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往哪跑 第32章 倘若你想得到秘密

作者 : 云自在

「42」

闵竺凡前脚刚走,后脚就有报说楚毓楚执政今早也没来早朝。

执政司给出的消息是:病了。

楚毓病了?!

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病了。

君天姒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去探望。备了马车一路赶往执政司,到了门口却听说楚执政昨夜并没歇在执政司。

这下陛下就更奇怪了,楚毓竟然不在执政司?!

问了半天,为首的执事才战战兢兢的回答,“楚执政……昨夜……并未回执政司,该是在……”

陛下很不耐烦,“在哪?!”

“在、在群芳楼。”

群芳楼?!

陛下瞪圆了眼,谁在群芳楼?!楚毓?!

这个答案绝对是始料未及。楚毓竟然在群芳楼过了夜!还误了早朝!转念一想,这么说楚毓病了也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这个消息接受起来,还真有点难。

“楚毓也逛青楼?”陛下有点搞不清状况。

张合盛就立在陛边,“楚大人也是个男人嘛,男人总是得……”

“得什么?”君天姒扭头。

“得……”可怜了张公公苦着一张老脸,不知道该怎么跟陛下解释。

终于,一片沉默中有个声音来解围。

“陛下?”声如碎玉。

众人俱是一震,得了救星一般望过去,就看见楚毓果然静静立在门外。即使是如此场景,也仍然青衫儒雅,目光如水。

面色沉静一如往日,楚毓平淡道,“不知陛下亲临,臣罪该万死。”

这是……回来了?

好、好巧。

“不知者不罪,释垣言重了。”不知为何,就像是去群芳楼里寻花问柳误了早朝的是她君天姒而非他楚毓一般,陛下有点怯怯起来。

楚毓拂了拂衣袖,迈步进了司堂。

这气势,怎么都觉得有点不对劲!

君天姒忍不住就提醒道,“听闻释垣病了,如今看起来气色果然不好,需不需要朕派太医来为你瞧瞧?”意思就是,装病不来早朝可是你呀楚大人,能不能有点理亏的自觉吶!

楚毓面色淡淡,恭敬回话,“谢陛下关心,没有睡好罢了,不必劳烦太医。”

“……”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了!

众人很有默契的一言不发。

君天姒只好绷起脸,“释垣……”

楚毓,“……”

君天姒望过去,“释……”

楚毓终于道,“陛下,臣新得了上好的海螺春,要不要尝尝?”

*

嗅着淡淡的檀香,君天姒就坐在楚毓的书房,一如既往的整洁宽敞,罗列有序的文案,排列整齐的狼毫,通透明雅的镇纸……

就像楚毓其人,雅而别致。

“茶是好茶,”君天姒抿了一口道,“只是朕想吃些甜的。”

“嗯。”楚毓不知从哪里弄出一盘糕放到她手边,“陛下很久没有来过了,只准备了一盘。”

君天姒笑起来,“一盘也没关系,是朕最喜欢的。”

楚毓点点头,“陛下喜欢就好。”

“你今日,”君天姒斟酌了一番,“怎么没来早……”

“臣听闻,”楚毓忽然开口,直接转移了话题,“右相已经见过云罗郡主了。”

“……嗯。”陛下皱了皱眉,刚刚才发生的事,楚毓这么快就知道了。

楚毓道,“那么陛下这次来找臣是为了何事呢?”

莫名的,君天姒觉得今天的楚毓有点不似平常。

犹豫了一下,君天姒到底还是开了口,“关于沈烨,朕想让你去查一查……”

“陛下,”楚毓抬眼道,“臣答应陛下的三件事,第一件是取关西兵权,第二件是火烧落尘寺,这两件臣都办到了,如今,就只剩下一件。”

君天姒默然。

楚毓继续道,“可陛下答应帮臣的一个忙却还没有办到。”

君天姒扬了扬眉,“莫非,你是怕我食言?”

楚毓道,“并非如此,臣只是觉得,陛下该好好考虑考虑让臣办的第三件事,或许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臣去做。”

良久,君天姒垂了眼,“你就这么喜欢那个姑娘?”

楚毓点了点头。

掀了掀茶盖,君天姒笑道,“朕……一定帮你找到她。”

「43」

出了执政司,陛下的心情就很不好,楚毓从来不会说些没有用的话,他的话向来都在预示着什么。

“陛下,马车……”

“朕想走一走。”

于是,走了没两步,就遇见了一个人。

“开大!大!大大大大大!果然是大!拿钱来拿钱来!”

君天姒抽了抽嘴角,转身欲走,然后一只手就搭上了她的肩,“诶?好久不见啊,挚友。”

从小兄弟上升到挚友,过程堪称独断专行。

扭过头,望着那双含了三分笑意的桃花眼,君天姒淡淡开口,“陆话唠,你的胡子呢?”

“……”

*

酒逢知己千杯少,不是知己一杯多。

“倘若你想从一个人那里得到些秘密,可他不想告诉你,你怎么办?”君天姒只管吃菜,对一旁的酒盏一下不碰。

陆放眯了眼,只管喝酒,捏着筷子打了节拍,“那还不简单,严刑拷打。”

“……”能逼供还来问你?!

陛下叹了口气。

陆放向着对面买花的小姑娘温柔一笑,立马叫那小姑娘羞红了脸。

君天姒咬着筷子怔了怔。

陆放泛着桃花的眼神没收住,一眼瞟过来,“怎么,羡慕?”

默默垂下眼,君天姒终于感慨,“无、耻。”

陆放咂咂嘴,“我的挚友,这叫享受,人生苦短,该尽欢时需尽欢!诶,最近我又听说些消息,要不要说来给你乐一乐?”

君天姒立马抬了眼,真诚道,“不必了!”

陆放继续咂舌,“真的不听?”

君天姒垂头,“不听不听,还有别的烦心事呢。”

陆放将酒盏中的酒一口饮尽,“不就是严刑逼供不成么?什么大事,这个世界上叫人说出秘密的方法太多了。”

君天姒道,“怎讲?”

“让人说话,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外力,迫使人开口,皮鞭火烙,针刺刀绞,刑部自有七十二种酷刑,总有一种适合一个人。”抿了抿唇角,陆放继续道,“还有一种就是内力。”

“内力?”

“就是攻心。强迫人开口实在是下等行为。攻心才是上等。”陆放笑了笑,“让他信任你,自然就什么都告诉你了,而且,绝对保真。”

这点道理君天姒又何尝不懂。

只是……

“诶,我的挚友,你要对付的是男人还是女人?”陆放眯眼。

君天姒垂眸,“要你管。”

“别这么绝情啊,”陆放放下酒盏,看不出什么情绪的,“我们可是挚友啊,这点事都不告诉么?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君天姒终于默了默,夹了口菜道,“挚友……是什么?”随即放下竹筷,“是用来出卖的吗?”

对面的桃花眼中却见了笑意,“算是。”

“那你选挚友的眼光还是很独到的。”

拂了拂衣袖,君天姒站起来,“既然是挚友就不用送了。哦,对了,最后也给你讲一件新奇的事怎么样?”

“难得。”陆放放下酒盏,“洗耳恭听。”

“这个嘛,”君天姒笑道,“你知道在一个画工一般的画师笔下,什么样的人会被画的像只猴子呢?”

陆放怔了怔。

君天姒将酒盏打了个圈,抬眼道,“猜不出来?没关系,可以提点你一下。”

勾了勾嘴角,陛下道,“陆话唠,你的胡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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