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枫正准备开口让几女收拾东西开路。王艳华忽然对张枫道:“本姑娘就不麻烦我姐给我捎回去了,我准备今天回去就和我爸说,我也要和我姐一起去东星和你一起开诊所。”
“反正在卫生院又学不到什么东西,现在又没法调去城里或市里,我估计我爸肯定同意,怎么,惊喜不,张枫?”
张枫已经麻木了,知道自己反对也没用,于是这货立即装出一很高兴的样子道:“欢迎,正好本诊所还缺一打扫卫生的,本所长决定了,就是你王美女了,现在不去也不行了哈,敢不去要付违约金。”
没想到王艳华几步跑到枫跟前,一把拉住张枫的手道;“张枫,你对我真好,我还以为你会推三阻四呢,你放心,以后人家什么都听你的,厕所我也打扫好。”
张枫求肋样地看了看芦素丽,芦素丽还给这货一个大的白卫生球,心道,你这个冤家,你自己捅的漏,你自己补去。张枫又看了看王娇雪,小萝莉更是直接在张枫腰间的软肉上掐了一把,把头扭向了一边。
张枫也没看程雨佳,他知道这丫头帮不上忙。
于是张枫拍王艳华的肩头道:“艳华姐,你能如此信任我张枫,我心里是十分感激你的,但你今年才刚毕业,我觉得你还是在卫生院待一段时间比较好,再说了,城里或市里的公立医院不让进,但私立医院还是可以的。”
只是一会工夫,王艳华又已是泪流满面了。
她哽咽道:“张枫,你就那么讨厌我王艳华吗?”张枫立马就手足无措了,“丽丽姐,你快去劝劝华姐吧,我这也是好心不是。好了,华姐,只要你想去,我张枫是热烈欢迎的。”
“好,我就是想去,你不能再反悔了啊,否则,我哭给你看。”王艳华立刻云开雾散。
张枫拍拍手道:“好了,各位美女,快去收拾东西,咱一会就各奔东西”结果这一句话一出口,又是两人眼中噙泪,王娇雪和程雨佳眼泪汪汪地看着张枫。
这货忙又道:“怎么搞得象生离死别一样,好了,小雪,小佳,短暂的分离是为了再次的相逢,这都快十点了,一会太阳会更毒,你们快去收拾东西。”
四女收拾停当往外走,四女又分别和坐在门楼里的张父和张母告别,张小妹和张小弟不知跑哪玩去了,张爷爷则不知在谁家下棋呢。张母说不用管他们了。王娇雪和众人挥挥手后从张家大门口往东而去,东流离张村只有四里地,中间还有一个邵庄,所以王娇雪这一路很安全,张枫倒是很放心。
王娇雪一直走到村东头的十字街也没有回头,张枫正想领着剩下三女向西走,张枫象心有所感似的停下了,往东一看,果然,王娇雪已经停下了自行车正向这里张望。张枫用力向王娇雪挥了挥,这丫头才骑车而去。王艳华低声道:“这送走了一个妹妹。”
张枫领着剩下三女向西走,经张村中间这个十字街向北往河东路而去。在河东路咯北的树荫下等了一会,张枫抬着拦下一辆从东星县城开往河上市的大客车,让亚双胞胎先上车后,这货飞快地在程雨佳的脸上亲了一下,挥手让程雨佳骑她的自行车回铁固后张枫也上了大客车。
程雨佳独自骑自行车往东赶往六公里处的铁固,铁固和张村之间还有三个村庄,东星路上车来车往,再加上又是光天化日之下,张枫倒不担心程雨佳的安全。
张枫上车坐在了亚双胞胎旁边,王艳华道:“这又送走一个妹妹,我可是看见了。王娇雪和程雨佳都是双眼含泪离开的,张枫啊张枫,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啊?”
说完,这姑娘轻轻地唱了起来:“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是否每一位你身边的女子,最后都会成为你的妹妹。”
“她的心碎,我的心碎,是否都是你呀你收集的悲伤,是否每一位欢乐过的红颜,最后都是你伤心的妹妹?她的心碎,我的心碎,是否都是你呀你亏欠的陶醉?”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什么每个妹妹都那么憔悴,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啊,为何每个妹妹都嫁给眼泪,你究竟有几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那么憔悴!”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啊,我的哥哥你心里头爱的是谁,猜不透,模不着唉,我也只是妹妹,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那么憔悴?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啊,为可每个妹妹都嫁给眼泪,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那么憔悴,低估究竟有几个好妹妹啊,我的哥哥你心里头爱的是谁啊,猜不透,模不着唉,我也只是妹妹。”
这丫头不愧曾为河上卫校学生会的宣传部长,这首歌唱哩那叫一个荡气回肠,催人泪下。
因为天热,车上人本就不多,三人又坐在大客车的最后一排的那一连排座位上,三人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芦素丽先上车后交给了售票员一人五毛一共一块五毛钱车费后,连售票员也离他们三人也很远。
王艳华低声如如泣如诉地唱完,亚双胞胎姐妹都是双目含泪了,让张枫看得心疼不已。
张枫道:“丽姐,华姐,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招惹你们,你们俩都是凤女,我不会痴心妄想的,你们别哭了,是我对不起你们,你们俩还有王娇雪和程雨佳自从认识我这个浑蛋后,是多掉了不少泪。”
芦素丽一把抹掉双眼的泪水怒道:“姓张的,你是在提醒我比你大吗?”
