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臣原本并没有仔细去听,可听着听着他发现这个仙府实在太好了简直就是为普通人准备的地方便竖着耳朵听起来刘基说完后,宁采臣对这个地方极为满意,兴奋道:“刘爷爷,我真的可以去这样的地方修仙学道吗?”
“这个可不是我能向你保证的事情,还要看你自己的机遇与造化。”刘基笑着说道。
宁采臣皱起眉头,显然没听懂话中的含义,道:“看我自己?难道我想去,就可以去吗?”忽地,他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哪道场地处偏僻,十分遥远,又在大海之上的孤岛山峰,跋山涉水,一般凡人肯定忍受不了路途艰辛便放弃了。刘爷爷,你放心吧!无论那里多远,我都会前去的,绝不半途而废。”
刘基瞪宁采臣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九仙石室的门人都是傻子,如果只是用路途艰辛来考核一个人,只要有点毅力的人都能做到。就算没有毅力,为了能学到仙术,也会拼命前往。九仙石室是教化凡人修仙得道果的仙府,希望能在凡人中挖掘优秀的人才。”
宁采臣这次听懂了,双手扶着下巴道:“既然是为了挖掘优秀的人才,是不是就得看一个人的资质吧?”
“不错,却是看一个人的资质。”刘基沉声道,“如果什么人都能进去,仙府三教九流的人越来越多,岂不是乱套了?所以,想要进ru任何仙府修炼的唯一标准,那就是你足够优秀,天资聪慧,后天勤奋,五行灵根优异,否则只能被淘汰。”
“灵根?”宁采臣看了看自己,颓废泄气道:“刘爷爷,我没有半点灵根,看来到头来拜仙这事也只是徒劳无功,渺无希望额。”
“你不要没有信心,想我刘基天纵英才,早年学医,虽然后来接触武功时年事已高,起步较晚,为身体所拖累,但也在医途上做了不少研究,最终研究出补天丹丹方,理论上可以温补体内灵根,如用药得当,也不是不可以化腐朽为神奇,慢慢培育出后天灵根。”刘基挺直腰板傲然的说道。
宁采臣听到这里,面露喜色:“此话可当真?”
刘基几步来到宁采臣身前,挽袖为他把脉诊断,说道:“你以前身体确实不好,不过我被你补充元气后,你已经比起普通人强上许多了,而你每天泡的药汤中为我研究的‘补天丹’药方,为你补充五行灵气,又为你扎针巩固,不让它外泄流失,理论上是可以培育灵根的,我看了你的脉搏,虽然不知道怎么检查灵根,但你体内的五行精气已经似有似无,只要努力修炼到肉ti极致,也不是没有希望。”
宁采臣兴奋莫名,激动道:“这是真的?”(笔者:本来想打‘当真’,凑字吧,别怪我。)
“当然是真的了,你觉得刘爷爷有这个必要骗你吗?”刘基模了模胡子,淡然道,“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力达到第四层次实属不易,说明你有恒心、有毅力。但还要继续侵泡补天汤药,还有修练武术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也要一如既往的坚持修习,等你修炼到地盘大圆满后,我再教你一些更近一层的心得、技巧。”
宁采臣用力的点了点头,道:“谢谢刘爷爷,我一定加倍努力修炼。”
“恩,去洗个澡吧,看你都快馊了,别杵在这里耽误时辰。”刘基说完,便转身进ru内堂,直奔药房内。
……
“喝,哈,咿呀……”(笔者:我把自己逗笑了。)
如此过了几年,宁采臣每天清晨都会来到茅草屋前的平原草地上修炼锻体之法和打坐吸收天地正气,几年的修炼,这套拳法虽不说是炉火纯青,但也是融会贯通,每一拳都阴中有阳,明中有暗,十分不简单。又听村子里老人说起外界消息,这年来朝廷越来越昏庸无道,众百姓衣食不周,群盗并起,眼见天下大乱。
每天如果有病人过来看病,刘基都会把宁采臣叫到身边报出诊断心得和治病良方,让宁采臣按方抓药给病人递过去,并交待各种药材处理步骤。
……
这天下午,刘基外出采药,嘱咐宁采臣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宁采臣做完早课坐在草堂之中,诵读《黄帝内经》其中一篇,《四气调神大论》,读到“是故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此之谓也。大病已成而后药之,乱已成而后治之,譬犹渴而穿井,斗而铸锥,不亦晚乎?”不禁暗暗点头,心道:“这几句话说得真是不错,口渴的时候再去掘井,要跟人动手时才想着去打造兵刃,那的确是来不及了。”
正赞叹前贤卓识之际,忽然听得隐隐蹄声,自谷外直响进来,不多时已到了茅草屋之外,只听一人朗声说道:“我们上山打猎,被野兽袭击,身负重伤过来看病,请问,刘神医在家吗?”
