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竟然是个电棍!
这个念头刚在我的脑海中闪过,姓马汉子手里面的家伙就毫不留情地杵到了我的身上,一股强大的电流顿时席卷了我的全身,我像得了抽风似的,剧烈的哆嗦了几下,便僵硬地失去了抵抗力。
不过,我的感知还存在,此时就听汤姆说道:“老马,你下手是不是有点重了?他可是咱们头儿点名要的人,如果有了闪失,咱们恐怕不太好交代吧!”
“嗨,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刚才那下弄不死他,只不过让他老实一段时间而已,你就别啰哩啰嗦了。”
姓马汉子手说话的时候,已经收起了那个类似电棍的玩意,同时一抖手,收回了铁链,接着从后腰模出一副手铐,把我的两只手背过去,铐了起来。
我浑身麻木,连舌头都失去了活力,根本无力反抗,只好任由他胡来。
干完了活,姓马的汉子满意的拍了拍手,用脚轻轻踢了踢我,说道:“我去把车开过来,你先看着他。”
得到汤姆的同意,他便走了,可不一会儿,他又转了回来,满脸兴奋地说道:“刚才有人告诉老秦,‘三途河’闹水患,不仅淹了‘忘阳桥’,而且河水还漫上了河堤,毁坏了不少yin阳人的住宅呢。”
“真的?”
汤姆皱了皱眉头。
“确实是这样,前几天我就收到了消息,三途河要迎来汛期,没想到竟然来得这么快。”陪着姓马汉子一起走过来的那个老者,在一旁附和。
“如此一来,短期之内,我们是回不去了?”
汤姆好像很忧虑,但姓马的汉子倒是有些兴奋,“嘿”然一笑,答道:“那可没办法,谁都知道三途河的凶险,我们总不能为了那点薪水,拼着老命过河吧?”
老者知机的点头,笑道:“我当年便是兢兢业业,可又得到了什么,百年之后,不但遭到世人的唾骂,而且还不能够重生。由此可见,无论在哪里都要对得起自己,及时行乐才是最现实的。”
见到汤姆的眉头逐渐的舒展开,老者又道:“既然遇到了水患,无法过去,那二位不如到我的别墅小住,咱们认识这么多年,还从来也没有在一起好好的盘桓过,不妨趁此机会,欢聚几ri?”
姓马的汉子立刻叫好,而且还回头看了看下面人群中的那位美女。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汤姆也再无异议,老者点手叫来两个家仆模样的汉子,把我抬着,然后,在老者的带领之下,众人朝着我之前看到的那个建筑物走去。
到了建筑物跟前,我才看清,原来这是一幢巨大的别墅。
进了院子里,我见到十多辆摆放整齐的名贵轿车,这让我不禁暗暗猜测老者的身份,他究竟是谁,怎么会如此的有钱?
“这小子的身份有点特殊,劳烦秦老板单独腾出个地方,别把他和别的yin阳人关到一起。”
汤姆指了指我,向老者提出了要求。
“这个简单得很,就让我的管家安排吧!”
老者很淡定,朝着旁边一个五十多岁秃顶的男人说道:“秦安,这事就交给你去办,记住,一定要办得稳妥,既不能将这人饿着,又不能让他跑了,否则,我唯你是问。”
秦安欣然领命,指挥那两个仆人,抬着我向别墅后面绕了过去。
我到了这个时候,身体仍是酸麻不堪,不过已经能够说话,但我一直保持着缄默,开始思考醒来之后所遇到的一切。
首先是两个奇怪的词汇,即是“三途河”、“忘阳桥”,他们虽然随口说说,但对于我来说,不啻于晴空里打了两声霹雳。
要知道这两个名词,都是传说中yin司里的具体事物,如果我现在真的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中,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我已经“哏儿屁”了。
其实,自从我清醒之后,发现自己的伤奇迹般好了,我就感到了事情的蹊跷,天下间绝没有任何药物能有如此奇效,除非是我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才能够月兑胎换骨,完好如初。
种种迹象表明,我是真的死掉了,换句话说,我已经从阳间来到了yin司,不过,具体是怎么来的,我一无所知,还有我的那块古玉,如何重新带到了我的脖子上,也是一个让我不解的谜团。
古语有云:既来之则安之。
事已至此,我只能忍住伤感,劝自己想开些,把留在阳间的那些仇恨和疑惑暂且压在心底,现在所要面对的是在这个新世界中,如何的去掌控未知的一切,让自己能够“生存”下去。
我被两个仆人抬着,尾随着秦安来到了别墅的后院,入目的则是一个花园,里面盛开着火红的一大片花卉。
彼岸花!
