对,那只是给冰容一个人买衣服的,安小暄,那,那没你份。”
“没有行吗?哼!”小暄给了我一小眼神,拉上冰容,嗖嗖遁街去了。
祝老道这时意味深长站我身边冷哼说:“啧啧瞧见没有,女娃子,天生跟钱有仇!”
我抱臂,黑脸,表示深有此感!
一通收拾,三个小时后,两妹子血拼回来。两人是一身的ol套装,小高跟鞋,那个精神,带劲,闪眼呐!
我咽了口,口水。
老三抹了把哈拉子。
祁道长摇头瞥我俩一眼,喃喃说:“无量天真,这二位小友,看来还是没有堪破欲色一关呐。”
我跟老三齐回:“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咱都堪不破了。”
俩妹子买了一个大大的旅行箱,正好将蜂蜡和画轴装里边。那头儿,陈教授也联系妥了,打听出拍卖地点就搁离这不远的一个会所里头。
会所,高级地方,我等大屌平日只在新闻里听到过,如今要亲自去了,说实话还有那么一点的小紧张。
陈教授安排妥关系的同时,李仁厚来信儿了,他告诉老道,车已在半路,让我们做好准备上车。
老道回了个没问题,却又撂了电话对冰容和小暄说:“二位妮子,委屈一下,出去打个车,直接奔那个地方。”
暄妹子聪明,秒懂,当即跟冰容拉了箱子出发。
老道又说:“兄弟,你跟三胖一起,打车紧跟两妮子后头。”
“晓得!”
老三嘟囔一句:“嘿,可别叫咱三胖,咱可跟人家比不起,人家牛x!”
我们断在妹子后边,老道又安排七爷跟陈教授坐李仁厚的车,一路前行。
至于他跟祁道长,则要先打车去附近蹲点,再起悬空风水,找到了局,然后通知我们,从哪一处下手。
一切妥妥的了,出门打车,坐上,小汽车,嗖,到地方,下来!
我抬眼对着会所一瞅,真是带劲呐!
这间会所整体就是个小型的公园,大门开在街边,要进去会所里头,还得走很长一段的柏油路。
路尽头是一处花园式的建筑群,离很远打量,可见里边弄的跟南方小园林似的,份外精致漂亮。
果然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地方。
我跟老三瞅了眼自家装扮,深感进去之后,妥妥儿地得让人给当成民工。
咋办呢?
先闪一边儿吧。
我和老三找了个马路伢子坐下,开始等候道长们给出下一边的指示。
恰在这时,远远地我们见到冰容和方小妹在门口下车了。两人刚下来,不多时,后面三辆q7,紧跟着停在二人身边。
我抻脖子一瞅。
q7里坐的好像是李仁厚本尊。
方小妹和冰容见此,当即拿箱子坐大q7里头,嗖,遁进了会所。
我和老三摇头叹息,深感命运竟是如此的不公啊。
老三念叨:“哎,这老天爷要是给我个女人身子多好啊。”
我没好气说:“那你得长成小暄那样,要不,冰容那模样儿也行,你要长的像猪八戒版的凤姐,你比现在还惨。”
老三:“行了,搁你嘴里吐不出好话,咦,手机……”
我手机震了。
拿起一看祝老道来的短信。
内容如下。
“混进院落,西南角,遇见有娱乐休闲的女人,过去,施美男计,诱之,此局可成。”
我……
我x你大爷,祝老道!
你让我和老三这么两个大粗老爷们,壮小伙,去跟人施什么美男计?
我……
这任务咋干呢?
老三这时凑脑袋过来:“咋个指示?”
我把手机拿给他看。老三一瞧,嘿嘿笑说:“这么接地气儿地活儿,咱倍熟啊!怎么样,走着?”
说实话,打从大学那场狗屎一样的初恋过后,我基本没再追过妹子。小暄,冰容,两妹子是极品,但真心也是不好追呀。
这美男计……
咦,有了,和合咒!
这世上,人的本事都是给逼出来的。
和合咒在我脑子就仿佛一个鱼钩,稍一浮现,唰的一下子,什么天干地支,八字五行,全都浮现出来了。
白话!就靠这个白话!走,进去,美男计,看咱这大屌能不能勾搭上一个高端妹子,哼哪怕妹子不行,阿姨也勉强啊。
我跟老三狠了狠心,一扑打。
起身,刚要走,目光朝门口一瞟,我俩又怯了。
为啥呢?门口站五六个保安呢,一个个拎了根儿棍子,立在那里,不时地拿怀疑眼神儿瞅我和老三。
看来这正门是走不得了。我一转身,拉过老三肩上衣服,小声说:“走,咱找个地方,跳墙进去。”
我俩装作啥事都没有的样子,沿路走了五六分钟,远远躲开保安的视线后,找了个隐蔽地位,三两下攀上了大栏杆,嗖,嗖,就跳进了院子里。
院子修的很不错,沿栏杆墙一留是一排整齐的灌木,里面是大草坪,草坪上亮了灯,将四周照的如同白昼。
猫腰在墙根儿四下一打量,见没什么人注意,又抬头很职业地找了找,确定没摄像头后,我先是打量下自个儿,鞋子,裤子马马虎虎,就是上衣,邦威,牌子太小了。咦,有了,里面这衬衫是搁网上淘的阿玛尼c版货,做工面料,都还挺好,干脆就穿这衬衫得了。
月兑下外套,往灌木丛里塞巴了一下,我一招手和老三跟两只喵星人似的,躡手蹑脚,一边四下张望,一边嗖了个嗖嗖嗖!
一溜烟功夫,就移到了这个会所的西南角。
到了西南角,刚搁一株大树下歇口气儿,突然,一个戴了领结的年轻小伙儿,在手里端了一个大盘子,目视我们,就过来了。
我和老三忽然就紧张起来。
小伙儿秒到,然后:“先生,请问喝点什么。”
说了话,人家一转臂,用一个很帅的动作将盘子上托的各式饮品摆在了我们面前。
我看了看,随便拿了一个杯子。老三也装模做样拿了个鸡尾酒。
小伙儿又一笑,闪身,遁。
我和老三长松口气。
我拿杯子,仰头一口,呃……
这什么玩意儿,怎么这么辣呀,比咱中国的白酒还辣。
老三拿过,搁鼻子底下闻了闻,又递回我手说:“伏特加,我有次跟以前同事到酒吧喝过,就这味儿,不好喝。”
我皱眉瞅了瞅,正要把杯里酒飞了。
忽然,我感觉脑子里嗡一下,然后有种恍然开朗,瞬间清醒的通透感。并且,方才那些我不懂的什么天干地支,居然在酒精的刺激下,慢慢清晰了。
酒精,对我,有效!
这一刻谁都无法体会我的感受,太爽了!
虽然,我想不起我的记忆,但我存在脑子里的那些古怪想法,名词,理论,一个个全都清醒浮现了。
而在此之前,我喝酒好像也没过这种感觉。
对,度数!我以前喝的,基本全是啤酒。因为,我好像记得是谁说过,不让我喝白酒的……
谁呢?
我恍惚记得,不让我喝酒这事儿,大概是高中时候,一件什么事引出来的,完了呢,有一个人找到我,特意叮嘱我,千万不能喝酒,尤其是高度酒,滴酒都不能沾……
可这人是谁呢?
我扭头瞥了老三一眼说:“我高中干过什么特别不一样的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