她这一声可不小,大客车坐的二十几个人和那三十多岁女售票员都扭脸看向了他们。
他们都没有听清芦素丽说的什么,但都看到芦素丽满脸怒容,车上的人都以为她是在骂张枫呢。
至于为什么会骂张枫就很好猜测了一个姑娘怒骂一个半大孩为了什么是显而易见的。
于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年男子首先说道:“那个半大孩,这么多空位,你和人家两个女孩子挤在一起,你想干嘛?”
坐在两女中间的张神医悲催地被人当成流氓了,90年代初期,很多人的正义感还没有泯灭,再加上张枫也不象穷凶极恶不好对付的人。
所以大客车里仅有的两个二、三十的男人都站了起来向张枫逼了过来。
芦素丽连忙道:“对不起,打扰各位了,他是我‘媒茬’,我们闹着玩哩。”
那个站起来的三十多岁男人说:“姑娘,你别害怕,光天化日之下,咱这有一车人呢,他就一个人,你怕他作什?一个男人能有两个‘媒茬’吗?一看这小子就是个流氓。”
另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也说:“就是,这个流氓是不是早就盯上你俩了,我看他是和你们一起上车的,你们俩个不用害怕,咱这一车人呢,他不敢咋着你们,我和这个大哥这就过去收拾他,我就没看到过这么嚣张的流氓。”
张枫虽然被一车人当作流氓,还被人指着鼻子骂作流氓,但张枫心里翅是暖烘烘的,这才是人啊。
这才有人情味啊,在张枫穿越前的前世早就没有这种人情,没有这种人味了。人与人之间之间都是冷冰冰的,主要就是农夫和蛇之中的‘蛇’太多了,寒了人心。
摔倒的老人好扶,但摔倒的人心不好扶,前世的名言。
那三十多岁的男人已揪住了张枫的衣领,那二十多岁的男人一耳光就扇在了张枫的左脸上。
亚双胞胎看到张枫象傻了一样,人家打他,他还对人家笑。
亚双胞又惊又怒,芦素丽狠狠一头撞在了那三十多岁男人的胸膛,将其撞到在车厢地板上。然后她就搂住张枫的脖子问你咋了,你咋了?
王艳华则是一把拉住那二十多岁男子的胳膊就咬了一口,放下后大声道:“我和我姐都是他的‘媒茬’我俩就是一个要嫁给他,另一个没名没份地跟着他,不行吗,我们也不会碍着谁吧,你们打我们的‘媒茬’干什么?多管闲事。”
还是一开开始说话的老人道:“看来是误会了,人家小情侣闹着玩哩,我们真的是多管闲事了。”
张枫对着向自己不住询问的二女说:“我没事,你们俩坐下吧。”
说完,张枫抱拳冲满车的人拱了拱手后道:“今天这事是我们三个的错,我在这里倒要谢谢咱这一车的热心人,让我感到很暖心。”
张枫说完以后走到已坐回了他的座位的那个被王艳华咬了一口的二十多岁男人身边。
他从兜里拿出二百块钱递给他向了他说:“下车后我们就不陪你去看病了,你是一个热心人,是一个大好人,你不要推让了,这是你应该得的,希望社会上都是咱车上这样的热心人。”
张枫说完将钱塞给他,又塞给那三十多岁男人二百块钱后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
那两个人想站起来和张枫我谦让时一开始那才人道:“那半大实心实意想给你们哩,你们就拿着吧。还真是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芦素丽边用轻抚张枫刚才被打的地方边问张枫:“你不是很厉害的吗,人家打你时你咋不还手?你看这回真肿了。”
张枫心道,看来上回是不肿了。他回答道:“人家是好人呀。”
张枫又看了看王艳华道:“要是真有坏人坐在你俩中间了咋办,毕竟我不能每时每刻都和你俩呆在一起吧。所以,咱不能寒了好人的心。”二女连连点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