宁采臣走到门口,看到门外站着一名面目黝黑的汉子,手中牵着三匹毛驴,两匹毛驴上各伏着一人,衣上血迹模糊,显见是身受重伤。那汉子头上绑着一块白布,布上也是染满鲜血,一只右手用绷带吊在脖子中,看来受伤也是不轻。宁采臣道:“各位来得真是不巧,刘爷爷出门采药去了,得有几日才能回来呢?你们……”话说道屋外山路上传来了两个人轻轻的脚步声音,足步缓慢,向茅草屋走来。过了片刻,一个清脆的女孩声音说道:“妈,刘爷爷的屋子就在前面,马上就到了。”从声音听来,女孩年纪甚幼。
一个女子声音道:“孩子,你累不累?”明显声音发颤,想是忍受极端痛苦。
那女孩道:“我不累,妈,刘爷爷给你治病,你就不痛了。”
宁采臣心中一震:“这女子的声音好熟!似乎是村子里的小女孩凌轩。”因为村子里只有刘基一位大夫,而且医术高明,不是那些游方过来的赤脚郎中可比,所以凡事有个感冒发烧都会过来看病,宁采臣一来二去倒是把村子里的村民都认得清晰。
只听那女孩又道:“刘爷爷这么厉害,一定可以把你治好。妈,你别怕,你痛得好些了么?”
那女子女子貌似疼得泣不成声,半响才强忍着痛,说道:“好些了,唉,苦命的孩子。”宁采臣听到这里,来到门口,说道:“是凌轩和凌夫人吗?”月光之下,只见一个麻衫女子携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幼小的身躯搀扶着她母亲的身躯,跌跌撞撞,随时有可能摔倒,一看之下才发现来的两人正是凌轩和她的母亲。
凌轩看到宁采臣后,似乎有了主心骨,和他述说着事情经过。
原来凌萱的父亲外出打猎了,母亲下地做农活时摔断了腿,
说完便询问刘基的下落,当宁采臣告诉他们刘郎中不在家,上山采药,需要几日才能回来时,那小女孩当场放声哭了起来。
宁采臣看着凌夫人包扎的布片上还在不断渗出鲜血,当下取出七枚金针,还不知他的用意,哪知他手法极快,一转眼间,,隔着衣服金针便在她小腿“云门”、大腿“华盖”、肘中“尺泽”等七处穴道上刺下去。这两年来,他跟着刘郎中潜心苦学,不仅学得一身好武功,于诊断病情、用药变化诸道也学得七七八八,限于见闻阅厉,和刘郎中自是相去尚远,但刘基每天为他针灸刺激血脉,坚固体内五行之气,故针灸一门,却已学到了刘神医七八成本领。
母女俩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让宁采臣治疗,却没想到宁采臣真的有两下子,血立马止住了,待宁采臣为她接骨并且附上了生肌长骨的药物绑定木板,疼痛之苦立时大减。她又惊又喜,说道:“好孩子,好孩子,没想到你也有这种本事。”
宁采臣治疗完凌夫人来到药室中找了些枣子杏脯,拿去给小女孩凌轩吃,哪知她情绪大起大幅已是极累,这时已偎倚在母亲怀中沉沉睡熟。宁采臣将枣杏放在她衣袋中,回到草堂。面目黝黑的汉子站了起来,向宁采臣深深一拜,说道:“宁小郎中,刘神医既然采药去了,能不能烦劳小郎中给我们治一治,大伙儿对你感激不尽额。”
宁采臣跟随刘爷爷学医术这么久,除了刚刚凌轩的母亲治疗之外,从未用过,眼见这三人或内脏震伤,或中了蛇毒,都各有不同,常言道学以致用,确是颇有跃跃欲试之意,“但是自己确实是没有经验,如果治坏了,那可如何是好。”想到这里宁采臣眉头紧皱。
那汉子鉴貌辨色,见他眉头紧皱,沉默不语,便再捧他一捧,奉上一顶高帽,说道:“自来名医都是五六十岁的老先生,哪知小先生年纪轻轻,竟具这等本领,真是世上少见,还盼显一显身手。”
宁采臣毕竟年纪幼小,不明世情,给他这么一吹一捧,不免有些欢喜,说道:“我年纪幼小,见识浅薄,你们受伤都那么重,能不能看的好,我也没有把握。你们若是信得过的,便让我尽力一试。”
待三位猎人同意后,宁采臣就坐着分别为他们把脉,一位汉子干咳,或痰中带血,口干咽燥,潮热,盗汗,手足心热,舌质红,少苔,把脉得出细数,是被野兽伤到肺部,肺阴亏耗,治疗药方开出为沙参麦冬汤,内有沙参15钱、麦冬12钱、玉竹15钱、川贝母6钱、天花粉8钱、南杏仁10钱、百合8钱、扁豆8钱、甘草6钱。并嘱咐如若潮热盗汗,则加鳖甲12钱(先煎)秦艽8钱、地骨皮8钱、银柴胡8钱;如果咳血加重,则加三七8钱、仙鹤草6钱、藕节10钱。
另一位汉子是被眼镜蛇咬伤,中了蛇毒,用白芷二钱,生甘草三钱,金银花二两,白矾五钱,水三碗,煎一碗,服了半响即有效果。
先前面目黝黑的汉子,受伤最为轻,单页气血留滞,经络受阻,肝肾不足。
宁采臣开少林十三味药主方:玄胡索3钱、木香3钱、青皮3钱、乌药3钱、桃仁3钱、蓬术3钱、骨碎补4.5钱、赤药4.5钱、苏木3钱、当归尾3钱、三棱15钱、大黄12钱、缩砂9钱。配好药叮嘱他水煎服,每日1剂,吃饭前服用。
待人走茶凉,天也渐渐细黑,宁采臣胡乱煮些饭菜,独自一人吃了,疲倦万分,横在榻上便睡。
……
(笔者小猫:小爆发一次,希望大家能够喜欢主角学医,如果觉得书中那里有硬伤,请积极在评论区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