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在暴风雪快来的前三四天,敖翔就得寻找和准备隐藏之所,暴风雪的力量不是他所能够抗衡的。
与此同时,随着南方的妖兽、妖禽向北迁徙,冰原上的妖兽逐渐多了起来。高级妖兽随时随处可见,敖翔也要躲着它们。如果是成群的妖兽,就更不用说了。同时还要注意天上凶猛的妖禽,一个不小心也会有性命之忧。好在越向南来,树木越多,有了可以隐蔽躲闪的地方。
受以上各种因素的影响,敖翔不得不绕行,这样算起来,每天御剑飞行前进的路程,也不过四、五百公里左右。这还得说是,连续飞行几天不休息的情况下。
在经过父亲所开辟的第一个冰穴洞府的时候,敖翔在走进里面之后,感慨万分,特地停留了三天。在这三天里,勤奋的修炼飞剑、剑意、注穴和易天诀。在从四绝岛出来的时候,他身上并没有带丹鼎,所以他虽有如此多而好的材料,却不能炼化为丹药为已所用。原来的丹药,现在用起来,效果已经不是很大了。
三天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此时的敖翔,若是只论灵气的总量,便是一般的筑基中期的修真者也比不上。
之后,敖翔便一直往南走。路上也曾与落单的三级妖兽战斗过,试试自己的战斗力怎么样。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一路上倒也不寂寞,而且收获颇丰。通过几次战斗来看,比之前和晶棘蟒战斗时,修为又有所提升。
又过了一个月之后,还是没有飞出冰原,花草树木却零零散散的多了起来。只不过这里的冰层比之前的地方薄了一些,也不如那里的冰层结实。敖翔在凿击冰层时,感觉到了这些。暴风雪到这里也比北方减弱了一些,但仍不是他所能够抗衡的。
这时的天气渐暖,虽不是冰原上最暖和的时候,却是温度增长最快的时候,一天一个样儿。在这段时间内,始终没有见到四绝岛的来人,他心中不祥的预感下更甚。
这一天早上,敖翔躲过了暴风雪,从打坐了三天的冰穴中出来,正在南下的御剑飞行途中这。在拐过一座山后,突然发现,前面南方的天空中有七道长虹疾驰而来。怎么这么巧,正好冲着敖翔而来,他一眼就看出是修真者在御剑飞行。
这还是继王渊师徒之后,敖翔第一次遇到其他修真者。不过有了王渊师徒的前车之鉴,敖翔对其他修真者有了很大的提防。如无必要,不想和他们有太多的牵扯,那件事给他心里留下的阴影太大了。
敖翔发现对方的时候,与其相距已经不到十里地了。略微犹豫的功夫,七道剑光就来到了敖翔的前方。
敖翔不想答理对方,因为根本不可能认识他们。但对方却似乎不想放过他,呈扇形的堵在了他的前方。在即将到达敖翔面前的时候,剑光速度放缓,高度降低。身形连闪,敖翔面前出现了七位三十多岁、同样身穿道袍的中年人。
不得已,敖翔降落在地上,对方同时降落并把他包围在当中。七人的修为很高,只有一个人是筑基初期,穿黑色道袍;四人皆是筑基中期,这五人都是灰色道袍;一人是筑基后期,身穿紫色道袍。更有一位白色道袍的人竟然是筑基巅峰、只差半步就将踏入化气期。但看七人的态度,却是以紫衣人为中心。
其中在敖翔左边的、一矮瘦枯干的、筑基中期的修真者,自言自语说道:“怎么这荒山野地的,单独的出现了这么一个小子。嗯,筑基初期,胆子不小嘛!”一边说着,一边捏着下巴、歪头打量敖翔。
虽然一对七,但敖翔神情自若,丝毫也不惊慌。这是和妖兽战斗时积累的经验,一旦你露出惊慌之色,只会引起妖兽更加猛烈地攻击。他只是用平常的眼神看着筑基后期、身穿紫色道袍的人,并未主动答话,因为刚才说话的并非是主事人。
那矮瘦枯干的人见敖翔不答理自己,顿时有些恼怒,便欲动手。白色道袍的人一扬手便制止了他,可见白色道袍的人,无论是修为还是地位都不低。
白色道袍的人向敖翔问道:“喂,小兄弟,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敖翔反问道:“道友有什么事吗?”
对方听出敖翔语言之中的不友好,笑道:“没什么。小兄弟是想去何处啊?”
敖翔道:“向南方去。”
白色道袍的人的目光如利剑般盯着敖翔,略一沉吟,又问道:“小兄弟一个人在此历练吗?若无其他事情的话,不防我们一起做个伴儿,遇到妖兽也好有个照应。”
听话的内容是在商量,但他的语气却极其傲气,不容拒绝。敖翔吃软不吃硬,看了对方一眼,强忍着心中的烦燥,脸上却是笑着说道:“道友也到南方去吗?”
