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快六点的时候沐子兮才从混沌的状态醒来,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竟是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俊脸。
他还用那么关切的眼神在看着她,这是梦吗?
可这梦也太奇怪了,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就是做梦,也不该梦见啊。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再打量了一下整个房间。
没错,她是躺在工人房的床上,而人称太子爷的顾千城坐在她床边。
她只记得发烧了,却不知道到底有多严重。
“顾先生?怎么是您呢?”她强撑着,想要起来,身体依然绵软无力,根本起不来。
她醒来,顾千城眼神中闪过一丝喜悦,很快又归于冷淡。
他脸色冷淡,声音也冷冷的,反问她:“那应该是谁?姓崔的?你为他弄成这样,他管了你的死活吗?”
沐子兮还是有些糊涂,只知道他好像在不高兴,却体会不到他是在吃醋。
她连连摇头,解释道:“顾先生,您真是误会了,我和崔先生没什么,不是您想的那样。”
一醒来就谎话连篇,他为什么要管她的死活?竟然还像个神经病似的在她床前呆了一晚上,这是只有他妈妈和他女乃女乃生病,他才会做的事。
他越想越气,霍地起身,再不看她一眼,拂袖而去。
管家原本想不管沐子兮,要是她病坏了,他还可以以一个不知情的理由躲过去,又达到了惩治她的目的。
没想到刚睡下就被顾千城给命令起来找医生,还被吩咐在外面等着。
他没说要等多久,他就不敢随便离开,只好一直在外面来回踱步。
顾千城在房里呆了一夜,他整整在工人房的走廊上走了一夜。
“这”管家的脸上一片尴尬之色。
顾千城冷笑道:“怎么着?不愿意?”
“不,不是,顾先生,我是说这是我的荣幸。”管家堆着笑,回答。
“那就好,对了,时间上完全按照你安排沐子兮的时间来。”
“是,顾先生!”
管家把心里的恨藏好,表面上不敢有丝毫不恭。
该死的沐子兮,他为什么每次想要整治她,都被她幸运地躲掉呢。他就不相信,太子爷能永远对她有兴趣。
沐子兮房间的门终于开了,他看见顾千城一脸不高兴地从里面出来,忙迎上去,关切地问:“顾先生,子兮好些吗?这都怪我太马虎,还以为没什么事。”
顾千城忽然站住了,扫视了两眼管家的脸,以很平常的语气问他:“每天中午拔草,是有利于鲜花成长吗?”
这管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要说不利,那不是表明了他是在故意折腾沐子兮吗?
看来还只能说有利吧。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回答道:“是啊,中午拔草,一些细小的草容易被太阳暴晒枯萎,就不会再死而复生了。”
顾千城好像极认真地在听他说话,等他说完,他轻声赞扬了一声:“不错,听起来很有道理。看来你对花花草草很了解,不亲手打理,屈才了。从今天开始,你每天正午去后花园拔草浇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