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基带着宁采臣离开小桑村,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来到一处山脚下。一眼看去,那里除了几件茅草屋外,什么都没有。这几间茅草屋,比起在宁家府时自己住的地方要好得多了,起码草屋还算牢固,也没有地方破洞露光的。
转眼间,两人便来到草屋前,刘基微微一笑,道:“宁采臣啊!你是不是在想,我一个有名的基为何住这样的地方?就算是一般的赤脚基一般也不会混到这厮地步吧?!”
宁采臣刚才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此刻想想确实有些奇怪。如果刘基只是一个普通的基确实没多少银两,可是他貌似在村子里还算有点名气;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个天价算命先生,就算一年只算一次,若是遇到大户人家,五两金子也足够建造一处别院了。
宁采臣认为并不是钱的原因,想了一下,道:“刘爷爷应该喜欢住茅草屋吧,修竹交加列翠屏,四时篱落野花馨;**头堆积皆黄卷,座上往来无白丁,人生幸事,再说吃得好,睡得好,住得舒适就好。”
刘基先是被宁采臣的才华一怔,旋即笑骂道:“好诗句,不过可别把我当傻子,只有傻子才放着享受地不去,喜欢住茅草屋呢!我又不是傻子。”
听到这话,宁采臣傻眼了,不解道:“刘爷爷,那是为何呢?”
刘基叹息一声,眼中满是复杂之色,旋即深吸一口凉气,道:“这年头,平穷疾苦人很多,朝廷又昏庸无道,我给他们治病,有时候收一些铜板,但大多时候不但不收钱,还要搭上不少药材。虽说这些药材都是山上采来的,没有成本,可病人太多,我手中也不富裕。”宁采臣如今才知道为什么包子铺老板对刘郎中敬佩有佳,原来刘郎中医术高明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更敬佩是他的悬壶救世,品德高尚。
“那算命呢!应该能弄到不少钱吗?”宁采臣心虚小声的问道。
刘基点点头,又摇摇头,道:“算命确实很挣钱,可是我从不给别人算命。”
宁采臣又糊涂了,眼中满是疑惑之色,忍不住问道:“既然你不给别人算命,为何还打这样的幡卦呢?”
刘基抬头看向苍穹,道:“算命算的是天机,俗话说的好,天机不可泄露,如果一个人泄漏了太多的天机会遭到报应,你说我能随便为别人算命吗?这么多年来,我只算了一次,而且还没有收钱,哈哈……”
宁采臣自然知道刘基话中的那和人指的是自己,更是不解道:“刘爷爷,那你为何要给我算命,就是应该我天资不错,适合学习医术?”
“刚才我说了,天机不可泄露,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行。”刘基显然不想说那么多,指向右前方的一间茅草屋道,“那间房间以后就是你的了,你把手伸过来,我看看你的身体,然后告诉你以后要做什么。”
宁采臣伸出左手,刘基看了一会儿,只觉他脉搏跳动甚是奇特,不由得一惊,再凝神搭脉,问道:“你应该学习过炼体之术吧!”
“嗯!学了一点点,还没有修炼出真气。”宁采臣也不隐瞒,如实回答道。
刘基很喜欢宁采臣的诚实,满意的点点头,道:“你体内已经有一丝真气了,虽然还没有凝聚在一起,如果每天都能坚持修炼三个时辰,三年内应该可以凝聚出真气气旋,达到锻体初期的修为,但你身体有顽疾,是身体衰弱又补充不到营养,强行练功所致。”
宁采臣直接把后面的话意过滤掉,面露狂喜,道:“真的?”
“不错,勤能补拙。”刘基点头道,可是下一句话却让宁采臣郁闷不已,“三年内修炼到锻体初期,只要是个傻瓜都能做到,你还觉得自己的资质不错吗?”
“啊!”宁采臣耷拉着脑袋,仿佛一个斗败的公鸡,失望道,“我资质这么差,看样子也达不到很高的境界了。”
刘基又在宁采臣身上模了一会儿,时而微笑,时而皱眉,却没有说一句话。须臾,他才道:“以后每天早晨我教你些许拳脚,锻体三个时辰,然后跟我去山上采药,每天如此。如果我出门行医,你便呆在家中读药典,有问题吗?”
宁采臣想了想,觉得没问题,点头道:“刘爷爷,我可以做到。”
……
翌日清晨,天空刚泛起鱼肚白,宁采臣便起‘床’跟随刘爷爷修炼拳法,锻炼体魄。
茅草房前,一名身材单薄的幼儿在刘基的教导下学习拳法,刘基教导宁采臣拳法叫“开门八极拳”,该拳法是河北沧州一带的回‘族’拳法,是当时的武术宗师吴忠所创,讲究头、肩、肘、手、尾、胯、膝、足八各部位的应用,宁采臣多次运用功法后,达到应内外如一,身心透空的初级心境,身正势稳、劲力通达完整,扎着马步,对着正前方不断震脚行肘,嘴里念着的是刘爷爷教的“浩然正气诀”口诀,所谓练功不练拳,犹如无舵船,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
真正的浩然正气诀是最正宗的上古养气之法,严格说它应该归于炼气术法之列,它内能淬炼躯体护身辟邪,外能御剑斩敌沟通天地,堪比最强大的真气功诀,神妙精奥无比,但这“浩然正气诀”刘爷爷在一本儒家书传中看道的残片,并且自己总结出来,虽然已经失去练气术的心法,但也能吸收浩然正气,能初次与宇宙进行信息交换,接通关系。比市面上的内功心法高出不少层次。
幼儿每次震脚,都使自己体内气体自然松,周身的劲自然下沉,脚自自然然地落地,每次脚踏地而不响,几次下来,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
宁采臣脸上满是兴奋之色。炼体之术,锻体到九层次十之‘八’九都去当王了侯将相,每一招,都能发出山崩之力。
宁采臣口年儒家浩然正气诀,开门八极拳随着挥动的次数越来越多,拳法越来越熟练,每挥动一次,便要呼吸一次,而吸入口中的空气中,其中有一部分正是虚无缥缈的天地灵气。这一部分天地灵气,同样可以被人体吸收,久而久之,可以让身体变得更加强壮,体内的力量也会随之增长,真气也会变得更加精纯。
正是因为如此,想要修炼仙术,必须从锻体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