白色道袍的人一愣,向除紫色道袍以外的其他五人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纷纷御剑飞起,在周围二、三里地的范围内巡查。紫色道袍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一直没有说话,仿佛都和他无关似的。
白色道袍的人脸上却是更加亲切,继续笑咪咪地说道:“我们不去南方,而是去北方。我们对北方不熟悉,想请小兄弟为我们做个向导。”
伸手不打笑脸人,敖翔也不好发作,只得道:“对不起了道友,我还有事,帮不上道友的忙了。”
这时,那五人已经回来,轻轻地向白色道袍的人摇了摇头。白色道袍的人看见后,依旧对敖翔笑咪咪地说道:“不知小兄弟在哪座仙门修炼呐?”
敖翔不想再这样和对方蘑菇下去了,同时他也感觉到了这伙人的不对劲。也就不再??拢?吨毕蚰前咨?琅鄣娜斯笆值溃骸岸圆黄鹆耍?壹弊鸥下罚?痛吮鸸??p>先前五人一听这话,脸上顿时露出恼怒之色,身形晃动,隐隐把敖翔包围在当中。敖翔心里没什么,脸上却夸张地对白色道袍的人怒喝道:“不知道友这是何意?”
白色道袍的人见胜券在握,便依旧笑咪咪地说道:“没什么,只是请小兄弟为我们带个路,还请小兄弟不要让我们为难呐!”
敖翔怒道:“怎么,诸位要用强么?”
白色道袍的人尚未答话,先前的矮瘦枯干的人却已冷笑道:“小子,道爷用你是看得起你,用强又怎么样?修为不怎么样吧,脾气倒还挺臭的!”
敖翔装作色厉内荏道:“哼,用强恐怕有伤亡,我可不是好惹的!”
先前五人一听这话,皆是哈哈大笑。白色道袍的人也微笑地看着敖翔,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唯有那紫色道袍人,仍旧一幅万事不关心的样子。
敖翔则是冷眼看着七人,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白色道袍的人见这情形,便道:“伍通师弟,去让这位小兄弟明白、明白。”
敖翔身后、正北方向的矮瘦枯干的人听到后,向前迈出一步。动手之前先是教训敖翔一番:“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是识相的话,乖乖地跪下磕三个响头,道爷心情好了会放过你。否则的话,道爷一定让你吃尽苦头!”原来叫伍通师弟的,就是这位。
敖翔立刻拿出一把对他来说很普通的飞剑捏在手中,随时准备应对那伍通的攻击。同时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七人各自所站的位置,心中已经有了定计。
只是没想到,他刚一亮剑,那七人的眼跳皆是一热,包括紫色道袍人。伍通看到更是惊叫道:“中品法器!小子,看不出来,身上还挺有货呀。过来,把这把剑孝敬给道爷,道爷便饶了你!”
“你”字还未完全落音,伍通正准备仰天大笑,好象那把中品法器的飞剑已经是自己的了。可还未笑出口,却发现自己离敖翔越来越远,而且敖翔一下子从他的眼前消失了。到此时才惊觉,自己的笑声一直没有发出来。只想到这里,神智便轰然一暗,后面的事儿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白色道袍的人却看到,敖翔只一步就窜到了伍通的跟前。紧接着,敖翔一挥剑,伍通的人头已被削下、气绝身亡了!
而且敖翔趁众人没有反应过来,顺势从伍通闪出来的空缺中夺路狂奔。那柄飞剑从伍通的脖子上一绕,便出现在敖翔向前,敖翔再次迈步,已经是在飞剑之上了。
那怕伍通是筑基中期,也比不上从小受大乘期高手的教导、并且时常独自与妖兽搏斗厮杀的敖翔。更何况敖翔是趁其不备时的偷袭!
伍通等七人都大意了,认为敖翔已是瓮中之鳖,而且敖翔都抱着戏耍之心。当然,如果敖翔不“合作”的话,他们也会杀人夺宝。
而敖翔则把他们看作是七头妖兽。妖兽的数量又多,且修为比自己高,只能出其不意,打了就跑。如果硬拼,那种想法在敖翔的脑袋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特别是在这半年来,敖翔在与妖兽的战斗中没少干这种事。现在的敖翔即使单对单遇上三级后期的妖兽,也能从容逃月兑。
“不!”白色道袍的人惨叫一声,响彻冰原!
其他五人,包括紫色道袍人在内,全部都惊呆了。直到白色道袍的人惨叫一声,才猛地回过神来。之前在师门之中,他们哪里见过这种情况啊!
此时的敖翔已经冲到百米之外了,白色道袍的人也闪电一般窜出五十多米,正跃上飞剑。
五人又惊又怒,紫色道袍人到底稳重些,一招手把伍通师弟的尸体收了起来。然后追向前方的四人,五人又慌忙慌急的祭出飞剑。而等他们完全调整好飞剑时,连白色道袍的人都已经在一公里之外了,而且距离仍在加大中。
敖翔轮换使用十极丹田全速飞行,不敢有丝毫保留。白色道袍的人则在后面紧追不舍,再后面则是紫色道袍人等五人。七道长虹径直向北方疾驰而去,迅如闪电。敖翔和后面六人的距离始终咬得很紧,拉不开、甩不掉。七人气势如虹,一般的妖兽纷纷避让,不敢招惹。
敖翔虽然修为低一些,但飞剑的品质很高,唯有紫、白二人的飞剑可比,其余四人皆不行。二来有十极丹田作为后盾,轮换使用,灵气充沛,可持续时间很长。一时间,后面的人也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