对于植物,我有过研究,尤其是一些古怪珍稀的花卉,我更是有一定的心得,如今见了这种有花无叶的植物,我立刻想到了这个词汇。
彼岸花,开彼岸。叶肥花藏,花开叶落,生生世世不相见。
记起古书上关于彼岸花的这段话,在我原本伤感的情绪里面,更增添了一种莫以言表的悲凉。
“就把他锁在花匠原先住着的那个屋子里吧!自从姓薛的那小子跑了之后,这个屋一直空着,现在正好用得着。”
两个仆人会意,抬着我来到花园边上的一所房子前,秦安打开了门,二人将我抬了进去,并且放到了一张床上,然后俩人走了出去。
秦安探着脑袋,看了看我之后,这才满意的把门锁上,临走时吩咐二人,一定要把我看好,过一会儿,自会有人来送饭。
我躺在床上,扫视了一下屋里的环境,感觉虽然没有几个家具,不过,确实很干净,心想这里一定经常有人打扫。
我看了看屋门,虽是木质的,但却很厚重,给人以一种结实的感觉。
当我把目光看向窗户的时候,不禁苦笑,原来窗户不大,上面竟然安着铁栅栏。我心说,这哪是平常人起居的地方啊,分明就是一间监牢。
窗户开着,一阵阵彼岸花的香气袭来,渐渐舒解了我不少的郁闷的心情。
我试着活动了一子,感觉虽然瘫软,但那种酸麻的感觉逐渐消退,于是,我的心情进一步好转。
“我猜二位神差不走,老爷今晚一定又有得忙啦。”
“他不忙能行吗?阎王老爷早就把他拟定在了黑名单中,而他又连做梦都想重生个好人家,如果不再上上下下好好打点打点,哪还有机会啊?”
“妈*的,当年在阳间的时候,就觉得活着是一种负担,没曾想到了这里,各种关系变得更加复杂,可见在哪儿都一个鸟样。”
“是啊,是啊,活着、死了都不容易。”
我竖起耳朵,听着两个仆人的谈话,更加确定我之前的推断,不过,我已经不在为此而感到伤感,而是希望他俩继续交谈下去,以便于我从中能够获取更多有关yin曹地府的信息。
然而,二人的谈话竟然就此打住,这让我多少有一些失望。
再又过了一会儿,我隐隐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呦,秦宁来了!”
“嗯,多半是来给里面关着的这位送饭。”
二人言语间,只听另有一人沉声问道:“那小子现在能动了吗?”
“喔,这我们可没注意。”
其中一人回答,
来人也没再问,而是来到窗户前面,我一看,却是一个年纪在四十左右岁的汉子,模样倒和秦安有些相似。
“喂,你现在能动了吗?”
我猜想他就是秦宁,于是试验了一下,感觉还可以,便点了点头。
“那你走过来,我帮你把手铐打开。”
我一定这话,感觉很高兴,像个软脚蟹似的下了床,走到窗户前,猫着腰,翘着脚,背对着秦宁,把手铐对准了他。
动作虽然难度不太大,但我着实做得很辛苦。
秦宁发出一声轻笑,很快地打开了我的手铐,说道:“你真应该感谢我们老爷,是他恳请神差拿出了钥匙,要不然你得一直被铐着。”
“哦,如果你们老爷能够把我从这间屋子放出去,我会更加感激他的。”
我一边转过来,一边说着。
“没想到你的嘴还这么贫?赶紧吃吧,用饭把嘴堵上,以免再说出什么不让人爱听的话来。”
秦宁脸上挂着笑意,从栅栏间递过来两个饭盒。
我接过来,有点感激的朝着秦宁笑了笑,随后,我把其中一个饭盒打了开,结果往里一看,差点没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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