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叶蓉和戴晴送回去,傅宸雪又开车来到“萧公馆”。刚下车,负责照顾夏子娴的周嫂匆匆跑过来,叫道:“小姐,夫人的头疼病又犯了,疼得死去活来的,看着真让人揪心啊,我正要给老爷打电话呢。”
萧琪一听,二话没说,立刻拉住傅宸雪往夏子娴的卧室跑,“噔噔噔”冲上二楼,直接推开卧室的门,看到母亲躺在床上正疼得满脸大汗,连面孔都有些扭曲。见傅宸雪和女儿进来,夏子娴想起身打招呼,却疼得脸色苍白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母女连心,萧琪感到痛苦万分,回身拉住傅宸雪的手,眸子里满是泪水:“宸雪,你快想想办法,不要让妈妈这么疼好不好?”
傅宸雪点点头,把夏子娴扶起来坐好,右手轻轻按在她头顶的“百会穴”上。夏子娴感觉一道暖流从头顶直灌而下,透过奇经八脉,散入到四肢百骇之中,全身犹如被春日的阳光照着,暖洋洋的,与此同时,那种撕裂般的疼痛也消失得干干净净。她不知道傅宸雪往她体内输送的是道家最纯正的先天太乙真气,但也明白傅宸正为她驱除病痛,睁开眼睛,抹去额头的汗水,说道:“宸雪,谢谢你!”
傅宸雪收回手,歉疚道:“伯母,上次我答应帮您治病,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做到,又让您受这么多苦楚,对不起,是我不好。”
夏子娴展颜笑道:“伯母知道你忙,哪能天天惦记这点事儿?你有这份心,伯母真的很高兴。况且二十多年我都熬过来了,难道还等不得这几天吗?”
傅宸雪站起来道:“伯母,我今天先帮您温养一下经脉,等过几天再帮您治疗,您觉得好不好?”
夏子娴点点头,此刻她对傅宸雪的医术再无半点儿怀疑。傅宸雪匆匆回到车上,从军用背囊中拿出一只精致的檀木盒子,又回到楼上。他小心翼翼打开盒子,一连抽出九支金灿灿的长针,消过毒,手腕一翻,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刺入夏之娴头部的“百会”、“神庭”、“太阳”、“耳门”、“风池”和“哑门”等九大穴道之内。萧琪觉得眼前一花,瞳孔内霎时飘过九道残影,再看时,九支金针颤微微插在母亲的头上,每支针刺入的深度恰到好处,分毫不差。这种神乎其神的手法令萧琪目瞪口呆,如同置身于梦境之中。傅宸雪用一只手掌抵住夏子娴的脊背,工夫不大,九支金针的尾端溢出九道细细的黑气,若有若无,空气中飘散一股难闻的腥甜味。半盏茶的工夫,傅宸雪收回手掌,慢慢把九支金针拔出来。夏之娴仿佛从最香甜的梦中醒来,通身舒泰,比吃了千年的人参和灵芝还要神清气爽,她大喜道:“宸雪,你的医术果然天下无双,我的病这会儿好像全好了。”
傅宸雪收好金针,笑道:“哪能这么快?今天只是初步温养经脉,等找到‘七星海棠’,配齐药物才可以彻底清除余毒。”
萧琪终于醒过神来,高兴道:“宸雪,你离开的这段日子,爹地已经找到‘七星海棠’,就等你回来配药呢。”
傅宸雪笑道:“那就好!”他拿起笔,刷刷写出几味中草药名,交给萧琪,“按这个药方给伯母煎药,每日两次。一周后,等伯母的元气恢复,经脉温润,我就可以帮她袪除余毒!”
萧琪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问道:“就这么简单?”
傅宸雪看看夏子娴,又看看萧琪,忽然笑起来:“你说的对,就这么简单!”
萧琪从傅宸雪这里得到确定的答案,登时心花怒放。她小心翼翼收起药方,又挽住傅宸雪的胳膊,依偎着他坐下来,丝毫不顾忌母亲在场。
陪夏子娴闲聊一会儿,傅宸雪和萧琪出来,萧琪嗔道:“坏蛋,你离开一个多月,连个电话都不打,知道人家多想你吗?可你一回来就去找别的女人,到底想过我没有?”
傅宸雪轻轻搂住萧琪,笑道:“谁说我没有想?不信你听听!”
萧琪好奇问道:“听什么?”
“我的心啊!”
萧琪把耳朵贴到傅宸雪胸前,听一会儿,嗔道:“坏蛋,你又骗人,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真的没听到?”
“当然是真的!难道它还会唱歌吗?”
“它没有唱歌,它一直都在叫你啊。”
“叫我什么?”
“你真的想知道?”
萧琪挥起小粉拳,轻轻落在傅宸雪胸前,急道:“坏蛋,快点儿告诉我。你再敢卖关子,我……我就咬死你!”
傅宸雪嗅到萧琪身上如兰似麝的幽香,心神荡漾,笑道:“好吧,我告诉你!”他低下头,轻轻咬一下萧琪的耳垂,小声道:“它一直在喊‘小琪,小琪,我想亲亲你!’”
“呃……”萧琪霎时红透双颊,又羞又臊,在傅宸雪胳膊上狠狠咬一口,咯咯笑道:“你个大坏蛋,就会胡说八道!我怎么听不到?”话虽这样说,她还是很开心的。瞅瞅旁边没人,飞快地勾住傅宸雪的脖子,把醉人的香吻送上去。一阵激情的长吻过后,萧琪的脸红扑扑的,宛似雪中的醉海棠,星眸迷离,吹气如兰,把头埋在傅宸雪胸前,喃喃道:“坏蛋,你真的不肯留下来多陪我一会儿吗?”
傅宸雪温柔地望着萧琪,目光像最清澈的泉水,又像最轻柔的羽毛,那份宠溺和深邃令萧琪不可自拔。萧琪的心被幸福溢满,真想祈祷上苍把这一刻变成永远。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傅宸雪终将要离开,她萧琪喜欢的男人绝不是贪恋温柔乡的檐下燕雀,而是风雷激荡睥睨天下的九天雄鹰。“好吧,坏蛋,我知道今天不能留你。可晚上的接风宴,你不会拒绝我参加吧?”
傅宸雪捏捏萧琪的小鼻子,笑道:“昨晚刚发生那样的事情,伯父和伯母不会答应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