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袭白衣肆意飘荡在微风里,长发招摇美得不可思议“我想去屠神”她望向那苍穹觉得好遥不可及。“为什么突然会想屠神?”洛凉眯着狭长的丹凤眼紧盯着那个他曾经也为所惊艳的女子,如今却是说不尽的憔悴时间真能改变许多东西。“屠神之后我想就能见到父皇和母后了,弟弟他们似乎也去寻我了,应该能在路上重逢吧,重逢后了却残生罢了”她说得那么风轻云淡似乎这个决定在多年前就决定了。可是那紫色的眸子里没了任何感情,她把最好的感情留给了伤自己最深的人。“我陪你无论前面的路有多危险”洛凉不再看她只是望着那似乎遥不可及的苍穹,她轻笑她辜负了最爱自己的人却被自己最爱的人伤的完无体肤,这繁华盛世怎能是她说能看透彻就能看透彻的呢,看破红颜她还没那个本事。她从怀中拿出那块凉玉放在手中轻轻抚模,她将玉佩丢进深渊笑出眼泪来,她这次真想忘了他奈何却如此难。
洛凉拿出手帕心疼的帮她拭去泪花,奈何这泪似她的痴情怎么也流不到那凉薄人的心里。她握住那修长的双手取下手帕,手背狠狠的在眼睛上抹了一把,强忍着眼泪咬牙紧攥着手帕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洛凉心疼的抱住她柔弱的身子。在她耳边轻言:“所有的感情发泄出来才好,强忍着只会让自己更难受,我知道你爱他可他不爱你甚至只是把你当作一枚棋子,何必为了他伤自己的心?”洛凉却没发觉自己也哭了,只是觉得眼角湿润了他从未哭过更别提哭是什么感觉,他只觉得这个女子便是他自己一生所求,似曾相识的感觉却依旧在,他们是不是在很久以前就认识,为何她的所有都如此熟悉,得知她深爱的是别人会如此嫉妒,看到她这副落魄模样心就像被什么狠狠的抽打着,残碎的记忆似乎隐约浮现着,那个叫落柏之人为何也如此熟悉,只是他双眸的颜色与记忆中的不曾相似,他要寻找的那个人应该不会是那个叫落柏之人吧。她终于在他怀中狠狠的抽泣,声音嘶哑的讲诉他与她的故事。“我不曾想过他为何会如此像哥哥,也不曾想他为何会如此巧合落魄的出现在我面前,他留下那块玉佩一走了之,后来竟会又遇见他,那段日子我真的很幸福,他会温柔的对我笑会对我使坏,他眼里的深情那时却是那么的真,他说要娶我的时候我真的感觉不可思议,那时候我以为他是真的喜欢我,傻傻的想要悔婚甚至逃婚,那时候柏瑟就语重心长的告诉我他却非善类,我总是用眼神扼杀他的想法。新婚那晚我慌乱的想要逃跑却被他看在眼里,那晚他眼里的柔情却丝毫没参假,他对我的好我竟一时接受不过来,只想着能够离开他,毕竟他只是人类,魔军袭来的时候我愚蠢至极想要去救他,自己却差点惨死刀刃之下,后来他对鹿芊的深情对她的在乎竟让我嫉妒,虽然知道我与鹿芊一直都是同一个人,我不曾想他会出征会打仗,他走后我哭了担惊受怕害怕他不会回来,悄悄带着柏瑟他们跟随他一起去战场,那首长相思让我意识逐渐模糊,那场黑暗其实并不可怕,我怕什么?我怕的不过是再也见不到他,柏瑟这个傻子为了我去死,我哭瞎了双眼,三颜的不辞而别让我感到绝望,他却告诉他要成亲了,凉意透骨绝望了吗,哥哥的不离不弃我很高兴,只是我再也配不上他罢了,后来我坐上马车想离开这是非之地,却不曾想有人竟要致我于死地,我真傻在马车下坠那一刻想的是再也见不到那人,心中的恐惧和害怕和那颗炽热的心落下深崖。我怎么会不知道那时陷阱只是想见见他,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啊,却没想到会害了你我将利刃刺进心脏不过是想他来见我一面罢了,他以解药威胁我侍寝的时候我释怀了,心里想着若是能出去定要忘了他,可是他什么也没对我做,紧拥着我沉沉睡去,我看他的睡颜恍惚又回到从前,是的我犹豫了那把枕头下的利刃终究没能落在他心脏处,不过是因为我下不了手我心疼,他说放箭的时候我心就像是被万剑刺中,真的好难受,只是强忍着,洛凉,我好累”她哭湿了他肩头的白衣,声音却因哽咽嘶哑得不像话,他只得轻拍她的后背让她缓缓进入梦乡。
她闭上双眼颤抖着在他怀中入睡,梦中还是那个会对自己笑得少年,只是他早已变得可怕至极,让她落荒而逃。洛凉紧拥着她想让她睡的舒服些,早已酸痛的身体固执的抱着那个女子,洛凉抚模她的脸颊,上面的泪早干涸了。“如果你这般爱我,我定会不负你永远不会,竹儿,为何我会觉得你这般熟悉,我们是不是前世就相识了?为何我初见你时心就允了你一人。”洛凉苦笑轻言望着那苍穹纵然它那么遥不可及,自己所爱之人要去他只能相随,无论是天涯还是海角他只能相随。“竹儿,凉山的梅花快开了,我们回来就去看好不好?”他似乎早知怀中的人儿不会回答,只是抱着那人儿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